☆、雷
男人啊,男人为什么会幼稚到这个地步。
张琪捧着邢墨的军装,觉得满脑袋都是难过的时候,这三个加在一起快一百岁的男人像小学生一样呈着口舌之快,真的想一军装糊死他们:“还有完没完了?你们在我这儿开辩论赛吗?很不用这样讲道理,要不你们打一架吧。”
一个是她的兵,一个是她的弟弟,这两个人对张琪都算了解,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便都不在说话了,她挨个的瞪了一眼,把军装收到枕头旁边,顺手掖了一下被角:“你赶紧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你这个人和你gān的那些事儿,都赶紧在我面前消失才好。”
昀泽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好说她见色忘义,只好点点头应了一下,起身刚想往外走,又被张琪叫住:“对了,yīn历八月份,我结婚,你准备过来吗?”
“结……”昀泽有些发懵,他从来没有想过张琪有一天会结婚的,但是想起她刚刚仿佛已经说了要和段城结婚的事,也只能接受现实:“……当然,八月份……那个时候正好路秦杀青了,如果没有别的工作,我们一起过来。”
“你们。”张琪侧了一下头,目光从眼角she过来,带着不能直说的八卦味道:“你们都猖狂到成双成对的出入了?”
昀泽顿时有些脸红,他搓了搓手,不太好意思:“不,就是,就算他没杀青,知道消息,也一定会请假过来的。”
避重就轻。张琪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过昀泽一向脸皮薄,提到这种事他自然不自在,可张琪这儿还有一件更不自在的事儿,想要告诉他,给他打个预防针:“我都结婚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儿呢?”
她这个问题一抛出来,段城也看向张昀泽,就连梓曜,都好奇的支起耳朵,而昀泽,只会让自己的脸又红上几分:“二姐,你别开玩笑,我们能……”
“这事情你父母都知道,我们也都知道,你害怕什么。”张琪尽量让自己显得风轻云淡,为了掩盖话里的重点,她甚至去伸手掰了一根香蕉,以至于昀泽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他就察觉了:“我爸也知道了?”
随着这句疑问而来的,是张昀泽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他知道,如果父亲看出了端倪,去问母亲,那母亲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开脱出去的,不承认也不否认,全天下能在父亲眼皮子地下蒙混过关的,也就母亲一个人了。
那这事儿……昀泽的脑袋又嗡了一声,他往回走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琪:“你给我卖了?”
“哪有。”张琪咬了一口香蕉,声音含糊不清:“三叔问我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昀泽挑眉,没有说话,目光依旧盯着张琪,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张琪吧嗒了一下嘴:“是真的,他来问我的时候,说张继什么都跟他说……”
“二姐!这种审问技巧你还能掉进去?”张昀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张琪犯的错,他不相信是对的,张琪本身也不是被这种技巧套进去的,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他是我审讯课的教授,我这点儿本事都是他教的,我能骗得了他吗?再说你爸什么本事你自己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骗他去啊,为难我gān什么……”
昀泽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张琪把自己卖的gāngān净净,现在还和自己抱委屈,这都什么世道。
不过话说回来,她说的也有道理,没有千八百年的道行,确实在他爸手下走不过三回合,他确实怨不着人家,只能怪自己命苦,这都摊上些什么人:“那我且躲着他吧,你婚礼如果我爸不去我就去,他要是去的话,我就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了。”
张琪见他一脸吃瘪,忍不住想笑:“他不是也没找你麻烦吗?多半是小婶儿给做心里疏导,疏导通了,这颗雷就这么挖了,你还不感谢我。”
“嗯,我谢您八辈祖宗吧。”昀泽冷笑了两声,转身往外走,听到张琪身后追着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也没有理会,外面的天色擦黑了,医院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医院侧面的停车场上,他们的三辆车并排停着,昀泽现在的身份同以前不一样了,张海权依旧在追杀他不说,就冲着路秦,他也越来越怕死,出来多带些人,也踏实些。
“先生,七姐听说您到了山东,准备请您吃个饭。”梓曜在身后说了一句,昀泽没有停下步子,只是嘴里问:“什么时候?在哪里?”
梓曜回答:“就今晚,饭店定在兴水山庄。”
“全鱼宴。”昀泽低低笑了一下,他知道这家饭店,招牌就是鱼,特色打的是一鱼多吃,以及每一道菜都和鱼有关系,最顶级的全鱼宴,全山东也就这家了:“她这是准备要吃了张海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