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削球对手肘的qiáng度远超其他绝招,如果手冢是在有旧伤的情况下高qiáng度练习零式削球,只会让伤痛加深。”一直没出声的仁王忽然道:“qiáng大的绝招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pupina。”
宫日听见仁王说出这话,看白狐狸顶着衣服露出两个眼睛关注比赛的样子,心道,看他对零式削球的了解,不会从这个时候起,仁王就打算幻影手冢了吧。
场上的两人互相破发,寸步不让,宫日看着露出张扬笑容的迹部,心里反而很不自在,轻声道:“小景的计策……哎,真是麻烦。”
“迹部还没有使出在青少年选拔合宿时的那一招吧。”柳对真田道。
“嗯,那个激烈的扣杀,就算是我也要双手回击。”
宫日想了半天才道:“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挺快就被我回击了呀。”
柳被噎了一下都有些难以接话:“不是每个人都像明玄一样会双刀流并且和迹部经常练习的,那个招数对第一次接触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威胁,特别现在手冢的手肘伤势情况不明,就算他是左撇子也没办法像明玄一样游刃有余。”
“手冢打出吊高球了!”切原惊呼。
柳道:“嗯,要来了。”
没想到迹部不按常理出牌,柳也开始疑惑:“在这种场面都不出招?”
“迹部,你到底在想什么?”
已经知道结局的宫日微微闭了下眼,迹部的选择对于队伍的获胜来说是最佳、最有效的万全之法,但是在仁义方面,特别这是属于一群热血中二少年的比赛,有的人把所谓的体育jīng神看得比输赢重的多,迹部的做法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可是这就是比赛啊,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输了就无法再前进一步,去过世界赛场上的宫日比谁都清楚比赛的残酷,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有长久的巅峰状态,每一次的比赛都是倒数,过了时间过了年龄,就算再想拼也没有可能,如果为了‘仁义’和‘公平’就放水,这对于比赛本身就是一种不尊重。
这时的柳也看出了迹部的谋划:“他想用持久战消耗掉手冢的手臂。”
恐怖的体力,回想起去年和迹部的抢七,宫日小腿就隐隐酸痛,面对迹部这样的阳谋,手冢除了接招外没有任何办法,除非迹部能露出破绽。
“他在bī手冢qiáng攻。”真田沉声道,对于迹部的策略他说不上赞同或者反对,但如果是他在场上,会选择一个一个破掉手冢的绝招,以绝对的胜利打败他。
“手冢国光,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柳评价道。
宫日诧异的望了眼柳,手冢的光环不会把柳也攻略了吧,应该不会,毕竟有幸村jīng市这个神之子在,立海大部长邪教团不是说着玩的。
真田眉峰皱起:“比起手臂,更要选择作为部长让青学胜利吗。”
部长这个称号可不是这么好当的,看着双部长在场上拼了命的奔跑,宫日想起幸村,在最后一战的时候,他也是抱着为了胜利拼尽一切的觉悟,拖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站在那里的啊。
切原也被比赛氛围感染:“好厉害的比赛,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啊。”
“从来没见过一盘决胜负的比赛会打这么久。”
这场比赛已经超越了胜负本身的意义,旗鼓相当的对手,两人都肩负着各自网球部的希望和责任,一个不管流言蜚语,一个不顾手臂伤痛,宫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泪意,网球就是这样的一种运动啊,让人付出一切奔跑燃烧的运动。
球拍落下,迹部愣在原地,场边青学的大家再也克制不住纷纷冲进场内叫着他们部长的名字。
“别过来!回去!”手冢扶着手臂颤抖着捡起球拍:“比赛还没有结束。”
青学还是申请了医疗暂停,柳道:“看样子他应该没办法继续和迹部比下去了,伤势已经致命了。”
真田却不赞同道:“不,还说不准。”
“所以说带病上场什么的真的是要不得,不但受伤的人不能发挥全力,这场比赛就算赢了,迹部也不会高兴。”宫日看青学那边挥舞着旗帜的背景下重新走上赛场的手冢感叹道:“年纪大的人受不了这种场景哦。”宫日把脸藏在切原的背后,闭上眼睛。
一片寂静中,宫日就算刻意压低声音这话也让大家都能听见,不二转头看到闭眼的宫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倒是不动峰的橘杏听不得别人说青学的一个不字,更何况对手是调戏过自己的迹部:“手冢君根本是被bī出伤病来的!”
青学的荒井也像找到同阵营一样喊道:“就是!卑鄙的家伙,故意用持久战来加重手冢部长手臂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