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不乐意去上朝也是因为每次上朝的?时候,这位刘太师都会骂他几?句,可刘路三朝元老,又?是一心为国,金子晚也很敬重他,不可能跟他吵起来,于是他惹不起gān脆躲得起。
金子晚对刘太师笑笑:“自从我回京之后还没来上过朝,总不好意思腆着脸尸位素餐,自然是要来的。”
刘太师今天却对他难得的?和颜悦色,没有指着鼻子骂,还恭祝他新婚大喜。
金子晚震惊,满脸都写着震惊。
等刘路转过去以后,他冥思苦想,可能是刘太师认为他既然与旁人成了婚,自然不可能再做盛溪云的?佞幸了,于是看他都顺眼了。
这时东华门开了,文武百官依次踏进了太极殿的第一道宫门,金子晚回头看了一眼,一阵风chuī来,拂动了宫门两侧的垂杨柳,发出了沙沙声。
风雨欲来。
……
京城西城门平日里出入的人便不多,因为西城并没有东城繁华,皇宫坐落于京城的西边,百姓无论是做买卖还是日常居住都不敢到这边来。
可换句话说,西城门也是离皇宫最近的?一道城门,这也是为什么盛溪林会选择举兵从西城门进京城,再从西阳门进皇宫。
西城门这边十分冷清萧瑟,街上都没什么人,城门也只有两个守城卫,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忽然,一个守卫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还没等另一个守卫回话,便见前方尘烟弥漫,转眼间几千人便压了城下!
守卫刚要?连滚带爬地转身去关城门,却见一个人骑着马一骑绝尘地冲到了他面前,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守卫赶忙后退了几?步,等到马的?四蹄都落地了,他才看?到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衫劲装的?男子,山眉海目,那人牵着缰绳往旁边走了几?步,他身后还有另一个骑着马的中年男子,身着盔甲,看?起来气质卓尔不凡。
中年男子伸手,一块牌子在日光之下反着光,那守卫咽了口唾沫,凑近去看,大惊失色:“这是……京畿统领的?令牌——”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令牌既在此,尔等还不开?城门?”
守卫内心打鼓,陌生的?军队兵临城下,这到底是……可他们手中又持着京畿统领的?令牌,可控制城门关开,这……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一咬牙,还是服从了命令。
轰隆一声,西城门开了。
盛溪林笑意越发分明,策马便堂而皇之地长驱直入!
顾照鸿在他后面,进城之后扫视了一圈,确实没什么人在街上,稍稍放下了心。昨日深夜,金子晚下令让九万里将西城区为数不多的?百姓都转移到了东城去,这一切都做的?悄无声息。
盛溪林敏锐地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他皱眉:“为何街上无人?”
顾照鸿面色如常,淡淡道:“我是江湖人,你问我?”
盛溪林一哽。
顾照鸿堵了他一下,随后又漫不经心地道:“西城区向来人少。何况现在才什么时辰,天刚亮就出门的只有上朝的?官员。”
盛溪林也知道上朝是要起的多早的,于是也没再细究,带着身后浩浩dàngdàng的士兵便直奔西阳门而去。
顾照鸿微不可见地轻吁了口气。
西阳门作为整座皇宫最偏远的?宫门,本身的?兵力就不多,何况金子晚又?调开?了大多数,如今只有一两队人在巡逻,加起来都没有三十个人。
这三十个人看?到这么浩浩dàngdàng的军队都是一惊,立刻把手里的?银枪对准了来人,但他们这三十个人如何能拦得住几千人,无异于螳臂当?车。
还没等盛溪林下令兵戎相见,顾照鸿便抢先一步翻身下马,只对着地面打了一掌,那三十来个人便登时被磅礴的内力兜头打来,一瞬间便七零八落地倒下,手里的?银枪也噼里啪啦地零落了一地。
盛溪林一怔,他虽然知道顾照鸿武功深不可测,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非心经已经练到第十层的?他,与当日在海天府简直是相差甚多!若是槐柯碰上的?是如今的?顾照鸿,怕是连一招都过不了!
顾照鸿见他惊异的?看?过来,以为他在奇怪自己为他贸然出手,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在意:“这样快一些。”
盛溪林也没在意,他和金子晚达成了合作?,顾照鸿和金子晚成婚了,自然也要?帮他的?。
盛溪林环顾着这个已经阔别了许久的?皇宫,眼底有着怀念和巨大的?野心风bào,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盔,一字一顿:“我回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彩蛋:
盛溪林:就是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