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喝了几杯酒,刘小悠现下只觉得头晕脑胀,脖子和脸都热的厉害。
也不知是不是酒的缘故,面对陆严臻她一点都不觉得畏惧了,反倒从心里生出几分理直气壮来。
她无视陆严臻的问话,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
她现在不想理他。
“站住。”陆严臻叫住她,“你在生什么气。”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刘小悠转过身,气鼓鼓地瞪着他。
陆严臻不怒反笑,他将手中的军用短刀放在茶几,起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刚才在夜宴可不是现在的样子。”他颇有些耐人寻味地说道,“你刚才撒娇恳求的模样,着实让我心情愉悦。”
陆严臻的个子很高,他站在她的面前,伟岸挺拔的身躯将她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下。
而刘小悠堪堪只到他的胸口,光是身高的差距,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半。
刘小悠仗着微醉而生出的几分胆意,气势汹汹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是微远的CEO。”
陆严臻反而笑了,“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她静静问道,“我之所以能进微远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当然重要!”
她之前听到同事间那些嚼舌根的话,觉得气愤不已。因为那个时候她有底气,她觉得那些人的话是污蔑。
而现在看来,他们说的那些话,却似乎被验证了。
她的确不是凭借实力进入了微远,而这个认知让她犹如被人狠狠地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汹涌而来,刘小悠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不想被人议论,我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能进入微远!”
陆严臻说道:“是谁议论你,我让他们闭嘴。”
“算了,跟你说不通,我也不想知道了。”
刘小悠转身就要走,却被陆严臻从身后拉住手腕,接着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倒在了沙发上。
陆严臻顺势压了上来。
“放开我,你又发什么神经!”刘小悠挣扎着喊道,攥起拳头打在陆严臻坚硬的胸膛上。
“不听话的人要接受惩罚。”说完低头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刘小悠痛地皱起了眉,挣扎地更用力了。
半晌,陆严臻才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来,他的指腹轻轻摩擦过她脖子上的,他留下的痕迹。
淡淡说道:“你看你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刘小悠胡乱扑腾的手,抓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军用短刀,毫不犹豫地,猛地向陆严臻刺去——
几乎是一瞬间,陆严臻便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手上的短刀就掉在了地上。
“连刀都拿不稳。”他微微挑起嘴角,讽道,“弱的我能轻易地捏碎你。”
陆严臻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你听好了。你来远微的面试,我并没有插手。”
刘小悠愣住了,他没有插手她的面试,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因为陆严臻才能进微远吗。
刘小悠正思忖着他的话是否半真半假。
就听到陆严臻说道:“那个人喜欢你?”
“谁?”刘小悠有点懵,想了想,有些无语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戴主管吧?”
他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刘小悠吐槽:“当然没有啊。”
“他似乎很照顾你,还为你挡酒。”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C大的校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就比较照顾我这个小师妹吧。”
刘小悠睫毛颤了颤,没好气道:“你gān嘛这么在意戴主管,怎么,怕我跟他跑了啊?”
三天两头地问,有点烦。
陆严臻冷哼一声:“就凭他,还不够资格。”
说完,陆严臻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衬衫,转身上了楼。
刘小悠晃晃悠悠地坐起身,头有点晕晕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望着掉在地上的短刀怔怔出神。
末了,她还是将它捡了起来,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匆忙,毫无预兆地纷纷扬扬落了起来。
才不过一夜,别墅里就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
自小在南方长大的刘小悠很少能看见这么厚的雪,兴奋地拉着叶叶跑到外面去踩雪。
她穿着厚厚的大棉袄,雪地靴,手套,还围了一条围巾,尖细的小脸缩在围巾里面,显得越发小巧了。
她整个人裹得像一个球。
雪地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刘小悠觉得好玩极了。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自然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