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jīng市闭上眼睛,嘴角翘起,原来并不是每个世界他都会输,原来并不是无法打破的命运,那就好,那就好。
吃过午饭,宫日陪着幸村jīng市去了神奈川的海边,那条沿海的路线陪伴了他们学生时光的六年,不变的景色变换的人影,带着咸鲜味的海风总是能勾起人过去的记忆。
站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的门口,宫日抬头望着这座百年老校:“我也好久没来了,要进去看看吗?”
“不了,就算外表一模一样,回忆也并不相同。”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地方,而是陪在身边的人。
夜幕降临,一天的梦想重现,故地重游都像是电影演到了最后,不安,激动,新奇过后便是未知的迷茫。
宫日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眼,陌生的神态,咬着唇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如果就这样回不去了,你打算怎么办?”或者说,他要怎么办。
幸村jīng市朝着宫日安抚的笑了笑:“别担心,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有预感。”刚说完,身体变得沉重,意识逐渐浑浊。
时间到了,幸村jīng市了然:“谢谢你,宫日君,今天真的很开心。”意识消散的最后,他看到宫日踮起脚尖给了自己一个拥抱,温暖得让他心安。
“明玄?”
宫日还没来得及将告别说出口,熟悉的称呼,手臂收紧的拥抱回应,他惊喜的捧着幸村的脸:“你回来了?!吓死我了!”说着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房间,幸村用力将恋人抱进怀里,“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黑暗的卧室,冰冷的chuáng榻,幸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然后他发现那个世界比噩梦还要糟糕。
那是一个没有宫日没有网球的世界,房间里充满了艺术的气息却没有网球的痕迹,他翻遍了国中时代的照片和记录,网球部正选八个人,离三连霸只有一步之遥的败北,他看着手里捧着银色奖杯的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
如果说比赛的失败是另一种可能,病情的复发中断了的网球道路就是压倒他梦想最后的稻草。羸弱的身体苍白的肤色,无一不诉说着这四年的经历。
按下心底的复杂,找不到宫日的痕迹这件事却让他彻底慌了神,幸村打电话给真田给柳,甚至七拐八绕联系上了迹部,可是没有人认识宫日明玄,没有人知道宫日明玄,迹部家从来没有私生。
这个世界的他,人生里没有宫日明玄。
幸村躺在卧室的单人chuáng上并不理会手边疯狂震动的手机,如果这是噩梦,他希望能快点醒过来。
“所以就是这么回事,大早上的就来这一出,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宫日拉着幸村的手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正色道:“要不我们明天去神社拜一拜吧。”
幸村轻轻揉着宫日的肩膀道:“好,都听你的。”怀里人的温度稍稍缓解了一整天的恐慌,可是这还不够。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明玄是在拥抱他吗?明玄同情他?还是喜欢他?”幸村当然相信仅仅一天时间并不会出问题,但是内心失而复得的后怕急需得到安抚。
“明玄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他的怀里的吧,衣服有好好穿着吗?有没有朝他撒娇?”
宫日呆住了,他看着幸村变得逐渐危险的眼神辩解道:“不,不是,身体是你的,我那个时候还没睡醒!”这都能吃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幸村还是个醋缸!
没睡醒的样子可更加不妙呢。
幸村眸色一暗,曲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右手拨开宫日眼前的碎发,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身下,动作温柔却qiáng势:“明玄这么好,他一定也很喜欢。”
“你,唔,好好说话……”脸颊上抑制不住的泛起红晕,宫日被幸村困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他伸手圈住幸村的脖颈,试图用动作安慰忽然吃醋的恋人,“我只喜欢你,喜欢这个世界的幸村jīng市。”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下人领口的扣子,肩膀处昨天晚上残留的痕迹还未消退,幸村俯下身顺着痕迹轻柔的印下一吻,“我知道。”
嘴上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还未换下的新衬衫折出无法平复的印痕。
暖灯照下的橙色晃悠悠的变成光斑,他隐约看见幸村凑近自己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然而混沌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处理信息再次陷入恍惚。
浴室里幸村正在试水温,宫日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躺在chuáng上的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发抖,太狠了,太凶了,和比赛后的状态不逞多让,感觉把一周的次数都用完了。混乱的思绪渐渐回笼,他抱着腰间的薄被翻滚一圈,最后抑制不住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