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看着这样的她虽然感到很欣慰,但更多的是心疼不已。
许佳年大二时候起了跨专业考研的念头,当时还跟他说起过这件事。那时候的他其实怀了点私心,得知师母是中文系的教授,又刚好带研究生和博士的时候,向许佳年提起过要不来他的学校读研究生。
陆持恒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许佳年就是最大的变数。
当年她的男朋友说有就有了,他扔下手头一堆要紧事匆匆回了A省,出了机场直奔她的学校,看到她时她笑得很开心。
而拥着她的男孩子,眼神里全是宠溺。
他虽然清楚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降临时他才发觉,自己并不是如想象中那般,可以承受得住这个结果的。
所以才在原本打算好的哪怕她爱上了别人,他也有信心她这只不过是在试错的初衷下临时变了卦。
看她面对别人也能笑得那么好看,他当下决定就放她飞这么高这么远。他想收线了,也必须收线了,万一风筝飞不回来了。
好在他平时会给她灌输这种思想,给她灌灌耳音,给她一种下意识想法。
如今看来,显然奏效了。
她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无非是看到了相隔两地的年延和南思,怕才确定关系的他们也会陷入同样的处境。
叶松感到很欣慰,她终于也开始为两个人的未来谋划了,尽管只是一小步,一个兆头。
却是两人感情之路上的一大步,一个很好的开端。
叶松坐近一点拥她入怀,“我巴不得你黏我,黏得越紧越好。”
声音沉沉,情意绵绵。
他再清楚不过她是一个多热爱自由随性洒脱的人,一秒一个想法典型的风象星座。女生大都很迷星座,也许有一定的道理。
她能主动提出要跟他一个城市的想法哪怕只是边角料,他也觉得很满足。
“松松,你真好。”许佳年仰头看他,眼睛里若有水光。“我可真幸运。”
看到他光滑的下巴,线条似乎又收了些。许佳年心疼地摸了摸,“你好像又瘦了。”
“我没事的,我本来就瘦。”叶松抱她抱得更紧了,“只是好好,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好到他这一辈子,再没办法放开她。
许佳年在叶松怀里动了动,叶松松了松手臂,让她坐的更舒服些。他低头亲亲她的发顶,进而缓缓开口。
“师母她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生活上迷迷糊糊的,可是做起学问来态度严谨不容马虎。性格很好,包容睿智、很有修养,尤其具有亲和力,如果可以当她的学生,你会学到很多东西。不止是关于学术上的,还有很多别的方面、一些更令人受益匪浅的东西。”
“师母听起来很棒哦!”许佳年仰头看他,笑得眯眯眼。
“相处起来更棒。”叶松轻轻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头。
“怎么样,要不要来Z大?”吻完以后,呼吸变得有一点点乱,说话声音都带了点欲意。
“你是在色|诱我吗?”许佳年何曾见过这样的叶松,清润的双眸里似乎有热làng缓缓流动,那温度都快要将她尽数吞噬。
“那我成功了吗?”叶松依旧看着她,目光灼灼。
许佳年抵挡不住这种目光,索性猛地闭上眼睛,头往上一抬,嘴巴不偏不倚地就碰到了一片柔软。继而又快速地撤回脑袋,睁开眼睛,心砰砰直跳,呼吸紊乱了。
等到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她伸出双手搂住了叶松的脖子。
“你说呢?”
☆、40决定
许佳年终于下定决心考Z大的研究生了,近现代文学专业。完全不相gān的两个方向,这就相当于从零开始,院上给的推免名额她放弃了,G大六院二专业可能毕业后就再与她毫无瓜葛。
这样的决定做起来,可是真的,不太容易。
她跟叶松商量好了的,等南思这边情况稳定下来,两个人便去汕城拜访叶松的师母。大四第一学期只剩下三门专业课,课时又只有八周,她打算搬过去在那边复习考研科目。
还好南思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年延却只当她这是官方说辞,他人没办法赶回来就打电话给他妈妈,也就是许佳年的舅妈文曦,托她这些时日照看南思。
年延挑了个他妈妈休息的日子,刚一说明情况就被文曦斥责“不知轻重”。
听懂了她指的是什么,于是年延告诉她,“我们领过证了,就在前阵子我回国那几天。”
“对不起妈妈,我知道你很忙。”年延着实抱歉,可自家妈妈在他总归放心一些。
不是不相信好好,实在是因为她年纪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再忙也该去看看南南,毕竟是我的儿媳妇儿。儿媳妇可比你这个臭小子懂事,逢年过节还会来家里看我,来不了也有电话准时报到。谁像你……”文曦越说越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