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踩过水坑,溅起了无数道的水花。车窗上的雨刮器不停的左右摇摆着,大雨中车内有些寂静。
他们最终回来了,一切有惊无险。可是却后患无穷,姜开明不在担心姜灵。而是在担心他的徒弟姜来,他需要给自己的徒弟办一张身份证还有一些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证明。
这么一个无名无号不存在的人,游走在这纷乱嘈杂的世间最终还不是什么办法。他本想留着姜来一辈子给他养老送钟,好像有些痴心妄想。
下了车的姜开明有些乏了,一切事宜都等着明天再去述说吧。
忘前川也下了车,一下车,便打开了手机。打开了地图,在地图上寻找一个叫朱家村的地方。可是地图上叫朱家村的地方一共可以查找到一千八百多个,分布在整个华夏的区域之内。
一阵的愁死与不解,划过了忘前川脑袋。
姜灵下了车就发现了姜来那诡异的举动,让她有些生气。明明自己已经道歉了,可是这个家伙还是不领情。甩脸子给谁看呢,这个小丫头也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生死道上走了一朝,现在竟然没有后怕。而是在关心,在忘前川心里自己的地位是不是一落千丈。
人啊,人!人真是一种奇怪有特殊的动物。
于是便不理他了,回到了二楼。忘前川的房间不定,在哪里躺着能睡,就在那里睡。他也有自己的房间,可是很少进去,其实那个之前是个储物间,忘前川一直感觉那里面好像感觉很不舒服,便不再进去了。一般都会在底下的沙发,或者空余的病房中睡觉。
那些个邻居赶在十一二点钟的时候就散场了,不可能打一个通宵的麻将。当然除了过年守岁除外,一晚上不睡觉很正常。这些个凡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
像是七叔公,每天都有着好友垂钓。
像是张婶儿,是个开熟肉店的。
像是赵阿姨,是个卖瓜果蔬菜的。
......
从这些人的职业就可以看出来,小诊所的伙食该有多好。几乎什么都有,每天中午晚上都是有荤有素五味俱全。这就是那些大城市生活在一栋楼里面,邻居之间谁也不认识谁,得不到的一种情感。
小县城中有句话,远亲不如近邻,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一些个小生意家家,都会一起搭伙过日子。当然了,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私心,这是人性。可是好人坏人,不是从私心里面可以看出来的。
忘前川躺在了病床上,本来是想在沙发上的。沙发上被那个石头大哥给占住了,所以便躺在了病床上。傍边儿就是顾梦然,就隔着一个床头柜儿的距离。
来的时候,顾梦然好像已经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她。忘前川蹑手蹑脚地才躺在了床上,翻看着手机。
手机的光虽然已经调到了最低,可是对于这个千金大小姐来说。很少睡这种床,睡得也不踏实。被手机的光度给照醒了,眯眯眼抬眼看到一个人真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手机上是一些红红绿绿的东西。
好奇心大起,偷偷的瞄了几眼。很是失落,原来是地图。顾梦然今年二十三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少人可能会注意到自己的成长,尤其是不管你二十几岁,你永远感觉自己才十八岁,这是个万年不变的真理。
顾梦然被光线照亮后,便睡不着了。看着忘前川在光幕下的脸,棱角分明,没有痘印或者是一丝的磕巴。很难想象这个人的脸在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情况下可以保持的这么好。
这么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可就尴尬了,连忙把背子蒙在脸上。还自欺欺人的楼开一道缝儿偷看...
没成想,忘前川竟然没有看她这边,他在分析着整个华夏的地势。他忽然记忆起来了,自己所说的朱家村,其实是在一个丘陵地带,这才查看了地势。
顾梦然忽然间有些失落,好像忘前川不注意自己。让她有些烦恼,小女孩儿的心思。千丝万缕永远是琢磨不透。根本不清楚,一个女孩儿在数秒间会想到多少个问题。
说男孩儿是树,需要逐渐的成长,这样才会老树盘根,稳重异常。
说女孩儿是水,刚开始干净纯粹,后来有了沙尘和泥土,便会混浊不堪。这就是为什么男人永远喜欢干净的女孩儿,正因为她们“清澈无比”。
没有人会在泥水中游泳,除了癞蛤蟆。
说来好笑,可这就是事件不可磨灭的真理。
“还没有睡啊?”,顾梦然正在臆想连连,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喜不自胜。本想探出头去回答,可是楼梯口却传来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又把自己的头给埋了进去...
“嗯,起来抽根烟,你来吗?”,这个女孩儿自然是姜灵。
姜灵穿着睡衣,踢着小兔子拖鞋。
“不了,明天恐怕我要出去一趟。”,忘前川对着姜灵说道。
“出去?”。
“嗯,我有些事儿,想要弄清楚。”,忘前川坐起身来,轻声说道。
姜灵挠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忘前川讲道:“你出去管我什么事儿,你和我爷爷说就可以。”。
“明天我会告诉师傅的,对了,最近你气血不太足。我买了一些枸杞,就在柜台那里。今天事儿太多,忘了告诉你了。记得冲的喝点儿。”,忘前川好心提醒道。
这人啊,有时候不怕恶语相向,就怕的是一小会儿的温柔以待。
姜灵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头扭到一边儿,“行,我知道了。”。
有人可能认为忘前川这是处处留情,其实不然,主要是忘前川对于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即使对男人他也会这般注意,不过男人比较粗狂看不出来罢了。女人比较细腻就感触多一点儿,说来伍仟就是讨厌忘前川这种处处留情的态度,而与他决裂。他很讨厌那种玩弄人情感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