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派人下去看了,现在还没回来。恐怕今天又没指望了,也不清楚路上什么事儿耽搁了。”,牛四有些发愁,看着这山头壮大,不知是好是坏。现在连年的战事吃惊,自己又在边界地区。逃兵一个劲儿的往他们山上走,这样的发展下去,看来这个国家要亡啊。
军无士气,就是一推懒散之徒。何能抵挡那千军万马,悲哀啊!
的确,这几年的发展,牛家堡的势力越来越大。一个山头,竟然有着数以千记的土匪。里面还有着儿童无数,妇女无数,都和一个小县城的规模差不多了。
他们也收缴了很多的兵器盔甲,要是真的和小部分的衙役硬碰硬,这个山寨真的有那个规模。
牛四和三哥谈完了话,瞧了一眼,躲在三哥身后的牛大胆子,无奈摇了摇头。都怪自己当时要往死弄这个小鬼,现在可能还有心理阴影,可能当时他没有记忆,但是无形中还是害怕自己。
“行了,先这样吧。我派人下去,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富贵家。这里已经很少有人走了,都怕了。以后行动恐怕,咱们要直接出山,抢了。劫道弄不上什么东西了。”,撂下这一句话,牛四便走向了别处。
现在的牛家堡更像一个村子,牛家三兄弟为村长,这里的人都是居民。不过这里的人都有一个统一的身份就是土匪,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本来从一个小山寨现在变成了规模这么大的土匪窝。
养的一千多口子人呢。
牛三走在山寨中,所有人都得叫一声三当家的。叫第朋得叫一声,二少爷。牛三得办自己的事儿去了,第朋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山中小孩儿,没几个跟他玩儿的。因为他可是二当家的儿子,谁都二当家是个火爆脾气,不敢惹,也不让自己小子惹。
“娘!”。
屋中,坐在炕上的是一位中年的妇女。这位就是当年的卢氏,人说这女人过了三十岁就得大变样子,的确如此,当时绝代天娇的花魁,也变成了黄脸婆的模样。
“诶,大胆儿,回来了?”。
“诶,回来了。娘,你知道我爹多会回来吗?”,第朋问道。这么说在第朋的心里面,牛二再不好也是他的爹爹虽然他爹比较好色而且好酒还有满嘴脏话,但也是他的爸啊,自然出去久了就会想念。
“不清楚,你四爹的嘴还严的很,一点风声也不漏。我看死到外面儿才好呢,那咱大胆儿就是名副其实的二当家咯!”,卢氏缝着毛衣,磕着瓜子。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第朋的话音刚落了下来,一个长着满脸大胡子的人,蓬头垢面身上还挂着彩。咧着张大嘴就走进屋...“说谁死了?你老子还好好活着的,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坐在炕上的卢氏没有起身,撇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哟,也着急这两天。”。
“嘿~,你个泼妇~!”。
第朋看到是自己的爹爹回来了,刚忙扑了过去。十来年的成长,长大的不是只有第朋,还有这山上的所有人。牛二具以前变得更加的沉稳,更加的承受。现在算来是个四十多岁,在那个年头,这年纪已经是不小了。
牛二摸着第朋的头,“哟,我娃在呢?这些天在山上有跟你那长不大的三爸爸学会了什么?”。
随后第朋一拳头,打到了牛二的大腿上。牛二抱着大腿跳了起来,“哎呀~,你小子干甚了!”。
“爹爹不是问我学会了什么吗?我就学会了这个...”。
牛二长得十分魁梧也有着一股子悍气,在四兄弟中他是最像土匪的人。可是面对第朋的时候,还是非常的耐心而且更像是一个父亲。
牛家四兄弟,没有子嗣,全部都望着这个捡来的孩子以后担当大任。便是宠爱有加...
卢氏斜撇着牛二,磕着瓜子问道:“诶~,我说死鬼。你那大哥陪你一起回来了吗?”。
“还没呢,大哥跟我不是一路。我去的是西凤春儿树林后面的那个小镇,大哥跟我不是一边儿,但应该距离差不了多少。今天就回来了吧。”。
牛二在屋里面待了片刻,又走了出去。他还有跟四弟说一声自己回来的情况,以及拿回来的东西。屋里面又剩下了第朋以及卢氏...
卢氏感叹着,“诶呦,你爹啊,就是大男子主义。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每天拿着的个刀,只要人多,照样也能抢到东西。你爹一回来就显摆,不知道显摆什么...,大胆咱们可不学你爹啊。咱们为人要低调!”。
两位夫妻互相嫌弃,也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卢氏之前的那种风情早已不见,现在更多的是踏实。男人一回家,看女人在,这心里面就踏实。
牛二走出屋,龇着牙。拉开衣服口子,把那折断的箭给硬生生拔了下来!“草他妈的,外家人都打到这儿了。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是这么当的!”。
后面跟着老算盘,老算盘也老了。“二当家的看情况,不久就打到咱们这儿了。你看咱们该...”。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去问问四弟吗?我是担心大哥,害怕在路上遇到那活儿残兵跟我一样火拼起来...等着让兄弟们,先忍着点儿,派个人下去找大夫,他妈的真晦气!”。
其实男人就是这样,只说英雄事迹,却丝毫不说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堪。为什么男人一回家就会躺在沙发上,都是一个模样,可能他们真的背负了这个家中没人可以为他们背负的东西,所有坚持都在沙发上一坐。
看着自己女人在为自己做饭,儿子在旁边儿玩耍,一切就都值了。
牛二与便带着伤就来到了四弟的屋中,牛四算是一个极为特殊的人,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就算安排到他的屋里面,他都不会动一下,有人说他不够男人。只是他知道女人最后会成为他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