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川脸上难得带着笑容，方进不在，包房里只有他和江幼青两个人，刚刚唱完戏，江幼青的脸红扑扑的，身上似乎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
没有香水，她似乎很少用香水一类的东西。
“我给你的电话号码就是为了让你搬救兵用的？嗯？”很好听的，尾调上扬，听得江幼青心里一颤，她低着头。
关于霍岐川的种种传闻，一开始她并不了解，不过在堂春园的这些日子里面，听那些演员们八卦自家的老板，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
听说这是一个商业奇才，听说他年轻有为，也听说他心狠手辣，对待下属从不心慈手软。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说一不二，他才能缔造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现在江幼青也算是霍岐川的下属，今天她不知道得罪了谁，惹的人这样进堂春园闹事，导致堂春园今天一整天歇业。
还冒着大风险把他堂堂一个老总从公司请到这里来，错上加错。江幼青像一个鹌鹑一样低着头：“对不起霍总，你罚我吧。”
“呵，”耳边似乎传来轻笑，“你看你，说着自己错了，这张脸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我不是没有歉意，”江幼青解释，“我只是天生面瘫，但是我的心里很抱歉。”
她不解释还好，解释了，霍岐川眼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算了，念你是初犯，下次再叫我，最好是真的想让我来听你唱戏，而不是，拿我来当挡箭牌。”
白给的挡箭牌，当然不用白不用。
霍岐川站起身，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他也该走了，公司里确实还有一大堆事没有处理完，临走经过江幼青身边，霍岐川忽然探身过去。
那张脸那样近，似乎都要贴到江幼青的了，吓得江幼青赶紧侧身，霍岐川脸上露出了一点小人得志的笑容：“你的头发很香，薄荷的味道很配你，很清凉。”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调戏了，对方还是这么帅的一个男人，要是换了别的姑娘，可能此刻早已面红耳赤，然而江幼青是什么人？只见她不动声色也往回凑了凑，这下倒是让霍岐川忍不住别开头。
“霍总身上的木质香甚是好闻，只是多了一点沉闷的味道，不太适合你的年龄，要是换上轻快一点的也许会更好。”她抬眼，那双眼神里面似乎有光。
霍岐川的心好像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他本能地皱眉，将这感觉压下去，匆匆离开了包房。
江幼青知道这件事多半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扣工资是在所难免了。
这么大的事儿没被开除已是万幸，扣工资又不知道要扣去多少，正心疼的时候，方进来了。
“江小姐。”
“方特助。”江幼青打了个招呼，因为方进也是霍岐川身边的近人，在公司里面也是有不小的职位，所以熟人都要尊称方特助。
“这是霍总给您今天的演出费用，还是老规矩，现金。”说着，递过来一个信封，里面红红的，一看就知道不少，江幼青有些意外：“给我的？”
方进似乎有些笑意：“江小姐收下好了。”
说着，将信封塞给江幼青，沉甸甸的，不光没有扣钱，反而有赏金，江幼青都有些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