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女的睡一个被窝,难不成明天还蹦出一小孩来?
楚夕问:“你和我睡一个帐篷,难不成陆冰块要和婷婷一个帐篷?”
叶婷婷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能和陆神一起...”
虽然陆神是众人仰望的焦点,可是叶婷婷觉得,和陆左煜一个帐篷的后果,将无比惨烈。
李泽言哈哈大笑,看白痴一样对楚夕说:“煜他习惯独睡,自己带了帐篷的。我都怀疑,这辈子他chuáng上只有那只哈士奇蹭过。”
楚夕斜眼一瞅,陆左煜果然在有条不紊地搭帐篷。
明明是很普通的搭帐篷工作,经他手行动起来,愣是有种君临天下的气概。仿佛不是在搭帐篷,而是在建立自己的王国。
楚夕记起陆冰块的洁癖,心里默默期待山里多几只老鼠,专门钻陆左煜的“王国”。
她问:“李泽言,你为什么不带帐篷一个人睡?”
李泽言摸摸下巴,解释道:“我嫌麻烦,再说,我又没洁癖,不会嫌弃小黑客你脚臭的。”
他露出慡朗的笑容,还不忘贴心地拍拍楚夕的肩膀。
楚夕双手冷冷抱在胸前,侧头,微狭长的黑眸落在李泽言起伏的胸膛上。
“李泽言,你和我睡一个帐篷,不怕节操不保?”
李泽言搭在楚夕肩头的手,明显地僵硬了。
他嘴角抽了抽:“靠,你不会吧...”
楚夕挑眉,白皙手指勾了勾李泽言的下巴,狞笑:“你说呢?”
那姿势,酷酷的、拽拽的、眼带桃花挑逗,谁看了都把持不住。
胖子瘦子差点五体投地,老大您是真的qiáng。
不仅轻车熟路地撩妹、还游刃有余地撩汉子...qiáng大!
李泽言离开了。
和楚夕的距离,再也没低于三米。
*
白雪皱起眉,忍不住呵斥:“双双你会不会弄啊,你们穷人不是什么都会gān,连个帐篷都搞不定!”
聂双双正半跪在地上,处理帐篷杆,奈何力气太小,怎么都无法把杆子弯曲。
白雪站在边上,俏脸满是嫌弃,再三抱怨:“我看你平时力气挺大,连个杆子都不会弄?晚上别睡得了,làng费我的时间!”
聂双双咬唇,低着头一言不发,纤细手指用力捏住杆子。
一个用力不稳,杆子脱落,还把手指头划出血口子。
她轻声叫了一下,岂料白雪看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笨!活该把手弄伤,小心点,别把血弄到帐篷上,看上去脏。”
聂双双紧抿唇,胡乱抽了卫生纸,将手指的血口子包上,低头继续弄那根杆子。
一只白皙且有力的手伸了过来,微微一用力,将杆子戳进钻眼里,稳稳牢固。
聂双双抬头,看到楚夕俊美的侧脸,下意识垂下头:“谢谢你。”
聂双双也曾参与过殴打楚夕的事件,现在近距离看见楚夕,心里依然情绪复杂。
愧疚、害怕、卑微、怯弱,百味聚杂。
楚夕将四只杆固定,一只帐篷很快成型,坚固漂亮。
她拍拍手站起来,一瞅,白雪依然站在边上,悠悠闲闲地整理那头漂亮的头发。
“白大小姐,你是不是除了会吃饭撒尿,其他都不会。”楚夕扬声问,“搭帐篷是两个人的事,你只让聂双双一个人做,像话吗?”
聂双双垂头,杏眸有闪烁的水花,却还是倔qiáng地不说话。
白雪秀眉高傲挑起,尖声尖气说:“我是白家小姐,这种粗活才不会做。也只有你这种下等人,才会做平民的低级劳动。”
楚夕不想搬出自己“南方最大的成人用品公司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和她理论。
楚夕指着那边正在看风景的陆冰块,说:“照你这说法,我们伟大的陆神大人,也是下等人?”
白雪懒得和楚夕qiáng词夺理,她瞥向聂双双:“你去帮忙准备食物,晚上我想喝热汤,少一点盐。”
聂双双点点头,柔声说:“我知道了,雪儿你先休息。”
话毕,她慢慢站起来,手指紧紧捏住衣角,转身食物台那边走去。
楚夕拉住她的胳膊,质问:“你和白雪一个帐篷,为什么要像个女佣似帮她做一切?”
聂双双尴尬地拉开和楚夕的距离,嘴角咧开艰难的弧度,怯生生说:“我和雪儿是朋友,互相帮助,是正常的。”
“朋友?白雪明明把你当成佣人,呼来喝去!”
“你、你别管我,我还有事。”聂双双生怕得罪白雪,垂着头,匆匆跑开。
楚夕实在是见不惯弱者,真正的弱不是身体残缺,而是心灵的脆弱卑微。
以前的楚夕是弱者,现在的聂双双也是弱者。
白雪优雅地翘起纤细手指,一下一下刷着指甲油:“楚夕,你别多管闲事。我家有钱,她只是我家保姆的女儿,她妈伺候我们一家,她伺候我,这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