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对女儿的凌厉,江渊简直无从招架。
他说:“是我看错了你,你简直跟你母亲一样蛮横不讲理。”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讽刺。”江幼青歪着头,明明看到江源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爆了起来,就连江妙龄都不敢说话,她还是不怕。
多少年前没有父亲的时候她没怕,现在也一样。
“你可以评价所有人,唯独没有资格评价我的母亲,有本事你就让霍家取消跟我的婚约,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我赶出江家了,不是吗?”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而是环环相扣,语气平淡地说出了江渊内心的小九九。
江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生气也不是,恼怒也不是。只得大手一挥,对江幼青说道:“你给我记住,今天不要以为自己跟霍家的婚约就为非作歹,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的话,你就趁早给我滚出去。”
说完江渊就怒气冲冲的走了,他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江幼青还是一脸如常的表情,倒是楚心和江妙龄哭得不成人形,好像今天被开批斗会的是她们两个一样。
江幼青只觉得作为一个女孩子哭成这样,实在是难看,也懒得再多看几眼,径直走过去上了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江幼青听见楚心恨恨地骂道:“江幼青,你别得意,你做的这些亏心事,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亏心事?江幼青倒是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亏心事,她没有丝毫的停顿。
这么一折腾就过了凌晨了,时间还真是不等人,江幼青打了个哈欠,在书桌边上坐下,翻开了手中的戏曲选集。
第二天上场的时候,江幼青有些憔悴,张叔是第一个发现江幼青异样的人,他小心地凑过来看了看,又看了看。
“怎么了,闺女?”张叔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昨天晚上没睡好?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没事的,张叔,有些没休息好,一会儿我有粉底遮一下,准保看不出来。”
“用粉底遮住,观众是看不出来了,可是你这么憔悴,这么累也要好好休息才是啊。”旁边练功的刘老师忽然说道,这个刘凤英也是一个七零后,算得上是仅次于崔英杰的台柱子之一。
接着,刘凤英从自己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江幼青说道:“女孩子还是要学会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这个东西给你,下次不要再熬夜了。”
“谢谢刘老师。”江幼青也没有推辞,就接了过来。今天焦艳果然不在,如她所说家里有事,那么今天算上焦艳的戏份,一共是四场戏,其中有一场,还是昨天的“贵宾”单点的。
但是江幼青发现,今天自己的戏,并不是压轴。
她盯着今天的排班表看,有一场是《霸王别姬》,但是很显然,今天霍修并没有跟她安排这场戏,这个唱压轴的《霸王别姬》的人并不是自己。
是谁呢?
江幼青并不是在意这些功名利禄,只是唱了这么久的压轴戏,忽然来了个新人,却没有见到。
江幼青环顾四周,并没有新面孔啊。
“看什么呢你?”
江幼青发现这个鸣音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无所不在,而且处处招人烦。她收回目光,将节目单,静静地放回到桌子上。
“没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