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纪以宁果断拒绝,“我来,你出去!”
席简南兀自拎出来两套衣服,一套是中规中矩的黑色套裙,一套是色彩明艳的雪纺衫加卡其色的小脚七分裤,看着纪以宁颇为认真地问:“哪套?”
纪以宁领略过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霸道和强势,硬着头皮选了后一套,以为席简南扔给她就出去了,可是他居然不要脸地贴上来,隔着一床薄被和她面对面,“我帮你穿,嗯?”
“呵……呵呵……”纪以宁干笑了好几声,往被窝里面缩了缩,防备地看着席简南,“不麻烦席总了,小的自己来就可以。”
“纪以宁……”席简南的目光在纪以宁身上扫了一圈,“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狠狠地把你吞下去。”
“变……唔……”纪以宁的“态”字还来不及说出来,双唇就席简南席简南攫住了……
房间外的客厅里,小律言看着紧闭的房门,眨了眨眼,继续安详地喝粥,他已经不指望这顿早餐有人陪他吃了。
距离纪以宁家数十公里的席氏总裁办公室内,陆逸之忙得焦头烂额,他跟小律言一样不指望下午上班前他敬爱的上司会出现了。
中午的时候,潘妙云接到了席简南的电话,她问纪以宁为什么没有来上班,席简南风轻云淡地说:“她还没完全恢复,我想让她再休息一段时间。”
潜台词已经很明显,潘妙云“嗯”了好几声,“请假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让以宁好好休息吧。”
席简南这边挂了电话,看着身侧紧闭着眼睛不愿意搭理他的女人,搁下手机,咬了咬她白玉般的耳垂,“睁开眼,和我说话。”
纪以宁赌气似的装聋,席简南滑到被窝里面由后把她搂住,薄唇擦过她裸露的肩膀,耐心地哄了好一会,她依然一动不动。
“纪以宁,反了你!”席简南强行把她翻过来,恨恨的在她的轮廓处咬了一口。
堂堂席氏总裁,几时哄过人?遑论这么耐心地哄一个女人了。这个女人居然还不识相的不买账!
纪以宁的脾气也上来了,睁开眼以牙还牙,狠狠还了席简南一口。
“舒服了?”席简南心甘情愿地受了那一口,把人紧紧钳制在怀里问。
纪以宁不反抗不承认也不否认,脸颊在席简南的胸口处蹭了蹭,“席简南,你和Gillian的订婚礼什么时候?”
席简南早猜到纪以宁任性地耍性子是因为这个,唇角扬了起来,“你吃醋了。”是陈述的语气。
“没错,我吃醋了。”纪以宁突然直接起来,瞪着席简南,学着他以往的口吻,“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席简南和他对视,“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让我去找别的女人,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想掐死你,嗯?”
“……”纪以宁当然记得,是在小律言被人匪徒绑走的时候,那个时候……席简南的眼神确实挺可怕的。
哎,不对!
纪以宁忽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笑意爬上嘴角,看着席简南的双眸问:“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
“还是更早?”
“……”
席简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纪以宁的心情就越来越好,兴致更是越来越高,她起身,趴在他的胸口上,“席简南,你拿着若依的照片威胁我当你情妇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对吧?嗯?也不对,第一次见面你就强吻过我了……”
席简南怕纪以宁真的顺着根源追溯到七年前,忙把她压到身下一阵猛亲,松开她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句:“蠢女人。”
蠢女人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一见钟情,我知道了。”说着扫了席简南一眼,发现他目光里居然有闪躲,“噗”一声笑出来,“席简南,你害羞!”
“……”席简南别开目光。
“你就是害羞了!”纪以宁趴在他胸口处笑,“席简南,你好别扭啊。”
绝对没有人可以想象有人敢这么闹席简南,席简南也不曾想象过自己会这么纵容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纪以宁……那就算了,由她去吧,如果她开心的话。
许久后……
纪以宁终于消停下来,席简南用手指梳着她长长的黑发,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出来:“我和Gillian之间不会有什么,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骗鬼!”纪以宁心里其实已经相信身边的男人了,只是嘴巴上依然在倔强,“你和她都快要订婚了!”
“我会处理好,你别闹。”席简南的语气近乎宠溺。
“我不闹。”纪以宁从善如流,“但是不说清楚你今天晚上就别想进门!”
“嗯?你在邀请我今晚过来?”
“……滚!”
席简南滚到纪以宁身上压住了她,“既然今天晚上不让我进门了,那我提前把今天晚上的份喂给你?”
最后席简南当然没有得逞,纪以宁已经快要散架了,再来两次估计就真的下不了床了,她灵巧地从席简南的身下钻出来,当着他的面坦然套上浴袍,出了房间。
看着纪以宁略显嚣张得意的背影,席简南只是笑。
原来,纵容一个女人的滋味不错。
更何况,他曾经亏欠她。
下午上班时间快要到了席简南才起身离开,走前愣是趁着小律言不注意把纪以宁按在墙上一阵猛亲才肯走,结果小律言又看见纪以宁泛红的双唇,眨巴眼睛问:“妈咪,你又被禽兽咬了吗?”
纪以宁的脑门上冒出问号,什么叫“又”?
想了半天,纪以宁终于记起某天月黑风高的夜里,席简南送她回家,在楼下强吻了她,回头小律言问她嘴唇怎么了,她在气头上答了一句:被禽兽咬了。
当时其实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纪以宁清了清嗓子,“嗯,那个什么,是又被禽兽咬了。你不要跟叔叔说哈!”否则某只禽兽会怎么禽兽她都不知道。
“哦——”小律言支着下巴笑得天真无害,“那个禽兽是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