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子们看完书后,常常爱不释手,忍不住感慨道:“周荣恩老先生编的书就是好,通篇看完无一字赘余,令吾辈受益匪浅。”
写书的人获得了美名,看书的人得到了收获,卖书的人挣了钱,这简直是一箭三雕。
正因为盛宝筝这样的做法在前,俨然有官方指定书的牌面,导致其他书坊根本不敢随便出书,不然一个资历不行的人挂在上边,学子们哪里会买账。
于是他们只能忍气吞声,看芳华坊独占鳌头了。
而且盛宝筝无愧于是芳华坊的营销鬼才,壹卷和贰卷几个月卖完了后,紧随其后的是分级版本,“童生版本”、“秀才版本”、“贡生版本”、“冲击进士版本”,完全打算把科举各个阶段的需求全都一网打尽,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也让其他书坊主再也没有折腾、妄想分一份羹的力气。
芳华坊日营业额节节攀升,在其他书坊“群láng环伺”的情况下,依然冲出了重围,收入比被查封之前还要好。
甚至口碑直接好到爆表,被人jiāo头称赞,一洗之前的黑心卖家挣铜臭钱的名声,变成了为广大读书人服务的良心书商。
读书人的心还是很好满足的,全天下的读书人大多都有同一个梦想:寒窗苦读十数年,一举成名天下知。科举考试就是他们平步青云的阶梯,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就能长长久久得到他们的喜爱。
书坊就永远不会倒闭,不愁没有钱赚。
芳华坊起死回生的事迹在全京城都传遍了,盛宝筝这个纨绔世子瞬间一举成名,不止因他卖科举书。
还因为他很不要脸地在挂编写者资料的地方,也挂上自己的自画像,表示自己是书商老板,这套有水平的题是老师们编的没错,但他这个组织者的贡献也很大!
成果好不好先不提,但起码广大市民都记住了他。
芳华坊在醉香楼举办了所谓的庆功宴,满桌子都是jīng美佳肴、大鱼大肉。
盛宝筝坐上座,魏紫延作为二老板,坐他左手边,毕竟大凤朝以左为尊,而他聘请来的书坊主则坐右手边,书坊的伙计下人们都坐下边。
盛宝筝喝红了一张脸,见人就发奖励红包。
芳华坊上上下下都欢天喜的,活似要过年,本来书坊盈利高,他们的工钱就涨了,现在东家还给小红封,人人热情高涨,都觉得接下来的日子gān劲十足。
魏紫延也很兴奋,他一边拿着jīng美的酒樽畅饮,一边兴高采烈地提议道:“这些日子高兴,赶明儿不如去围猎,卫小王爷听说你挣了大钱,可羡慕你哩,想邀请明早去郊外打猎,你去不去?”
什么打猎,说白了就是想跟魏紫延一样,投资入股他的书坊。答不答应另外说,这种同龄人吃喝玩乐的聚会,盛宝筝秉承着人设,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去!怎么不去!”盛宝筝粉扑扑的小脸微醺,俨然有了醉意,他一脚霸气地踩在桌上,挽起一个不伦不类的拉大弓姿势就道:“挽弓当挽qiáng,用箭当用长。she人先she马……明儿看我弯弓she大雕!”
“哎就知道你厉害,你要是去了,哪还有秦骁那厮耀武扬威的地方!”魏紫延半真半假地喟叹道。
他们彼此来了个商业互chuī,正chuī着牛bī,隔壁那桌就走过一个身穿劲装、满面英气的少年,那气势宛若山岳,只消冷冷一眼,立马把两人从不着边际的幻想中拉□□。
“秦骁,你怎么在这里?你、你听到了多少?”魏紫延倒抽了一口气,眼神游移,语气颇有几分背后说人被逮的心虚。
盛宝筝也当即酒醒一大半。
他心说,怎么每次都是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会面,他可是要jiāo好秦骁的,希望对方可别把他们这些门外汉酒桌上chuī的牛bī、逞逞嘴瘾当真,然后又给气走了。
他本以为秦骁也会瞪他,结果没想到秦骁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虽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奇怪的是却再没有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对方淡淡道:“多谢你上次对家姐的告诫,我私下调查过后发现,那人果然不是良配……”
接下来的话似乎颇难以启齿,也就消失殆尽于少年紧抿的薄唇中了。但在场的都不蠢,立刻就懂了,当即啧啧称奇。
魏紫延还想逞能几句,秦骁道完谢,却早已扭头就走。
“阿筝你那啥捞子的算卦居然准了,太不可思议了,难得看秦骁这厮专门来找你道谢,这滋味真是有够慡的。”魏紫延哈哈大笑,但他也有分寸,知道这种事女子的名声不能张扬,便点到为止。
秦骁不讨厌他就好。盛宝筝嘿嘿一笑后眉眼弯弯,他道:“我也觉得我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