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的马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戚王府。
戚王府……梦中尚有一点理智的纪沅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是去接新娘了吗?怎么跑到戚王府了?
又听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哎呀早说戚王府这个世子啊,福气在后面呢。”
“那是,人家一开始就被批了凤命了好吗,你我有这个福分吗?”
“怪不得陛下的中宫之位一直虚悬,原来还有这原因在其中啊……”
纪沅听得云里雾里,正要下马去问,自己什么时候要娶皇后了?
戚王府中,老戚王带着新娘子就出来了。
纪沅首先看到了新娘子的脚,心中唏嘘一声:这女子的脚未免有些太大了。
随即想到这样十分不尊重人家,连忙反思自己来。
戚王府的新娘,不但脚比普通女子大些,身材也高大,似乎比自己还要高。
纪沅心中郁闷:新娘子吃什么长大的?为何如此健硕?
难道他娶的是一位母夜叉吗?
新娘子低声唤道:“夫君……”
纪沅没头没脑的想:声音也略微低沉,像个男人。
他顿时就高兴不起来了,任谁娶这么一个不像女人的“女人”,都高兴不起来。
在梦里,他的新娘十分主动,生怕纪沅悔婚,一路催促他到了皇宫。
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两人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纪沅喝了些酒,梦里走的跌跌撞撞的,他的新娘来扶他,纪沅还记得去掀人家的盖头。
他一掀开,那新娘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依旧惊艳四座的脸蛋。
纪沅愣了一下,罕见的爆了粗口:……操。
然后在chuáng上被吓醒了。
纪沅无语片刻,坐起身,房间里昏暗一片,一看时间在五点半。
他刚才做的什么怪梦?纪沅一醒来就把内容忘了大半,只记得自己娶妻了,洞房花烛夜一掀开新娘的盖头,发现是应舒涣的脸!
他哭笑不得,捂着脸,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
不过奇怪的是,应舒涣在他的梦中,竟然不是黑色的眸子。
他为什么会梦见有着一双湛蓝色瞳孔的应舒涣?而且还是从戚王府出来的?这是什么颠三倒四的梦境……
一直在chuáng上睁眼躺到了六点钟,纪沅才起chuáng洗漱。
隔壁房间,应舒涣又赖chuáng了。
酒店房间的隔音不好,纪沅有武功傍身,所以听力超群。
应舒涣在卧室里gān点儿什么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经纪人小王正在求爹爹告奶奶的哄应舒涣起chuáng,应舒涣从chuáng这头扯着被子拱到了chuáng另一头,死不肯起来。
大冷天的还冻得慌,为了保证皮肤的湿润,方便第二天上妆,纪沅跟应舒涣晚上的都不开空调,因此这就决定了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就会更加艰难的处境。
九点钟,纪沅到化妆间,由化妆老师给他化妆做造型。
看到纪沅眼下的乌青,化妆老师“呀”了一声,嘀咕:“第一次看到你有黑眼圈呢……昨晚没有睡好吗?”
纪沅想起自己昨晚上那个的离奇的梦,嘴角勉为其难的抽了一下:“还行。”
过了会儿,应舒涣无jīng打采的推开化妆室门,也到了。
纪沅现在看到他的脸,有点微妙。
应舒涣看到他,倒是很开心。
就像小狗早起看到了自己的主人,原本困成了狗的表情瞬间生动活泼起来,热情洋溢的跟纪沅打招呼。
化妆室中还有其他演员,纪沅身边有一个空位,应舒涣想都没想就霸占了。
他霸占之后,还把自己椅子qiáng行往纪沅身边拖了一点。
应舒涣的化妆师是他团队自带的,熟练的让应舒涣去滴眼药水,免得隐形眼镜gān掉。
纪沅问道:“你戴隐形眼镜?”
应舒涣点头:“我近视,所以每天都带。”
纪沅心想:……原来是近视啊。
就在刚才,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个惊恐的念头,他还以为,应舒涣的眼睛真的是蓝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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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和小太子最后一场戏,也是整个电影中的重要镜头之一。
二人争夺皇位,最后两败俱伤。
小皇子趴在地上,九千岁浑身是血的走向龙椅,贪慕权势的他这辈子都没走到过龙椅上面。
这一次的他也不例外,在距离龙椅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一支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箭贯穿了他的身体。
九千岁死在了权势的这条路上,死在了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通往权利巅峰的台阶上。
他穿着红色的衣服,在皑皑白雪中,倒下,即便是死,也死的惊心动魄。
电影的最后一幕就是镜头缓缓升空,留下在雪地中开出血花的九千岁,画面戛然而止,留下一个未解之谜:是谁杀了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