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管的严,曲朔风真敢在高中早恋,曲父曲母能联手把他腿打断。
幸好是这样,不然,曲朔风高中时不知道多疯,江秋白也不会喜欢那样的他。
只是这些事情,曲朔风不好意思同江秋白说。
而且曲朔风一直认为江秋白高中的时候都不一定对他有多少印象,也没必要多说。
江秋白浅浅笑了一下,糊涂点过也没什么,曲朔风解释,那他就选择相信。
等江秋白再下楼的时候,姜然已经离开了。
曲家一家五口过了个温馨的团圆节,曲温雨时不时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曲朔风见江秋白听的开心,拿出手机就开始说旅途见闻,轻而易举吸引了众人注意力,气得曲温雨一直瞪他。
江秋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一直噙着笑意,年少时的伤痛与孤独正在缓慢地被治愈。
在所有人眼中,曲朔风与江秋白还是那样恩爱,就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没过多久,曲朔风开始经常同朋友出去游玩,那些合照中,有时有姜然,有时没有。
渐渐地,江秋白懂了,其实与任何人无关,曲朔风仅仅是想出去玩而已。
宿营地,朋友拍了拍曲朔风的肩膀,朝着姜然的方向示意:“曲哥,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
曲朔风立马反驳:“胡说什么,就没有过情,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结婚而已,又不是不能离。”朋友道,“那你最近出门这么频繁,之前不还成天都待在家里陪那谁。”
“想出来走走而已,跟谁都没关系。”曲朔风语气平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
曲朔风虽然跟这群人关系还算不错,但其实不太赞同他们的私生活。
这些人里,结婚的不在少数,有些是家族联姻,有些结婚时觉得是“真爱”。
但是,多数人都还妄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生活。
的确都是妄想,曲朔风已经不知道撞见多少回,他们家里的原配与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都撕的不可开jiāo,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曲家不一样,家教森严,动不动就打断腿警告。
因为朋友的这句话,曲朔风不太想再和他们一起出来。
年少时的友谊渐渐变淡,他与这些人已经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曲朔风看似人缘好,但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冷漠的人,还真没几个特别铁的朋友。
他又不想待在家里,只要想到那日复一日毫无起伏的生活,曲朔风就发自内心感觉到疲惫。
从前,他喜欢江秋白的温柔顾家,每天一忙完工作就恨不得瞬移回家,抱着江秋白亲昵。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曲朔风觉得这些成了负担。
气温又降了几度,江秋白的毛毯换了更厚的那一个。曲朔风又要出门,这次是和新认识的朋友。
“朔风。”江秋白开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嘴。
“我送你去爸妈那儿。”曲朔风道。
江秋白摇摇头:“我有两个工作要赶进度,等忙完我打个车去爸妈那儿就行。”
曲朔风也没多想,江秋白习惯在家工作,说是换了地方就没有灵感。
曲朔风的车驶离院子,江秋白站在落地窗前,直到车子彻底走远才收回视线。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笔记,里面写的都是菜谱。前几天,曲朔风刷短视频看见了几道感兴趣的菜,因为过程略微繁琐,他就问江秋白周末能不能做?
想来,曲朔风已经忘记了说过的话。
江秋白撕下笔记本上的那几页,团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恋爱之前,他有次听见曲朔风与朋友聊天,他说喜欢温柔顾家会做饭的人。
于是,他兢兢业业扮演这个角色,一年,两年……十年。
从前,江秋白总是忍不住想,万一曲朔风不喜欢了怎么办?
他以前喜欢过的姜然分明与这个类型千差万别。
结婚之后,这个念头逐渐被遗忘在脑后。
而现在,那把悬在头顶的剑似乎又开始摇摇欲坠。
已经在一起这么久,江秋白很清楚的知道曲朔风最近变了很多。过了十年平淡如水的生活,他又开始寻求刺激,希望得到自由。
江秋白看着电脑屏幕上少年曲朔风的照片,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前些日子,曲朔风忽然提起高中照片,江秋白就回到老房子翻了几本相册出来。
他很少照相,属于他高中时的那本相册只有几页放了照片,还有好几张是偷拍的曲朔风。
江秋白将那几张照片扫描到了电脑里,特意挑选了张还看得过去的,如果曲朔风还问高中照片就给他看这张。
只是,曲朔风之后没有再提过,估计只是心血来cháo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