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窗合伙做生意,他入股给的银钱。”
“那怎么行,好好的读书,做什么生意,这不胡闹吗?”薛文氏满脸不赞同。“你个读书人,自甘堕落去做生意,阿爹可不同意。”
商人低贱,这是这里所有人的共同想法,读书高贵,高人一等。
这种思想薛昀笙没打算一下子把薛文氏的观念掰过来。
“阿爹,不是我做生意,而是你。”
“我?”薛文氏一头雾水,他一个寡夫,做什么生意?
薛昀笙笑着说,“阿爹也说了,我还在读书,肯定没有这么多jīng力看着一个店铺,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我读书开销极大,阿爹和柳哥儿即使眼睛刺绣熬瞎也撵不上我读书所用的花费,只能另辟其径。”
“我也不会做生意啊。”薛文氏听着儿子的话,明白了儿子做生意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内心立马暖流划过,阿笙孝顺呐。
不过又有些疑虑:“再说了,阿爹也不会做那爷们们的生意,阿爹是个寡夫,这抛头露面天天和爷们打jiāo道,传出去不好听。”
“阿爹,不是做爷们生意,是孩子和哥儿和女人的生意。”薛昀笙让薛文氏放宽心。自古以来,孩子和女性的生意最好做。
大政虽说也是已男子为尊,但是女人和哥儿的言行举止没有要求的那么苛刻,未出嫁的哥儿也可出门逛逛街,购购物,结伴玩闹也是可以的。
而薛昀笙观察了很久,这里并没有专门提供给孩子和哥儿女人玩乐的地方。
他完全可以做这吃螃蟹的人,不过他是爷们,做着女人和孩子的生意肯定不行,那么他的寡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孩子和哥儿女人的生意?”薛文氏不太明白。
“到时候阿爹就知道了,不过目前阿爹可知道附近哪家木工活好的,买下的拿宅子需要重新装饰一下,才可开店做生意。还有需要阿爹在附近招募一下绣活好的,做售卖的产品。”
“这阿爹知道,那阿爹给你问问。”让薛文氏有种被需要的感觉后,那股子花了非常多的银两买了个店铺的刺激感也就被压下去了。
薛文氏是一个做事情gān脆利落的人,薛昀笙的一句需要阿爹,立马扔下手中的活计,去外面找木匠之类的了。
薛云柳仰起头看着阿哥,“阿哥,我们真的要做生意吗?”
“自然,到时候柳哥儿会有更多的朋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薛昀笙温声说道。
“好。谢谢阿哥。”薛云柳腼腆的笑了笑,加快手中的绣活,他绣完这个荷包,要给阿哥绣一个扇套。
远里京都千里之隔的贫寒三王爷府。
素来有君子如玉之称,温雅的三王爷,如今却在府内书房气急败坏摔了不少瓷器,露出了不符合人设的愤怒和气急败坏。
幕僚们一个个禁声不敢言语,眼神躲闪,不敢瞧主位上怒气冲冲的三王爷。
毕竟目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而且事情发生的突然,连给他们商量解决方案的时间都没有,当头一棒打下来,都还在眩晕当中。
“章珩琰!本王要你碎尸万段!”愤怒的三王爷如同bào怒的狮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吞其肉,食其骨。
所有幕僚在三王爷气急败坏咒骂当今圣上时,一个个装聋作哑,仿若听不见。
三王爷他在京都的眼线密报和章珩琰的圣旨几乎同日抵达,当得知密报内的事情后,他愤怒了,几乎一口血喷涌而出。
他的母妃,被章珩琰活生生已一个深情的理由,送进皇陵看守皇陵,这是何等的侮rǔ。而他还不能生气,是谁让整个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母妃,是自愿去皇陵守墓。
他在京都的部分暗线,全部被章珩琰剔除,朝中结jiāo的朝臣,也纷纷和他失去联络。母妃这些年给他培养的势力,全部被章珩琰收拾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章珩琰的行动。
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愤怒。
“王爷,息怒。”“这让本王如何息怒!你给本王说说!”章珩珀拍着桌子,幕僚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更让他心愤怒。
那张要他守孝三年的圣旨,如同章珩琰的嘲笑,章珩琰在嘲笑他所有的打算,他对自己的意图一清二楚,并且以母妃的事情告诫自己。
让他不要有过多的妄念,更嘲笑他,一个曾经的小贱人就可登上高高在上的皇位,而他这个名门望族培养的母妃的儿子,就只能苟且呆在蛮荒之地,苟延残喘的活着。
“王爷,成大事,需忍耐,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度过这次磨难。日后您成大事后,报了此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