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竹瞥了一眼思柔,一脸羞愧道:
“我听说白嬷嬷贪了府中的银子,今日也是来向王妃请罪,那白嬷嬷是我郭家陪嫁过来奴才,未想竟gān出这种丢脸之事,实是我郭家管教不当,听说那白嬷嬷儿子跑了,所亏的钱也是未补回来,我想这亏空的钱便由郭家来补。”
未想郭雅竹如此明事理,夏明月回道:
“没几个银子,郭姑娘不必记在心上,这白嬷嬷在这王府多年,也算是有苦劳,就这般算了吧!”
郭雅竹起身,回道:
“未想王妃看着年纪尚轻,心胸如此大度,本还有些担心王妃对我那两个外甥不好,现在一看倒是小人之心了。”
见郭雅竹说话坦dàng,夏明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回道:
“郭姑娘看着年纪比我稍长些,不必如此多礼,若是想恺哥与惇哥便可随时过府来看,毕竟郭姑娘是他们的亲姨母。”
郭雅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回道:
“谢王妃体谅!王妃身体不适,我也不便打扰太久,这是我送王妃的新婚贺物。”
凤知手捧着一个jīng致的木盒递了过去,夏明月见那木盒雕工玲胧jīng巧,隐隐散着香气,掀开盒盖见是一只油润通透的翡翠手镯,通体无一丝的杂质,品相极佳,夏明月觉这手镯在21世纪,应是可以卖到上千万了。
郭雅竹看了一眼正在细细瞧着镯子夏明月,低声道:
“这手镯是我父亲在大理国公出所购,听说长期配带可有调养身体功效。”
夏明月想着如此贵重之物是不是要拒收,若拒收会不会有驳郭雅竹的面子,思忖了一会,回道:
“谢谢郭姑娘,我很喜欢!思柔,去卧房把那个木盒拿来送给郭姑娘”
思柔从夏明月的卧室拿出一个长长扁扁薄木盒,递给了凤知。
郭雅竹凤知手里一脸欢喜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见是木盒里被隔开了十多个单独的小格子,面装填是已经凝固的胭脂,盒盖里面镶着银片打磨的镜子,郭雅竹轻轻蘸了枚红色的胭脂在手指上,轻涂唇上,那胭脂质地滋润,涂后整个人显得娇艳了许多,很提面色。
郭雅竹从未见这物,实是喜欢,想是夏明月得到的宫中赏赐,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胭脂盒一看便知不是常物,王妃能拿出割爱,我倒是有些不敢接。”
夏明月见郭雅竹喜欢,心里踏实了许多,道:
“郭姑娘喜欢就好。”
郭雅竹见夏明月扭了扭身子,想是坐的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忙识趣的站了起来
“王妃休息吧,我去看看恺哥惇哥便回了。”
夏明月搭着思柔尔岚的手费力的起了身,客气的回道:
“郭姑娘,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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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嬷嬷躲在假山后面见郭雅竹出了夏明月的院子,跟到一处偏僻处,连忙现身跪了下来。
郭雅竹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跪在地上穿着粗布衣裳的婆子是白嬷嬷,微恼道:
“白嬷嬷,吓死我了?怎么这么鲁莽!”
白嬷嬷呜呜哭着,用袖子擦着眼泪哽咽道:
“姑娘,你可是来了!救救老奴吧!”
“白嬷嬷,你暗自贪了王府好么金银子,给我郭家脸上抹了黑,难道你现在来求我做什么,难道还痴心想做回这主事之位。”郭雅竹斥道
白嬷嬷跪走了二步,一脸乞求之色:
“姑娘,老奴是亏了府中些银子,但是对这府中之事一直都尽心尽力,姑娘是知道的啊,老奴如今实是gān不了这用夜香浇地的活儿,姑娘行行好把老奴领回去吧。”
白嬷嬷被夏明月贬去了后院种菜,那菜园都是用府中的夜香上肥,气息日日不散,白嬷嬷过惯了富贵日子哪里吃得了这些苦,更何况之前欺压过的那些下人现也是个个不给她好脸,心里实是有些难受。
郭雅竹让凤知把白嬷嬷扶了起来,叹道:
“王妃没把你打死,送到官府已是心留一念,嬷嬷便留在这府中赎罪吧,我把你领回去,岂不是让王妃觉得我包庇郭家出来的下人。”
“姑娘说的是,是老奴让姑娘为难了。”白嬷嬷轻声抽泣着
见白嬷嬷身型以往也瘦了几份,想是吃了不少苦,郭雅竹侧身看了一眼凤知道:
“把身上银子给嬷嬷留下,让她在这府中的日子也好过些。”
白嬷嬷连忙又跪下,千恩万谢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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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赵元永在外面用,回来也比平时稍晚了些,换了衣服进了卧房见夏明月比昨天好了许多,聚jīng会神的站在书桌前批改着赵恺的字,很是认真。
赵元永在夏明月身后看了一会,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