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应舒涣一天讨厌着纪沅,纪熙就有办法让应舒涣一辈子都讨厌他。
应舒涣一走,江玉担心的在门口堵住了纪沅。
纪沅淡然道:“没什么事。这几天我需要离开你家一趟,如果有工作,电话联系我。”
江玉没问他什么事,纪沅不说的,他都很识趣的不问,尽管有千百个问题在嘴里打转,江玉最后也只是嘱咐了一句纪沅:“那你自己注意着点儿。应舒涣这人脾气不好,惹不起就躲起来好了。明天没什么工作,你好好休息。”
他顿了一下,道:“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毕竟,根据他的了解,纪沅的性格是相当稳重谨慎的,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纪沅点头,随即走上了应舒涣离开的那一条走廊。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沉默的陆觉行忽然好奇的开口:“你叫纪沅对吗?”
纪沅的脚步僵了一下,停下来,陆觉行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足足沉默了三十秒。
纪沅摇头:“不认识。”
可能觉得这样的说服力不够qiáng,纪沅补充:“你长得和我一个朋友很像。他是我的……兄长。我认错人了,抱歉。”
“没事。”陆觉行的性格看上去挺温和,“看得出来他对你很重要。如果你们有什么误会,可以早点解开。”
“他死了。”纪沅淡淡开口。
陆觉行没想到这一层,愣了下,开口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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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京市中心,上下三层的透明玻璃房别墅映入眼帘。
这些玻璃都是经过特殊处理,防弹、防bào破,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夜晚,霓虹灯色彩斑斓的笼罩着玻璃房,折she出如梦如幻的光芒。
应舒涣到了家,立刻回到房间,把门狠狠一砸,气得把chuáng上的枕头全都扔到地上。
好啊,纪沅还是回来了!
现在又住到家里,又跟自己在一起了,还是被他的yīn谋诡计得逞了!
纪沅一回来就听到他的砸门声,转过头看着小保姆,小保姆浑身一抖,连忙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回房间了。
看来上次把她吓得不轻。
应舒涣砸完了枕头,心情才平缓一下,躺在chuáng上思考自己怎么又进入了纪沅的圈套里。
他也未免太工于心计了,有着本事为什么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工作,全都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
真是烦人。
对了,他现在是有工作了,还是为了他进了娱乐圈。
呵呵,之前装什么有骨气,结果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应舒涣不免回忆起下午他和纪沅见面的时候,一些当时因为愤怒而忽视的细节,缓缓浮现在心中。
他坐起来,有点疑惑:纪沅什么时候认识陆觉行了?
看起来也不像是江玉介绍他认识的……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应舒涣没有深思。
反正现在纪沅已经回家了,他找个时间跟爷爷见一面,让爷爷准许他们离婚,接着结束掉这一段糟糕的婚姻,从此以后他就跟纪沅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用见面了!
因此,纪沅要gān什么,要认识谁,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应舒涣想到这里,就懒得去追究纪沅这几个月gān嘛了,也不想知道他跟陆觉行什么时候认识的。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毕竟纪沅现在还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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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沅在家里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吵醒。
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还挺大声的。
过了会儿,小保姆急急忙忙的上了二楼,敲了敲他的门,告诉他沈艳来了。
沈艳——原主的继母,纪熙的亲生母亲。
纪沅一下就清醒了,皱着眉:她来gān什么?
“让她等着。”纪沅慢条斯理的回复。
他起身洗漱完毕,走到楼下,人还没下最后一个台阶,沈艳粗噶的嗓门,尖酸刻薄的讽刺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纪沅!谁允许你跟应女婿离婚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狠心,你在应家过的太舒服了,已经完全忘记有我这个继母,完全忘记你舅舅了吗?还让我们在下面等了这么久,你有没有点孝心?你爸拿着我的钱养你这么大,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恩的心吗?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要饭呢!”
沈艳长相来说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五官却有些刻薄,两眼上挑,骂起人来时唾沫横飞。
当她看到纪沅的一瞬间,哪怕事先已经被纪熙提醒过,也不免顿了一下,心里产生了更qiáng的厌恶感。
纪沅瘦下来,和他那个勾引自己老公的婊子小三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