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不肯服谁,互相伤害,陷入僵局。
陈双泉:……
“够了!”他气的牙痒痒,一把把水眉拦腰抱下来,动作轻柔生怕伤到水眉的腿,嘴里的话却异常冰冷。
“进来躺好,我要杀你了!”
“慢着!她不必死了。”顾寔一把按住陈双泉,一手攥住水眉手腕。
“此话怎讲?”
“苏大人网开一面,放了水眉,你不可再对她下手,否则我顾家饶不了你!”
顾寔还不忘揉揉水眉的头:“乖,有我在,无人敢欺负你。”
陈双泉面无表情靠着墙。
敢情这个水眉!她去偷汉子了!还攀上了个高枝!看那个小蹄子,满脸红晕的,指不定下午做什么事情去了啊!
他也能保她啊!为什么她不找他!
他可不馋她身子的!自己把她当姐妹,她把他当什么了啊!
想着陈双泉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水眉喊住他,怯懦道:“陈公公,我还在这里住呢。”
“住我这啊,不住你那冤家那儿啊…”陈双泉面无表情的拦着门。
“哎…不太方便嘛…”水眉其实是想把太监服还回去,毕竟这事情不能惹人怀疑。
“那眉儿,好好休息!”
“嗯啊…”
两个人假惺惺的道别了,陈双泉嗤笑一声,把水眉拉进来关上了门。
“你老实jiāo代,怎么回事?”
水眉红着脸道:“我下午出去,险些摔倒时候无意遇见他…他救了我,和我攀谈起来,深感我可怜,就去求情了,摄政王饶了我一命…”
还得按照剧本来…
陈双泉听的眯了眼睛,他总感觉不对劲。
苏胥怎么可能饶了水眉?
水眉放走荣凤卿,他恨水眉入骨,怎么可能不杀了泄愤,现在忽然反悔,莫非是水眉还有价值?
那顾寔…莫非是来演戏骗水眉的?
他觉得这事情蹊跷,默不作声的出去了。拐角遇见他的亲信,他低声吩咐:
“把水眉今日所有行动,跟我说声。”
*
那厢顾寔离开了宫苑,直奔苏胥处,苏胥正和láng庭派来的工匠一处,在暗室中,只见灯火辉映犹如白日,那工匠埋头苦雕刻着一块大玉。
一整块美玉,被抠成里外两层,外层按照玉玺的模样来雕刻,里面挖出来安放各种暗器,开关处引着线出来安放在红木匣子的暗处,只要一打开那匣子,自然有无数淬毒暗器飞she而出。
láng庭工匠不愧是老江湖,只消一个晚上,就造好了。
两个玉玺放在一处,几乎无二无别。
真玉玺被做模型看完了,苏胥马上吩咐人把真玉玺装进随身柜子中,他不放心这玉玺,决定锁在九机箱中,放在寝宫暗室中保管。
现在这玉玺还不能叫人知道,得配合顾寔演戏。
等荣凤卿死了,他就准备登基!
苏胥看了一晚上,天色快亮时候,他是在困倦极了,他掩袖打个哈欠,吩咐顾寔装好假玉玺,送他离去。然后命令侍卫捧着真玉玺的匣子,离开了。
适才出得宫殿来,绕过曲水芳草汀,忽看见个倩影立在亭边,苏胥一看愣住了,不是别人,是他肖想了好久的后宫美人,顺帝的庞妃。
庞妃捏着袖子,正靠着枯萎的柳树顾影自怜,纤腰一搦,几乎苏倒苏胥,苏胥曾经宫宴上,惊鸿一瞥见过她身影,从此念念不忘。
想着他吩咐贴身侍卫,把玉玺送到自己宫殿,jiāo给他的死卫藏起。
然后他便拉着那庞妃,去那厢讲话去了。
那贴身侍卫自顾自的走了,路过回龙阁,远远的他望见阁楼中有鬼火泠泠,他只觉得一阵yīn气森寒,遍体发颤。
这回龙阁,放着顺帝的尸骸,还没入土。顺帝死的凄惨,想来魂魄不宁。
忽然旁边人手中宫灯一灭,抬眼只见回龙阁中鬼影一片,害怕的不知所措起来,这里可是顺帝的地方啊。忽然门后透出来一片白色衣角,吓的他赶紧跪地磕头,求饶救命。
“你做什么!”
听见动静,外面有人掌灯进来,点亮了蜡烛,纳闷道:“哪里来的风?这蜡烛怎么灭了?”
那侍卫魂不守舍,只是摇头,继续捧着那玉玺起来,jiāo给死卫收起来。
*
深夜时分
水眉换上宫女衣裳,顾寔也换上了太监服装,两个人带好路引和度牒,预备离开。
水眉的心怦怦跳的。
这可是瞒天过海的啊,她手里捧着的才是真玉玺,苏胥那边是假玉玺,若是苏胥打开…就好玩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小聪明多久被识破,事不宜迟,她们得现在就出发。
“走!”顾寔背上小包裹,把玉玺用小薄棉被裹了,托在肩上,他带着水眉绕过查重守卫,终于到了门口,由于他有令牌,所以很快放他们走了,也不敢盘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