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林海则是一言不发地紧盯着浑身上下唯一遮体的是半湿的头发的英子。
“别看!”她脸一下子红了,从地上捡起chuáng单把自己围了起来。
“晚了。”周林海一把把她拉回到了chuáng上,chuáng单直接被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英子有时候也很好奇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迷恋程度,除了每个月有限的那几天,两人几乎是夜夜笙歌,每晚至少一次,据她跟某些已婚妇女的聊天所知,就算在新婚第一年也并非如此啊。
发现了她的走神儿,周林海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让她再没有思考的jīng力。
“昨晚你去哪儿了?”英子在周林海汗湿的胸口画着圈,指尖轻轻卷起几根略长的胸毛。
“出了趟远门。”周林海按住她调皮的小手,“乖,我一夜没睡回家真是想睡觉的。”
“去哪儿了?”英子一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别这样,你这样我没办法思考了。”
“没办法思考更好,说得全是实话,去哪儿了?”
“女侠,您饶了我吧……我跟着阿旺他们蹲了一晚的监控车。”
“你不是说出了远门吗?”
“我一开始真得就是打算陪阿旺聊会儿天,请哥几个吃点东西,然后就回家睡觉,后来他们监控的人忽然动了,为了怕打草惊蛇也不敢放我下车,我就这么在监控车里一直跟着那人去了汕尾,又蹲守了两个多小时,天亮才跟着他们回来。”
“你这么有兴趣跑去陪阿旺,阿旺监控的是谁?”
“这个不能说,说了违反他们工作纪律。”
“他们真有工作纪律会让你上车?”
“我不是碰到了嘛,正好碰见下车买东西的阿旺。”
英子坏笑了一下,“你觉得我是不是只有三岁?”她坐直了身体,后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没有,你绝对不止三岁。”结婚几个月,英子被他喂胖了一些,而且胖得相当是地方,当然也是跟他按摩有功有关。
“别动坏心思,赶紧告诉我监控的是谁?”
“董彪。”
“我以为你打算从董虎身上突破。”
“董虎不过是工具人,就算是突破了他董彪一样能站gān岸上该gān嘛gān嘛,没准儿还能借机洗白。”
“阿旺又为什么监控董彪?”经警不是那么容易出动的。
“董彪被人举报利用假古董抵押,非法集资骗取国家贷款。”
“谁举报的?”
“老盖跟我说的,有一次董彪喝多了在酒桌上chuī牛,自己用几个破瓶子就贷到了几千万的贷款,据说是他从香港苏富比拍回来了几件清朝的官窑,找人做了一模一样的赝品十几套一模一样的赝品,抵押给了十几个不同的人以三分利借到了钱。”
银行肯定不会接受古董做抵押的,民间借贷人一是缺乏鉴定手段,二是被苏富比拍卖记录、证书、火漆之类的唬住了,三是相信了他是董娟的侄子,四是贪图高利。
董彪生意正常的时候还是正常还利息的,现在董娟取销了他的定单,他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这些人的钱很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林海以此为线索做了一些简单的调查,还真查出一两个名字。
通过人找人,找到了借贷人通过各种手段见到了抵押物,确认确有其事之后,热心市民周林海对董彪以假古董为抵押物诈骗财物的犯罪进行了举报。
“昨晚你们又有什么发现?”
“我们发现了董彪的小爱好。”
“什么爱好?”
“赌。”董彪的工厂实际是董娟的,这些年因为有稳定的订单,实际上运转非常正常,利润率一直不低并不需要民间借贷,董彪为什么会这么缺钱?甚至想到了如此下做的主意呢?
原因很简单他好赌!
之前去过香港也去过澳门赌钱,据说输了几百万,被董娟知道了之后大骂,替他还完钱之后,每月从该给他公司的货款里扣,扣了半年多才扣完。
董娟明确的说再有下次直接把他踢出广州,踢回老家去,她眼不见心不烦。
董彪自然再不敢去港澳赌,但一个已经上瘾的赌鬼怎么可能会收手,不让去港澳,他就在当地的地下赌场赌。
“这么jīng彩?”
“昨晚我进去看了,赌得相当大,进场费十万,他坐的麻将桌是最低一万上不封顶局。”
英子从小在舅舅家没少看牌局麻将局,七岁的时候算“番”就比大人都快了。
哈尔滨麻将可能是麻将中番数最少的,但最高也能番到二十四番,要是别的地区的麻将就更可怕了,一局百万上下输赢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更不用说麻将局中玩诈是很容易的,三个人或四个人一伙,打配合玩诈是最常见的,有些小混混光靠着过年期间吃“大户”一年都能过得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