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看到是他时,心里狠狠跳了一跳,甚至有一股莫名的委屈泛上心头,让眼睛微微泛酸。
但看到他这种骚操作时,什么心悸,委屈统统消失不见,有邪火冒出来。
我一个眼神也没再给他,掉头就走。
耳边风声一飒,我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好巧不巧的,我还狠狠踩了他一脚!
鼻中是他身上特有的冷幽之香,沁人心脾。
我心里又一跳,熟悉的委屈感又冒出来,我忙压下去,向后退了一步。
他手臂一动,似想要做什么又忍着。
我趁势向后闪了一丈远,和他拉开距离,冷着脸问了一句:“帝君戏弄小仙很好玩吗?”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眸光如有星光闪烁,透着认真:“我不是戏弄,我是认真的。”
我手臂一抱:“阁下还记不记得在地下河畔给我的承诺?”
“记得。”
承认就好!我再吸一口气:“那阁下现在算不算违约了?”
“不算。”
我:“!!!”
他这脸皮也忒厚了!
我怒:“你!”
他摇了摇扇子:“你先别发火,来,来,先来说说你给我的约定是什么。”
这个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各走各的,谁也别gān涉谁!”
他扇子啪地一合:“那你说,我有哪点违背了?”
我:“……”
我仔细想了想,论字面意思的话,那次他确实很gān脆地离开了,再回来他也没来找我,反而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找了他……
娘的!上了他的当!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
我点头:“好!算我错。”一闪身就出去了。
四只小萝卜头还眼巴巴在外面等着,我一袖子将他们都拢到我的云上,直飞而起:“走了!”
四小只一脸懵bī待在我的云上,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太好,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敢问。
载着他们飞出去几百里,还是小四扯了扯我的裙边,怯生生说了一句:“师父,我们还吃芙蓉醉jī吗?”
因为很久没有打过牙祭,我出来时曾经承诺过测试完毕就去芙蓉楼吃醉jī的,结果一急居然忘了。
对孩子是不能撒谎的,承诺了就要做到。这是我做师父的一贯信条。
所以我也没犹豫,说了一句:“当然,为师这就带你们去。”
我向着来路看了看,云路茫茫,一个人也没有,青燃帝君并没有追来。
他知难而退了?不像他的风格……
我看了看手指,那戒指又jī贼地不见了,很显然只有在特定状态下它才会显示。
算了,吃饭要紧,我也馋那里的醉jī了,于是,我又载着四小只原路返回城了。
芙蓉楼是家酒楼,开业已有一年,做的醉jī乃是一绝,就算是在这乱世,每到饭时也是人满为患,争夺天下的豪qiáng们似乎也这里的饭菜口味征服。都下意识不祸害,避开这里。
幸好我带着四小只来到芙蓉楼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人已经走了不少,不用排队,直接就进了大厅。
我足下忽然顿住,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看向一个方向。
大厅里有十几桌人,三两成桌,而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锦衣红披风的少年,少年容貌俊秀英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阳光般耀眼。
——阿凤!
这少年无论容貌还是气度,乃至穿衣风格都和数千年前我的好朋友阿凤一模一样!
我胸口热血一涌,视线盯在他的身上几乎舍不得移开。
大概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阿凤也向我望过来。
我俩视线在半空中一对,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就移开了视线,淡定的如同陌生人。
这到底是不是他?
还是他失忆了?
这少年似乎在等人,已经上了几样菜,他一著没动,低头在那里轻轻擦拭手里的一柄蛇形剑。
我视线在他那剑上一转,更确定是他!
这剑呈金红色,模样呈蛇形,剑尖如蛇头吐出来的芯子。
这么古怪模样的剑我也就见阿凤使用过,乃是用他的凤凰本命之火熔炼出来的,别人模仿不来。
风衍君占用他的壳子的时候,再没用过这剑。没想到此刻我又见到它。
我心里像有一把小火在烧,心一横,走了过去,向着他微微一笑:“兄台,能不能拼下桌?”
这少年头也不抬,gān脆利落地扔出两个字:“不能!”
很好,这很阿凤。
我gān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我那四个小萝卜头也跟了过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如此厚脸皮地和帅哥搭讪,一时之间有些懵,也有些替我丢人,在我背后排排站,都没好意思找位子坐下。
阿凤终于抬起头,看看我,再看看我身后那四个怯生生的孩子,微一皱眉,忽然从身上掏出一锭大银拍在桌上,“拿去,去其他桌坐,小爷不喜和人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