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斧!开天辟地之斧!
“《天地录》有载:太古时代,父神盘古开天辟地,身归混沌,留下这把盘古斧。这盘古斧承天地之力,可毁天灭地,众神担忧其落入邪佞之手贻害苍生,就以自身jīng血,浇灌父神遗世时落下的一滴眼泪,这滴眼泪化玉,成神,此神承盘古jīng气和众神jīng血,乃天地之子。上古众神相继而陨落,只此天地之子,与天地同寿,永生不死。天地之子奉众神之命看守盘古斧,守护天地法则。”
太上老君将亘古的历史从容道来。
一众仙官神色不明,他们对主人的身份已有猜测,适才还怒目而视的众神,竟露出了畏惧恭敬的神色。
这盘古斧威力可毁天灭地,昔年赤水大战,主人失了大半功力,无法使出盘古斧,以至后来被赤风暗算,陷入沉睡,甚至在结界中自囚了数万年。
“这毗天竟不是邪祟,乃天地之子?”
“传言不是说毗天乃先帝鸿光的养子吗?”
“尊神赤水一战中,狂性大发,屠杀天兵,怕真是被贼人陷害,不然尊神又何必领着天兵天将取得一次次的大捷呢?”
“对,若不是尊神,恐怕我天族早就被修罗族所灭。”
“尊神立下不世之功,竟遭jian佞陷害,幸亏已将那些jian佞小人挖心剖肝,打入九幽冥府永世不入轮回。”
……
众神议论纷纷,不过须臾,就转了话锋,主人从一个与魔族勾勾搭搭的jian佞邪祟变成了拯救天族危亡的大英雄。
天上百态,亦是jīng彩纷呈。
无论旁人如何侧目,主人始终八风不动,“鸿光何德何能为我之父?本尊承天地之造化,顺天应命而生,要成神便可成神,要成魔便成魔,你等又能奈我何?”
众神被主人狂傲的姿态震慑,再不敢多言一语。
主人漫不经心瞟了一眼龙座之上的二人,“不知天帝天后现下可忆起往事了?”
众神目光紧锁天帝,天帝显得有些局促,犹疑道:“前事不敢忘,朕方才想起,数万年前多亏尊神搭救,朕才免遭魔族毒害。”
天帝微咳一声,“尊神为救朕与天后,耗尽心血,实乃劳苦功高。为报尊神数万年的冤屈,不如将当年护卫不力的天将们通通剔去仙骨,打入凡尘,永受轮回之苦。”
我心下一凛,好毒的反间谋!
昔年的天将为主人旧部,如今亦掌握天族多数兵权,天族为给主人jiāo代,已经重重惩处了中天神将。若主人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其他将领,必然引众神之怒,与昔年旧部离心离德,引起军中哗变,而追随主人的神族旧部也必然寒心而去,到时候主人就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族。
可若主人不应承天帝的提议,那就要咽下这个哑巴亏,天帝打定主意要将过往弄成一笔糊涂账,囫囵过去。
主人晦暗不明的眸子直视着天后,“本尊记得,昔年为天帝天后二人疗伤,天后为酬谢本尊,令中天神将带回一坛玉液清酒,这酒清冽碧透,味甘质纯,本尊甚为喜爱,不知天后可还有此酒?”
这酒竟是天后酬谢主人的吗?那到底是天后要除掉主人,还是中天神将背叛主人,还真是一件不好说的事。
天后神色莫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数万年来,本座酿了这无数坛玉液酒,尊神若喜欢,可随时取饮。”
主人淡淡道:“这酒里可加了神仙散?”
天后脸色一白,“尊神这是何意?本座乃天后,岂有魔界之物?”
“是吗?本尊不过随口一问,天后又何必多心?”
天帝抬手一挥,宝殿之内,刹那间鸦雀无声,“尊神劳苦功高,救天族于水火,虽错杀一二天兵天将,却是受jian佞陷害,尊神被困数万年,朕决定尊天王为帝,与朕同掌天族。”
好一招以退为进,如此施恩于主人,若主人再纠缠不休,岂非又惹众怒。只主人这般心高气傲,能应吗?若不应,恐怕又添事端。
“好!”出乎意料地,主人竟应了此事。
天帝却趁此机会道:“朕为天王在九重天开辟一仙府,不如天王从此就仙居在天宫,朕即刻命司天监择良辰吉日,以待封帝大典。”
主人似笑非笑道:“天帝不会想着扣押本尊及一众神将吧?”
话音一落,大殿上又是剑拔弩张。
天后面相庄严,嗓音清正,“尊神何出此言?尊神去留,谁敢阻拦?不过这小公子颇合本座的眼缘,不知尊神可否割爱,将这小公子留下,伺候我几日?”
一时,众神的目光胶着在我身上,我有些许紧张,我虽不聪明,却也不傻,天后看起来有些奇怪,对主人的态度也颇为暧昧,仿佛他们从前有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