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妃手段狠辣,汝南王妃贪得无厌,都盯上了萧家,萧家虽是皇商,纵然金山银山也不够她们算计的,崇王妃恬不知耻的,话里话外叫她套钱,倒叫她现在里外不是人。
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到崇王府去,她要这个劳什子的身份有何用?
她正在闺中烦恼,忽听见丫鬟来报,说看见水眉被顾廷带回去了,她勃然大怒,决定亲自来捉这对jian夫□□。
她对顾廷是彻底失望了。
汝南王府,并没有顾廷踪迹,丫鬟说顾廷应该是把她带到落梅苑去了。她顺路过来,就看见少女倩影自院门里翩然而出,开心离去了。
是水眉。
萧嫱心里不是滋味,她这厢愁闷无端,那贱人却活的滋润无比,凭什么?就凭她身子勾人?
她看向身边丫鬟和侍卫,心头一动,素手一招暗道:“喜chūn,去与我到那边茶铺买些糕点,端杯茶来,你们过来。”
“是。”
她招呼完丫鬟,低声对剩下的两个侍卫一笑,低声嘱咐几句起来。
两个侍卫听完吩咐,神色一震,萧嫱一眯眼,凌厉不已,他们只得点点头离去。
水眉走在路上,为了防止别人跟着她她一路快跑,自大街小巷的绕,今日正月初一,合家团聚街上无什么人。她终于在胡同里挨着了师傅家的大门,她来不及喘气,就拉动门环扣门。
扣了半晌,空无一人。
“人呢?”
今日大过年的,师傅能去哪里?
她纳闷时候,忽然有人敲她肩膀,她还没回头,脖颈一疼,竟然是被人打昏过去了。
她被人拖走后半晌,门才渐开了,筱如花披着件撒花银袄,足蹬小翠鞋,青丝散乱未曾梳妆,揉着眼儿开门来,骂骂咧咧道:
“倒霉催的,也不看自己长什么样,癞□□想吃天鹅屁,老娘倒八辈子血霉,见你一次都得费两斤垮火盆的炭。”
骂完她才发现,门口安静静的。
她疑惑的探会头去,忽然一双如玉手抚上她肩头,有头轻轻埋在她脖颈间,青丝纠缠华发,那少妇chūn睡半醒,那朦胧醉态最是媚人,她肤白如瓷,不输水眉半分。
“那军爷又来寻你了?”少妇抬眸,那桃花眼chūn水泛滥,黏腻的歪着筱如花。
“没,不知道什么怪风chuī的门,大年初一怪晦气的。”筱如花回身忽然一个寒碜:“X!你要死啊!”
少妇委委屈屈的手从她衣领里拿出来,玉笋修长,拈着手帕一咬:“哟,人家手冰冷的可怜,借你脖子暖一下嘛。昨个我才把身子给你暖,今儿借你一点温存都不行,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
筱如花脸上一红,差点那门栓戳她嘴:“闭嘴!老X货没半点正经!赶紧滚回你的锦绣窝销金窟,别脏了我的地儿!”
“都是下九流的,谁瞧不起谁啊,”少妇哼一声,媚眼如丝:“我要真走啦,你可别想我啊。”
“鬼他妈想你。”
“哎,”少妇斜眼瞥她,看见她脖颈间凌乱的痕迹,暧昧一笑:“你不想我,你那几个徒弟,可想死我了。“
“滚!不要脸的臭XX…”筱如花横眉竖眼:“滚!”
“好了好了,人家马上滚嘛,对了,你心爱的小徒弟,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她陪着你了?”
筱如花脸上有一瞬间暗淡,她缓缓:“她去了崇王府。”
“啊…”少妇有些诧异,随机得意一笑:
“我就说你是个注孤生的天煞孤星,男人男人看不住,徒弟徒弟跟人跑了,你看看谁给你养老送终哟。”
说完话,她娉娉袅袅离去,徒留筱如花对着满院子寂寥。
*
昏昏迷迷,忽然有一扇亮打破黑夜永寂,刺的水眉双目微疼,麻痹的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
疼…
后脑现在还是嗡嗡嗡的响。
“您看这个怎么样?”这似是青年人声音。
“大过年的咱们不做这缺德生意,两位请回吧,人在做天在看呢,这姑娘怎么来的,您们两个心知肚明,做这下贱事,当心以后女儿到这里,儿子没X眼儿。”
“你!”
“你们guī老爷还有什么缺德事没做过吗,现在装这个样子,再怎么装头巾还是绿的。”
“规矩是规矩,正月无买卖。”
这是……
水眉努力睁开眼,双眼似黏住一般耷拉着,朦胧的只感觉眼前三团光影,仿佛三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一百两就卖了,您收下好不?求您了,真的没有麻烦!不欺负您是新来的!您看看这样貌,那点不够资格做花魁?”
花魁?
水眉只感觉一阵冷汗如雨,黏透了衣裳,她吃力的睁开眼,看向外面,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颧骨高如鹳鹤,绿豆眼而瘦长脸,有几分贼眉鼠眼的jīng光意思。他看见水眉自榻上起身,抬手低头间,说不出的风情袅娜,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