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布庄开业,李夫人还帮忙到处宣传,拉来了不少客人。胭脂gān脆请了李夫人在布庄帮忙,但李夫人想着自己还要照顾家里,便想退拒。胭脂许她时间自由,李夫人一想自家官人,日日在衙门,她除了洗衣服做饭,平时也就在家绣绣花。布庄就在隔壁,也不耽搁家里的活,便应了。
这天胭脂拉着小龙女量尺寸,要给小龙女做新衣服。
自从在钱塘县安顿下来,胭脂总是想要报答小龙女,小龙女言说她住在这里,胭脂日日做好吃的就是报答啊。可是胭脂心中明白,小龙女暂住在这里,是怕她一个年轻女子被人欺负,自是不肯。
小龙女于是提出让胭脂给她做一身新衣服:“自从我被贬到凡间,有几百年没有做过新衣服了!”
嗯~当年在九重天,孔宣不知道给她做了多少新衣服。且普通衣服容易破,小龙女还是穿法衣比较多。谁家法衣三两天还新啊!有些神仙一件法衣万年不换,反正不会脏。
胭脂却不知道,一听心疼的不行,当下拿了尺子要给小龙女做新衣服。
两人说笑着,就见许娇容抹着泪从门外进来。
“李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见许娇容面有难色,胭脂立即关心道。
自从搬来钱塘县,许娇容可是帮了她不少忙。县里九爷家的二奶奶嘴碎,因着胭脂一个女子孤身在此落户,外面嚼舌根,都是李夫人帮忙呛回去的。
“县里丢了库银,县太爷抓不到贼,便疑心下面的捕头偷的银子。说他们一日抓不到贼,就一日要挨板子。要抓贼,便不能所有人都打了,公甫是捕头,可不就是打他么!”许娇容抹泪道,“我刚去药铺拿了伤药,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与他师父告假出门,许多日没有回药铺,不知道去了哪里。”
“县中丢了库银,可是五十两一锭,元宝底部有官印的?”小龙女忽然道。
许娇容一愣:“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只知道是官印丢了。”
小龙女取出一枚丹药递给许娇容:“药铺拿的药你别用了,我这个更好。用水化了,抹在伤口一日便好。你回去问问李捕头,丢的官银可是如我所言。若是,让他来找我,我知道线索。”
“李夫人,我表妹不是一般人,你且回去先问问李捕头。若真如乐乐所言,再用药也不迟。”胭脂温声劝道。
许娇容一听有些道理,当下谢过二人,回家去了。
“乐乐,你怎么知道官银下落?”胭脂好奇道。
“那日在仇王府,小青想要送给你的一百两银子便是官银。我曾经劝她物归原主,可她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小龙女叹道。
“那白娘子不是你的朋友吗?”胭脂迟疑道。
“朋友归朋友,我是神明,岂能因朋友便包庇她们?库银丢失并非小事,今日挨打的只是李捕头,过两日就可能是其他捕快。若是县太爷认定他们偷库银,那是死罪。这些衙役无辜受牵连,他们的家人要如何?”小龙女叹道。
“我身为神明,见妖jīng欺rǔ凡人,没有亲自抓捕已经给面子了。小白修行千年,这些公人找去仇王府,顶多追回库银,伤不了她。”小龙女叹道,“希望她们晓得轻重,不要等我亲自出手惩治。”
过了半个时辰,许娇容扶着李公甫一瘸一拐而来:“胭脂姑娘、小乐乐,你真的知道库银下落?”
“清波门外荒废的仇王府,住了几个妖jīng,应是他们盗取库银。”小龙女指点道,“妖jīng施了障眼法,挂着白府的牌子,端一盆洗脚水去泼门上就能破了她的法。”
“妖、妖jīng?”李公甫吃了一惊,“洗脚水?”
“不止洗脚水,人中金、黑狗血、公jī血都能破法,洗脚水不那么麻烦。”小龙女jiāo代道,“那妖jīng受了观音菩萨点化入红尘,你们去怕是抓不住的。到时候请一尊观音像去,至少能将库银追回来。”
用了小龙女的药,李公甫的伤果然一夜便好了。正好许娇容就有供奉观音,李公甫抱着观音像,带着属下跑去仇王府寻找库银。
衙役身上阳气和煞气都比较重,加上洗脚水,障眼法一下子就破了。眼见高门大院瞬间变成了断壁残垣,饶是青天白日,一众衙役也是吓得腿发抖。
然库银事大,众人少不得提起jīng神,提刀进门。观音像开路,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将仇王府搜了一遍,果然寻到了丢失的库银,一个不少,还有李公甫丢失的小舅子。衙役们找到他时正躺在一个烂木头chuáng上呼呼大睡,众人都说他被妖jīng迷了心窍。
库银入库,凶手没有抓到,县太爷依旧疑心内贼。又有现场发现许宣,待他醒来,说什么自己娶了美貌娘子,众人都道他被鬼迷了,才没有将他当做盗库银的贼。贼没有抓到,李公甫担心再遭贼,便来请教小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