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人。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天空之上飘着几朵白云,两只麻雀飞过,叽叽喳喳闹出一片欢喜。
两人磨叽好一会儿,莫轻禾才收拾好,拿了东西,坐上了去将军府的马车。
马车上,莫轻禾轻轻拽了拽洛子染的衣服:“子染,我有点紧张。一会儿我要不要给父君和主君见礼?还有我要说些什么?”
洛子染纠正道:“只有父君,没有主君。”
莫轻禾反应过来:“哦哦,是,你还没有娶亲,那你其他的夫侍……”
“没有。”
“什么?”
洛子染叹了口气:“我说没有,没有其他的夫侍,只有你一个。”
莫轻禾顿了半晌没说话,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
因为这一番对话,莫轻禾本来紧张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直到下车时,他才从云里雾里懵着的状态中回神,重新紧张起来。
洛子染拉住他的手,道:“别怕,我带人回府,父君高兴都来不及,不会为难你的,其余的不过是我母亲的夫侍,都不用太在意。”
“我才刚从边疆回来,现下住在母亲家里,过段日子会搬出去的。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再顾及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洛子染的母亲也是当朝大将军,可惜前些年打仗,落下了腿疾,如今在兵部做个文职,主管边防事宜。也正因如此,洛子染才年纪轻轻就替母亲上了战场,后又立下赫赫战功,封为将军,手掌兵权。
洛子染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莫轻禾感到稍稍安心。果然,整个将军府上下对莫轻禾都是恭敬着捧着,不敢有一丝不敬。
管家面上笑出了一朵花,她是看着洛子染两姐妹长大的,如今眼见着洛子沐的夫郎都有了身孕,洛子染后院却空着,她看着都着急了。
管家带着笑意说道:“小姐,主君听说您带了人回府,正高兴着呢,说要见见这位公子,您看这……?”
洛子染看向莫轻禾:“去见一下怎么样?”
府里的大小事情许多都是她父亲在打理,有他护着,莫轻禾在府里必然不会有人能欺负了去。
虽说她也会护着莫轻禾,可毕竟那是她亲爹,总归是要见面的,再说多个人护着她也放心,私心里她还是希望莫轻禾去见见。
“我……”莫轻禾手心沁出细汗,面上显而易见的紧张以及担忧。
洛子染见他害怕,忙接着说道:“不想去我们便不去了,爹不会在意的。”
“别,不去不好的。我……只是担心我的身份……是个小倌,主君会不喜欢我。”
洛子染不知为何被莫轻禾这副纠结的模样给乐着了,笑道:“那夫君大人给说说,这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你别瞎说!”莫轻禾被这一声“夫君大人”给吓得不轻,做贼心虚似的慌张扫了一眼四周的奴仆还有管家,不明显的掐了一下她的胳膊。
谁知洛子染非但不收敛,还故意动作幅度很大的握住了他的手,装模装样的哀嚎道:“啊啊啊……疼疼,夫君你做什么掐我做什么?还这么用力,都不心疼心疼我。”
周围的奴仆忍不住低头轻笑,二小姐一向是沉着内敛,许是上了战场的缘故,周身总是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难的如此平易近人,神采奕奕,像一个小孩子。
就连管家都忍不住多看了莫轻禾一眼,对着两人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莫轻禾被洛子染不要脸的无赖举动气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她,张嘴却半晌却只说出一个字:“你……”
洛子染无辜的看向他:“我怎么了?”
他恼怒的气道:“你无赖!”
“我有吗?”洛子染目光扫一眼周围的奴仆,顿时周围的奴仆商量好了似的,一齐低下了头。
管家看不过去了,憋笑道:“有,小姐,老奴这可看着呢。您可得收敛一点,这夫郎可得宠着来,不能这么欺负,否则半夜不让上chuáng。”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了起来,莫轻禾红了脸,一群人一路欢乐玩笑着走到了洛子染的父亲聂柯的住处。
“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俊俏公子,才能入的了我女儿阿染的眼。”聂柯面露喜色,和颜悦色的说道。
“女儿给父亲请安。”
“奴侍给主君请安。”
两人一同行礼,洛子染听到莫轻禾的自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后按捺住了。
青梅竹马
明朝国男子出嫁的地位分别为正君,侧君,侍君。正君只有一位,侧君三位,侍君则不限。其中正君自称侍身,侧君与侍君则自称妾侍。
而最末等的则是奴侍,是没有地位的,可以随意赠送。若是得宠的,地位稍微比府里的奴仆小侍高一点,不得宠的,不过就是一个暖chuáng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