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时寸制止住想要继续表决心的修易,他稳了稳心神,甚至做了几个深呼吸:“我问你一件事。”
“您说。”
“是不是他回来了。”
“谁啊。”
“老何。”
“啊?”
“就是让你来找我拜师的那个人。”
“他是不是回深圳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
☆、司机
这个问题让修易始料未及,张昀泽告诉过所有人,他回来的消息,谁也不许告诉时寸,只有这个要求,至于其中原因,大家也都不知道。
不过路秦暗地里跟修易提起过,好像是因为他放弃了相声这一行,觉得没脸见时寸,这个逻辑修易虽然不懂,但他知道,乖乖听话,一定是没错的。
所以他,包括路秦佟筱雪,在园子里对张昀泽这个人,都是闭口不谈的,大家都默契的仿佛张昀泽压根就没有进入他们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张昀泽都回来这么久了,修易都觉得这风头过去了,被时寸来了个突然袭击,他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所以愣了足足有五秒钟,这五秒,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像过了一年,修易的脑袋摇的像是拨làng鼓一样:“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不知道这事儿。”
“你不知道?”时寸反问了一句,像是很不相信他:“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吧,张昀泽肯定回来了,而且你们还见过面。”
时寸这话笃定的就像是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升起来一样,让修易的任何话都苍白的要命,他长了半天的嘴,到最后也没想到应该说什么,为了保命,只能重复:“我不知道这事儿,师父,我真不知道。”
时寸看着表情都乱成一团的修易,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他叹了一口气,斟酌了许久,才开口:“我给你看样东西,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害怕。”
“啊?”修易从听见时寸的嘱咐开始,就有点儿怕了,想问问自己有没有不看的权利,可如果不看,心理又好奇的要命:“什么呀师父。”
时寸抬了一下下巴,修易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才发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有一个合金材质的箱子,就像是地下jiāo易那种赚钱的箱子,时寸又嘱咐了一遍,让修易别害怕,然后伸手打开了箱子。
箱子慢慢掀开,修易把身体往后撤的已经靠在了靠背上,生怕那箱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咬自己一口,但是随着箱子打开,里面并没有出来什么,只是因为修易离的太远,反而看不到箱子里面。
他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前蹭,直到看到箱子里有个白色的长条东西,修易的心缓缓放下些,只要不是活的,他就放心了。
可等到在仔细看,他才看明白,那个箱子里面盛着的,居然是一直人手!
那只手是从小臂处砍下来的,由于失血过多,所以变成了惨白,可皮肤纹路都完好无损,甚至断端的森森白骨都清晰可见。
“啊!!!!!!!”修易差点儿都吓死过去,他长这么大就连猪爪都没见过几次,忽然见到一只被砍下来的手,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叫声之惨,不亚于断臂。
好在时寸很了解自己这个徒弟的出席,他马山扣下箱子,伸手捂住了修易的嘴,后半段的惨叫,被憋在了嗓子里。
但惊恐并没有随着惨叫的结束而结束,修易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来,他一口气卡在嗓子眼,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
这可给时寸吓坏了,赶紧使劲儿的拍打了几下他的后背,又掐了几下人中,修易这才提气一口气缓了过来,连滚带爬的缩到了沙发角,能离那个箱子多远就离多远。
“我都说了,让你别害怕。”时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去给修易倒了杯水,修易接水的手抖的像过电一样,稀里哗啦的洒了他一身。
好半天的时间,他才渐渐平稳下来,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哭腔了:“师父啊,你这从哪儿弄的啊,你这是被变态杀人魔盯上了吗?”
就这短短的几分钟,修易的脑海里都够演一部恐怖片的了,时寸站在他身边,摸着他的脑袋,给他凝神:“不是,是一个人送过来的,指名送给我。”
“这是恐吓啊。”修易抬起头,看着师父,时寸不争不抢,连吵架骂人都极少,谁这么不要脸,恐吓这样的老实人,修易实在是气不过:“不行师父,咱们报警吧,让警察叔叔来处理。”
时寸好像想都没想,直接就摇了头:“不行,不能报警。”
“为什么啊。”修易一听,有点儿想不明白:“这是恐吓!是犯罪!无论你什么事儿得罪过他,他也不能这么吓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