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易暗搓搓的从韩稷身后露出个脑袋来,他两只眼睛迅速的扫视着昀泽,然后露出一个非常标准的傻笑:“老何,原来你就是他们嘴里说的张师哥啊……”
昀泽让韩稷坐下,自己也坐在了韩稷身边,靠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斜眼看着修易,只觉得和上次分开的时候比,修易胖了许多,可见时寸是帮他用心照顾修易了,想来也是,相声后台那点儿勾心斗角,昀泽是见识过的,也只有时寸,肯认真对待其他人了:“什么张师哥?”
“就是我原先在团楚园的时候,有些演员经常说张师哥怎么怎么样,我还以为是谁呢,后来认识了大哥,他才告诉我,他们说的张师哥就是你。”修易说到大哥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一身边的韩稷,昀泽原本是个严肃的性子,但是这些年也逐渐柔和了下来,见修易和韩稷称呼上这样亲近,他自然也是挺高兴的:“你们现在都称兄道弟了?”
修易也和昀泽接触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有韩稷时间长,但是他接触昀泽的时候,正是昀泽最为落寞的时候,所以并没有见过昀泽开玩笑,见昀泽这话语气不好,还以为他生气了,就吐了一下舌头,又缩到一边去了,韩稷看修易没有说话,就接过了话头:“张大哥既然让他来到深圳,那路大哥是肯定要照顾他的,就和当初照顾我,也是差不多的。”
提到路大哥肯定要照顾他,昀泽也就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想把这个麻烦丢给路秦的,他这些年也并没有什么好朋友,只是想着要是托付点儿什么,时寸必然是第一人选,毕竟他和路秦的关系,在那个时候他看来,也是说崩就崩的。
果然,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就愈发的尴尬了起来,昀泽偷眼看了看路秦,见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牛奶,并没有说话,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就打起jīng神来,回答韩稷:“这当然还是有区别的,当初是别人把你送到我这里,如今是我把他送到别人那里……”
昀泽的话没说完,修易听着就觉得有空隙可钻,立刻就献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老何你既然回深圳了,那当然我还是跟着你好了。而且看起来,原先那些园子里的老师们,好像都更害怕你一些。”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自己当初和时寸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这立威立的也真算是长久了:“你既然知道我姓张了,也就别叫老何了,还是和韩稷一样,叫张大哥吧。”
“好的好的。”修易很好说话,听到昀泽这样讲,心里乐开了花儿,现在景轩茶楼有一部分演员直接是从团楚园接出来的,他回去可以和他们chuī牛说你们说的张师兄,我叫大哥了。
只可惜,坐在地上的路秦喝了一口牛奶,冷冷的泼了一盆水:“那不差辈了。”
作者有话要说:昀泽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看向路秦,路秦撇了一眼修易:“对个屁啊,痴心妄想吧。”
(心疼出来打圆场还被埋怨的小姐姐一秒钟~)
☆、一唱一和
昀泽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不知道怎么就差辈了,修易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拍了一下额头:“对哦,我听一个小师叔说,我师父是你师兄来着呀,那论辈分,我应该叫你师叔的……”
他这么一说,昀泽才明白说的是相声辈分,想想好笑,自己也是时间长没有在园子里混了,竟然连这个都忘了,不过这也不怨他,毕竟他也没有想到,时寸会收了修易:“时寸开门收你做徒弟了?”
“对啊。”修易转了转眼睛,gān净利落的回答了一句,他越是这么gān脆,昀泽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看向路秦,路秦撇了一眼修易:“对个屁啊,痴心妄想吧。”
“时寸是什么样的人,别的不说,当年团楚园有几个使活儿的能入的了他的眼。更何况他骨子里又那么谦逊,怎么可能说开门就开门呢,无非是人家宽厚,他又死乞白赖的,时寸不好总驳他的脸面。他是你推过来的人,你更应该知道,他靠这行吃饭也就算了勉qiáng,没什么天分,人又不刻苦,时寸能收他么?”路秦冷笑损着修易,话里话外刻薄的很,修易听着都快委屈死了,但又害怕路秦,所以并不敢反驳什么,只好低声嘟囔了一句:“反正我好多活儿,都是他亲自说的。”
“那还不是看在张昀泽的面子上。”路秦笑了一声,修易的确在相声一门里不算是用工的,当初昀泽说过,路秦是团楚园出来的,如今成了大明星,他自然也不甘于在园子里说相声,这点儿小心思,时寸暗地里看了他几眼就明白了,也和路秦说过两次,因为这一点,路秦才从来不给他好脸色,怕他半瓶子能耐就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