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没有圣诞节礼物吗?”江秋白忽然说。
曲朔风鲜少从江秋白这儿听到要求,当即就带着人去了最近的一家奢侈品店,见到什么都想买给江秋白。
看着那些东西,江秋白脸上挂着与往日无二的笑容,只是眼神有些黯淡。
从前一个苹果就能满足,如今得到这么多贵重的礼物,他依然不开心。
回家路上,江秋白说:“朔风,你下次出去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怎么又提这事?”曲朔风道。
不是曲朔风不愿意,江秋白喜欢的东西与他完全相反,他喜欢的那些极限运动,江秋白肯定不感兴趣。而且年少时的那场车祸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yīn影,他几乎很少单独带江秋白出门。
“就是想出去走走,总待在家里,有点闷。”江秋白说。
“等忙完,回头我选个清净点的地方带你去住一阵子。”曲朔风道。
“算了,你当我没说吧。”江秋白没忍住提高了声调,听起来十分不高兴。
这人怎么又生气了,曲朔风不明白。
“秋白,你最近怎么了?”曲朔风的语气听着有些委屈。
疲惫感朝江秋白涌来,他提不起任何情绪,包括难过。
“抱歉,我有点累。”江秋白背对着曲朔风。
曲朔风生硬地转了话题:“下个月公司年会,你要过来吗?”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答复,江秋白却点了下头,低声道:“好。”
第11章
曲朔风又想说什么,转过头看见江秋白半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江秋白迷迷糊糊梦见了许多年前,他和曲朔风一起工作的场景。
曲朔风的公司在创办之初人手不足,所以江秋白也在那里帮过忙。后来等一切步入正轨,他就离职了。
结婚时,曲朔风将一部分的股份给了他做聘礼。但是这些年,他几乎没有管过。
江秋白偶尔会去公司,还是陆熙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去宣誓主权。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曲朔风早就结婚,但是面对英俊多金的老板,难免有人会多些不该有的心思。
江秋白不喜欢出门,更乐意宅在家里,总觉得那是多此一举。
但是他怕了陆熙的啰嗦,最后还是隔三差五会过去一趟。
公司年会,曲朔风每年都邀请,江秋白一直没有去过,他很清楚自己实在不擅长待在那样人多又需要社jiāo的场合。
圣诞节这天之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忙碌的生活中,江秋白忙着改剧本,曲朔风忙着新项目。
直到年会前一天,他们才基本结束工作。
举办年会的酒店是曲朔风一个朋友的产业,江秋白要早知道是他,根本就不会来。
“好久没在曲哥身边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早就成了下堂妻。”那个朋友举着酒杯说。
江秋白一直都觉得曲朔风视力不太好,明明曲家世jiāo中多的是谦逊有礼的年轻人,他jiāo的朋友的却总是家族里最差的那几位。
但是江秋白也能理解几分,最差的那几位大多是爱玩的,又是从小就爱跟在曲朔风后面的那些人。
“王总,不能因为你自己刚成了下堂夫,就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江秋白嗤笑一声,显然是并没有把这人的挑衅放在眼里。
眼前这位王总刚离婚一个多月,前妻分走了他的大半家产,转头就jiāo了个小鲜肉男友。他们俩还在一个地方工作,前妻成天带着新男友到他面前秀恩爱。
前段时间,江秋白与曲母视频时听到了几句八卦。
那人被气笑了,似乎是没想到多年未见,江秋白还是这样不留情面地戳人痛处。
虽然说着气人的话,但江秋白穿着新做的礼服,眉目jīng致,气质温润,更像是古书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
“我倒也能理解曲哥为什么被你迷住。”那人忽然说。
江秋白退后了几步,眼前这人男女不忌,带着欲念的眼神令人作呕:“离我远点。”
“你想多了。”那位朋友道,“我可不敢觊觎曲哥的人。”
曲朔风那边一结束,就过来找江秋白,正好看见这个场面。
那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冲着曲朔风笑得十分狗腿:“曲哥,我先回去了,你陪嫂子。”
江秋白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曲朔风就是看出来他在生气:“秋白,他怎么得罪你了?”
“单纯看他不顺眼。”江秋白懒得再提起刚才的人,没好气道,“改天一定要带你去配副眼镜,视力愈发不好了。”
曲朔风刚才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意识稍微有些不清醒:“秋白,你最近怎么总是发脾气啊?”
“曲总,我脾气本来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