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龙似乎也知道利害,身子微微一僵,全身的鳞片都竖了起来,它身子一个盘旋,想要躲避,但随即又似顾忌到什么,居然唰地一声窜到我脚边,然后闪电般盘旋,将我密密实实缠起来,一根头发丝也没给我露出来。
很显然,它也懂得避不过,居然用这法子将我保护起来,想用它的血肉之躯抵挡魔皇如bào风骤雨般拍来的攻击。
我触目所及都是它雪白的鳞片,自然明白它的意思,心中一热!
我现在虽然不是魔皇的对手,但也知道他的功力究竟有多变态!
璃龙硬扛的话是扛不住的,只能平白搭上它的这条小命!
危急中,我一声大喝:“变小!”
璃龙一僵,倒是个听话的,身子唰地一声变成一尺多长,我一把将它拎住,此刻那四面八方聚来的黑手掌也将要拍到跟前。
我一咬牙,运转仙力,忽然一缩,身子登时如纸片似的飞了起来,在这密密麻麻袭来的黑手掌中迅速穿梭,换形移位——
这是我的绝招,只有碰到绝大危险时才会使用。
当然,它也有些副作用,每次使用过之后,我会蔫几天。
这次不得已,我又用出来。事后的后果肯定更严重,毕竟我还在不能使用仙力的期间。
但不用的话,璃龙就要死,那我还得被这变态魔皇抓回去。
终于,我脱出了那些黑掌聚集出来的漩涡,气喘吁吁落在地上。再抬头一看,心中一凛!
魔皇站在那里,一身紫袍如有飓风鼓动,猎猎作响,他盯着我,瞳孔深处,似燃起了火光:“阿楚——你当年就是用这一招捅了我!只不过你那时救的是青燃那小崽子……”
我:“……”
他一步步bī近:“十六万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
我微抿了唇步步后退,我想否认那阿楚不是我,但别说魔皇不信,连我自己都有点半信半疑了。
毕竟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像是证据,认定我就是他的证据。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心中急剧转着脱身念头,却一时想不起来。
胸口那里热血如沸,我知道妄动仙力和绝招的后遗症已经发作,大吐血就在分分钟之间。
青燃帝君怎么还不来?
话说,这里有结界,这魔皇到底怎么进来的?
“阿楚,这么多年了,你可曾想过朕么?”魔皇大概觉得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居然开始和我叙旧。
不过这也中我下怀,我眨了眨眼睛,实话实说:“想,想不起来。”
魔皇微微一笑:“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朕会帮你想起来的。只要你回来,就什么都好。”
好个屁!
我在心里吐槽,如果那个阿楚真的捅了这魔皇,那肯定是没感情的,自然不会想这个变态……
“不如你和我说一说往事?”我极力想要拖延时间。
“你真想听?”
“当然。”
“那好,朕带你回宫,咱们慢慢说。”
他又向前一步,我再后退:“别啊,就在这里说吧,这里清静,没人来,正好是个谈话的所在。我瞧你对阿楚执念挺重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嫁给了我。”
石破天惊!
我手一抖:“嫁给了你?他……他不是男人吗?”
“当然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魔皇傲然道:“在我们魔界成婚是不分男女的,男人照样可以嫁给男人……”
我:“……”
我在下界待过,知道有龙阳之癖的有不少人,但绝大多数只是养娈童,而不是真的婚嫁,倒没想到真魔界这么放得开……
等等,阿楚真的已经嫁给他了?
不,不可能吧?!
不是说阿楚是仙界派来的jian细来着?既然是jian细的身份,和这魔皇虚以为蛇情有可原,但真的嫁给对方……那是不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些?
反正我是做不出来!这太挑战我的三观和底线了!
我如做jian细,我可以为大业而死,但不会牺牲自己的贞操……
虽然阿楚是个男人,但——男人的贞操也是贞操吧?
不过,也难说,仙界的男人能三妻四妾的,虽然他们把女人的贞操看得很重,但显然并不看重他们自己的,或许阿楚当年也是这种思维方式,所以才会嫁给当年的魔子,现在的魔君,更方便行事。
这一刹那间,我脑海中闪过很多猜测。
“阿楚,当年你我爱得那样天崩地裂,你又是那么死的,心中肯定很恨我……没关系,恨也是执念的一种,会在你生命中刻下划痕,你这些年可曾梦到过我么?”魔皇目光闪闪望着我。
我挑眉,摇头:“没有!”
我确实爱做梦,但所有的梦都是做过就算,鲜少能记住的。往往醒来只记得做过梦了,但梦中事却忘的一gān二净,能稍稍有点印象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