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餐的时候,曾辉没什么jīng气神,让成筠点,成筠也毫不客气,把菜单翻了个遍,记住想要吃的,最后一口气说了出来:“来个建水香豆腐,特色豆花,原浆煮手工老豆腐,冰糖豆浆。”
曾辉惊了:“豆腐开会?”
“没点完呢,别打岔,都忘了,到哪儿了?”成筠问。
老板拿着本:“豆浆。”
“哦对豆浆,那个,再来个小南瓜jī汤和凉拌卷心菜吧,”成筠看了眼曾辉,“你还要什么?”
曾辉缓缓地说:“够了。”
“够了谢谢,”成筠微笑着问老板,“得等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
“这么久。”
老板笑说:“别的客人也点了,菜多就做的久,下次你们可以再提早一点把菜点了。”
“行没事,辛苦老板了。”
“不辛苦不辛苦。”
老板走了,曾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成筠:“最近豆制品比较合我的胃口不行啊。”
曾辉似笑非笑:“行。”
成筠盯着他,微微皱眉,发现他脸色不大好。
曾辉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刘苏生。
成筠起身,他问她去哪儿。
成筠说:“一个小时呢,出去转转啊,在这傻等啊。”
曾辉握着手里正在震动的手机,说:“我跟你一起去。”
“别了,我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嘴唇都白了。”
“没事,我洗把脸。”
“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她笑颜如花。
曾辉目送她走出了客栈,然后到卫生间,打开洗手池的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起电话,刚一接通刘苏生的尖叫仿佛要通过手机钻出来,刺穿了曾辉的耳膜。
刘苏生:“牛bī啊兄弟,她还真去找你了!”
曾辉往嘴里塞了一根烟,轻笑:“嗯。”
“我操,兄弟这两天还以为你真换目标了,合着是故意让她嫉妒呢。”
曾辉微微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确认没人:“小点声你。”
他看回镜子里的自己,把烟点着,微张开嘴,烟雾从唇缝间飘了出来,他低声说:“我怎么可能放弃,这游戏要么不玩,玩我就要玩到王者。再说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她就是防备心qiáng,一要推就有事,不使点手段不行,她不是最爱玩欲擒故纵么,这回我也跟她玩玩。”
刘苏生:“我还犯嘀咕呢,你去个香格里拉犯得着发朋友圈到处说么,这也不是你风格啊,原来是给她看的。你不怕她没看见朋友圈,或者看了也不吃醋怎么办啊?”
“她只要看到了就会来的,”曾辉坚定地说,“没来也没关系,跟余婷在这睡三天也不亏。”
刘苏生在电话那边都呆了,不禁感叹:“不得不说,你是一个高品质渣男。”
曾辉笑了:“彼此彼此。”
“连我都瞒,你可真行,这一手可以写到教材里。”
外面有些动静,曾辉轻轻把帘掀开一条缝看了眼,原来是客栈又来了几个客人,其中有几个外国人。
他小声说:“不说了。”
“等等!正事没说呢!”
“你他妈刚说了堆废话啊,说。”
“哥们儿还真把那渣渣像素的照片查明白了,牛bī不牛bī。”
“别他妈废话,到底是不是白一榛?”
曾辉在听到刘苏生的回答的一瞬,脸变了色,烟停在嘴边,目光犀利起来。
“准吗?”他问。
“白一榛亲口说的。”刘苏生回答。
曾辉沉思,一阵百灵般的笑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微微掀开帘子,看见成筠走进客栈,与刚办入住的那几个客人有说有笑,他盯着她,暗暗说:“那我这次不可能让她再跑了。”
挂断手机,曾辉从卫生间走出来,直奔成筠。
他问:“聊什么这么开心。”
那几个游客正要上楼,成筠对他们摆手说再见后,回头看着曾辉:“这帮外国人挺有意思,说晚上要办趴体,邀请我去,一起来么。”
曾辉想了想:“再说吧,咱们走吧。”
成筠:“走。”
二人到附近的guī山公园转了转,虽然不远,但这一路全是起起伏伏的大斜坡,又刚下过雨,路很滑很难走,尤其是上坡的时候,累得程度不亚于爬山。
赶在饭点回来,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豆腐宴,结识了三四个来自天南海北的驴友,本约好了大家一起到古城边的大佛寺看看世界最大的转经筒,可曾辉脸色越发难看了,他终于支撑不住说:“我有点头疼,你跟大家一起去吧,明天我再陪你玩。”
说完,他一个人上楼了。
成筠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晚上九点多,夜色降临。
成筠回到房间,轻轻推开门,屋里没点灯,曾辉一人躺在chuáng的左半边,背对着她,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