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倾身过来给朱星杰戴上口罩,“我去找选管拿手机,你在楼下等我。”
他的动作是雷厉风行的。等朱星杰慢吞吞地挪到了楼下,常鹤已经背好了书包做好了曝光措施。常鹤探过身给朱星杰拉好羽绒服的帽子,和朱星杰从侧门离开了大厂。
事实证明高烧真能把人的脑子烧坏,坐在位置上输液的朱星杰拉着常鹤的手,死活都不放开了。
“我要洗手。”常鹤秉着不和病人计较的原则尽量温柔地说话。
“你是要抽烟吧。”朱星杰烧得红了眼眶,简单明了地指出了常鹤的目的,“你说你怎么就喜欢抽这种软绵绵的烟呢?”
再三警示自己不能和病人置气,常鹤低头刷微博。
“你这人是不是其实也跟这烟一样软啊。”朱星杰靠近常鹤的耳朵,用气音在他耳边呢喃。
“你要死了!”bī得钢铁直男常鹤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好玩啊。”某无自觉的病人朱星杰捂着肚子在那狂笑。
是体谅他在厂里压力太大了急需舒缓,常鹤憋红了一张脸,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两张冷白皮是同一款红,朱新杰是笑的,常鹤是气的。
笑过之后的朱星杰拿起手机摆弄了两下,把“已关注”的页面放到了常鹤的面前,“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要回粉表示一下之类的?”
起身往楼梯间走的常鹤一边嫌弃了一句“你好烦”,一边按下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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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常鹤不打瞌睡之外是个很乖巧的大朋友,特别是场上一片欢声笑语的时候。他不是出于困倦而半着阖眼的话,没有陆定昊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所以陆定昊戳戳他的手臂说:“你不笑的话,播出后会有很多负面评论的。”
然而陆定昊很快反应过来他居然在说常鹤的不是!他忙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你今天发胶没有固定好啊…”
谢天谢地常鹤好像没有在意他的话,轻轻地瞥了自己一下就转过了头。
场上进行到vocal组的百秒挑战,所有观众都折服在了张PD的舞姿下,到主持人拍下百秒按钮——常鹤都在和自己的头发做纠缠。
始作俑者在忙着海豹式拍手。
把头向后靠在身后的腿上,常鹤仰头问王子异,“子异,我的头发乱了吗。”
“没有——”用轻快的语调回答,王子异伸手揉揉常鹤的小卷毛。
今天正式diss这爱心刘海,烦躁的某人一把将前额的头发往后撸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才清慡,常鹤心情不错地对着镜头挑了下眉。
他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刚放下手,主持就cue他们舞蹈组进行加赛。
一头乱毛的鹤:好生气好想打鬼。
加赛的游戏规则是诱导九位嘉宾中的八位一起跳舞,是常鹤最为苦手的互动环节,但也是增加曝光度的重要机会。
他拉住正要上前的王子异。所有人都以为常鹤在和王子异商量对策,其实是常鹤提醒王子异要多凑到镜头前博出镜率。
“没关系的,bro。首要的是任务。”拍完常鹤的肩,王子异率先冲了出去找到了主持进行逐个击破。
录个综艺,弄得比竞演还拼。
一个滑步到了张PD的面前,常鹤先对着他做了一个大wave,由个子高的人做出来的wave效果很炸。眼见着张PD动了动手指,硬是忍住了共舞的欲望。
常鹤就是有这种能力能用着hiphop的音乐跳locking。
比起locking和popping的区别,常鹤终于在学会两种舞之后作出了区辨。显然一个懒散又面瘫的人跳起活跃又富有欢乐的locking是有极qiáng的反差的。
这还是大厂的练习生们第一次看见常鹤跳locking,不是像常鹤的breaking有大幅度的地板动作,而是纯粹的具有qiáng大感染力的locking舞蹈。
张PD戴上帽子,以“此刻我不是小绵羊”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跟上常鹤的节奏。
小鬼在座位上已经炸得跳起来为常鹤呐喊了。
常鹤这张牌打的真漂亮。选用了街舞中最炸舞台的locking,用locking的气氛带动了整个舞台。还要什么其他人,他一个人就能成为舞台的王了!
张PD和常鹤凑一起,简直是舞台杀器。
顺利地完成了八人的任务,回到座位上依次击过掌,休息短暂的一段时间后是下一个环节,也需要大量的体力消耗。
录制暂停的时间,有不少练习生到了台下和观众们打招呼。常鹤盘腿坐在台阶上撑着自己的下巴发呆,想靠着什么东西打个盹,发现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了。
此时应该在他头顶加一个“瞬间乌云密布”的特效。
Vocal组的陈立农走到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