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朔风和朋友都进了医院,朋友当天就活蹦乱跳出了院,曲朔风却失忆了。
在他现在的认知里,他刚刚二十岁。
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后,江秋白的心放下了一些:“我过两天回去一趟。”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曲温雨小心翼翼道。
“不会。”江秋白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曲温雨擦gān眼泪,回过头看见曲朔风靠在门上看着她:“哥……”
在曲朔风的记忆里,曲温雨还没他小腿高,忽然就长这么大还不太习惯,说话都生疏许多:“温雨,你先回去吧。”
“我留下来照顾你。”曲父曲母出远门还没回来,现在家里就剩他们俩。
“不是高考刚结束吗,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我有什么好看的。”曲朔风道,“我在医院躺着,你们还不放心吗?”
曲温雨摇摇头:“妈说,你肯定会想方设法跑出去。”
曲朔风:……
“我要是真想跑,你肯定也拦不住,所以不如别管我,làng费时间。”曲朔风道。
在曲温雨心里,虽然大哥时常和她斗嘴,但是实际上很依赖哥哥,心里觉得他成熟稳重。
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她哥真的是太幼稚了!
“你刚才和秋白打电话?”曲朔风道。
曲温雨点点头,随后曲朔风又问了她一些事情,最后还是把人送医院赶回家了。
另一边,江秋白已经回到山庄,关于曲朔风记忆回到二十岁的消息,他还没有消化完。
二十岁,那时他们同居还没有多久。
江秋白轻轻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迷茫。
之后两天,曲朔风还是每天给他打电话、发小雨点的视频。
这天,江秋白结束工作回到酒店,离得很远就看见一抹亮huáng色。
等走进之后他才发现,是曲朔风穿了件亮huáng色的外套:“你怎么在这儿?”
“秋白……”曲朔风一把抱住江秋白,“我好想你啊。”
江秋白扯下曲朔风的手臂:“松开。”
陆续回来的演员们看见这边的景象忍不住偷笑,也有几个跟江秋白熟悉的,笑着说:“曲总来了。”
“江老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钱萱道。
曲朔风被这群人烦得头疼,直截了当道:“曲朔风,他老公。”
这位曲总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当即也不敢打扰了,纷纷离开。
“现在可以松开了吗?”江秋白qiáng忍着怒气。
“哦。”曲朔风松开江秋白,可怜兮兮看着他,“我头疼。”
“你真的失忆了?”
曲朔风拍了拍脑袋:“确实是失忆了。”
江秋白无奈道:“我看你不是失忆,是失智。”
“宝贝,你现在好凶啊。”曲朔风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江秋白问。
曲朔风笑道:“我又不是傻,问你的保镖就知道了。”
江秋白先是给曲温雨发了消息,然后又联系助理让他找辆车送他们去县里。
“温雨,曲朔风在我这儿。我先带他去医院检查,然后再送他回去。”
“曲朔风,温雨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们现在的关系。”
曲朔风卡壳了几秒,随后故作不在意道:“不是还没离吗,我们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夫关系。”
江秋白把剧本丢在桌子上,威胁道:“曲朔风!”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曲朔风嘀嘀咕咕,“现在也太凶了……”
江秋白带人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没什么问题,结果这人死活不住院,又跟着回了山庄。
“秋白,你为什么会想和我离婚啊,我肯定不会对你不好。”曲朔风眼巴巴看着江秋白。
“呵呵!”
曲朔风按着头装可怜:“我太惨了,一觉醒来,老婆没了。”
“那你现在应该回医院,早点治好就不会有这种错觉了。”江秋白道。
曲朔风撇撇嘴:“你跟我一起,不然我就不走。”
江秋白看都没看他:“我给爸妈打了电话,他们很快会派人过来接你,曲朔风,这么大人了,别任性。”
“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曲朔风道,“他们来之前我总能待在你身边吧。”
“随便你。”
曲朔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江秋白光秃秃的无名指,问:“秋白,我给你做的戒指呢?”
“结婚的时候收起来了。”江秋白道,“搬家的时候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了。”
饶是曲朔风什么都不记得,也清楚江秋白说的是假话,他才不舍得丢掉任何东西:“我刚才查了一下,下面还是个网红村,里面有各类手工坊,我再去给你做一个。”
“你好好养病,别烦我就行了。”
二十岁的曲朔风能听这话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