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响个不停的手机打破了白寻音不紧不慢的步伐。
她拿出来扫了一眼,是阿莫的来电,现在正响着,还有七八个是关机时没接到的。
“白寻音!!!”刚一接听,阿莫的大嗓门就险些震破她的耳朵:“你特么怎么不接我电话?到底到没到呢!”
“到了到了。”白寻音连忙回应,生怕迟缓一些把阿莫气个好歹的:“刚下飞机。”
“我在T口停车场。”阿莫的声音和缓了一些:“赶紧的。”
闻言白寻音只好加快了脚步,无奈道:“不是说不用来接的嘛。”
“音音,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我,可这不是笑话么?你回来我能不接?”阿莫理所当然的说:“赶紧过来。”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寻音看着黑屏了的手机,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莫上大学的时候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学了‘法医学’这个专业,毕业了之后就进了警察局工作,天天和警察和各种各样的尸体打jiāo道,人变得越来越雷厉风行,几乎都快说一不二了。
白寻音以前就顺着她,现在更是不敢反抗她。
她乖乖拉着行李箱跑到了T口停车场,离老远就看到了阿莫那辆颇为拉风的牧马人——小姑娘连车都跟别的女生买的不一样。
阿莫跳下车,直接奔跑过来结结实实的给了白寻音一个熊抱,差点把人扑倒。
“呜呜呜呜呜我想死你了!”阿莫脸埋在白寻音颈窝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白寻音,你也太狠心了!两年都不回来一趟!”
白寻音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像拍娃娃似的哄:“有什么区别?咱们不是天天都在微信说话么?”
听了这么‘不解风情’的话,阿莫忍不住瞪她:“那怎么能一样!”
“回来gān嘛?也没地方住。”白寻音无所谓的笑了笑,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哪有一个多月的短租,我外公外婆又在古镇弄起了民宿,平时地方都不够,我回来添麻烦gān什么?”
这些阿莫其实是早就知道的。
但每每白寻音把自己比作‘麻烦’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现在好了,我自己搬出来独立租房子了!”阿莫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把揽住她的肩膀豪气冲天的说:“宝贝,你就跟我住!以后咱们俩一起过!”
白寻音只侧头亲了她一口,没有拒绝阿莫的提议。
她在林澜没有房子,只能先跟阿莫住一段,过后她会向教授申请进入研究所,这样学校会给分配福利房,自然就能搬出来了。
阿莫被这个香吻‘临幸’了一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了。
她兴奋的蹦蹦跶跶:“小仙女亲我了,这是多少追你的大佬男神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啊……”
阿莫自然是知道白寻音大学期间为零的情史的,为此更加洋洋得意了。
嘿嘿,谁让所有人最喜欢的音音只喜欢她呢!
“音音,你现在身边还是没个人么?”开车的时候等红灯,阿莫又不改八卦本质的跟她聊起‘感情生活’:“你这种长相,追的人我估计一个监狱都放不下。”
……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阿莫不愧是法医。
白寻音摇了摇头:“没有,你呢?”
她不想对这个问题谈论太多,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我啊,还真有。”而阿莫的‘指南针’过了多年也没变化,自然而然的被她拨动了,明艳的脸上笑容很甜:“盛闻最近在追我呢!”
这个答案是白寻音完全没想到的,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盛闻?”
“是啊,他两年前就回林澜了。”阿莫提起盛闻,眼睛里都是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的:“只是我们之前一直没联系,最近办一起案子偶然碰到,他就开始追我了。”
“可我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他追到啦,我高中时候吃的苦,我一定要全盘还给他!”
阿莫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方向盘,声音是咬牙切齿的坚定——显然是想起自己之前高中时期苦涩的倒追生涯就来气了。
白寻音眨了眨眼,半晌后一针见血的说:“你还喜欢他。”
“……废话。”阿莫一瞬间像是被戳破的鼓鼓气球,qiáng撑着的气儿都散了:“我大学的时候也尝试过谈恋爱,可总感觉不对劲儿,那些男生拉我的手我都觉得恶心。可一看到盛闻……你懂那种荷尔蒙又发作了的冲动感么?”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我感觉我这辈子是栽他身上了。”
白寻音抿了抿唇,素净的手伸过去覆住阿莫的手背,轻轻的揉了揉,无声的表达‘有我在’三个字。
她比谁都清楚高三分开时阿莫的痛苦,实际上她追盛闻那段时间看似大大咧咧,心里一直被后者的不闻不动折磨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