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杯小酒,时不时抿一口,大多时候是吃着花生粒,听着小曲。
听梅笑有些僵硬,她不是没有见过来花楼光吃菜喝酒,不让花娘陪的,那都是一些鲁莽汉子,没有见过世面的粗鄙之人。
这官爷俊逸神朗,身形修长,今天一踏进花楼她就主要到了,赶在其他小姐妹截胡之前先和青年搭上话。
她们是些三等花娘,每日得接客,接的也是一些小商小贩,这类人容貌自然也好看不到那去,今儿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容貌数一数二格外俊美的青年,看着也不像是有太多银子。
反正今天晚上也得被人烙饼,还不如自己寻个好看的烙一张,所以听梅眼疾手快的寻了薛昀笙。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俊逸青年根本不打算烙她!
陪笑陪的脸都笑僵了,青年都未曾看她一眼。
“爷,奴家给您倒酒~”听梅柔柔弱弱做着最后一番挣扎。
素手执起一瓶酒壶,看着薛昀笙酒杯里空了,立马附身过去,接机靠上薛昀笙。
薛昀笙微微一笑,抵住靠过来的姑娘,顺势结果她手里的酒壶,“多谢,我自己来,你歇着便是。”
听梅听这话简直绝倒,她要的不是休息!如此不解风情的木头,气死个人!
“多谢爷垂爱!”
虽然内心对这个光顾着喝酒吃菜的青年气的不行,面上还是笑盈盈的,他还真把这当酒楼了!
“姑娘,你是否冷?”
瞅着少女这身清凉的打扮,这个时节这样的打扮可真的是非常冻人。
这姑娘也不过是双八年华,在现代也是一个还在学校读书的少女,在这里却因为身不由己落到花楼安家落户。
“奴家、奴家凉。”以为薛昀笙终于开窍的听梅听到这话,立马喜了,顺势应了,还故作瑟瑟发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趁着说话的机会,往薛昀笙旁边挪了一点,柔弱无骨要落到他怀抱。
“爷抱着奴家,奴家就不……”冷了。
可惜薛昀笙没让听梅把话说完,立马又把路堵死,“实在冷的话,你先去加一件衣服吧,这天确实冷,穿这么少,小心风寒。”
听梅对上青年一本正经的面色,确定青年没有说笑时,脸上的柔弱表情都僵硬了。
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反正她觉得这青年怕不是个傻子。
来花楼就只吃喝,不烙花娘,她真的是见识到了。
薛昀笙想着姑娘也是冷的,可怜见的,都不容易,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样子,薛昀笙也于心不忍,余光撇着少女越来越僵硬的身姿,就让她先去回房加一件衣服吧,冻这大半天也不容易。
你怕是个魔鬼!或者你是不是隔壁小侍派来捣乱的!
对着青年温和的目光,一本正经的劝她加衣服的青年,听梅眼神里透露着这个意思。
她被别人烙了那么多次,见过嫌她穿的多的,见过让她不穿的,就是没有一天嫌她穿的少,让她加衣服怕她冷的。
心里怎么说呢,复杂,真的比较复杂。
“奴家……奴家……”听梅词穷了。
薛昀笙看着少女如此纠结的神色,了然的从衣袖掏出10枚铜板,“这个你自己收着,别让老鸨看见了,你先去加衣服,就说是我说的。”
10枚铜板打赏,更何况青年指名道姓是给她一个人的,虽然真的不多,还略显寒酸,但对于她这种三等花娘来说,已经很可以了。
至今她存下来的银钱,偷摸背着老鸨存的也才一两多银子。
所以她笑盈盈的结果那10枚铜板,收到袖子里藏好,“多谢爷,爷等等奴家,奴家去去就来。”
这笑就多了几分真挚。
少女终于离开了,没有少女直勾勾幽怨的小眼神瞧着,薛昀笙也自在很多。
听梅今晚接了一个俊逸的青年,这个消息在花楼里在三等花娘里传遍了,二等花娘都有所耳闻。
所以听梅出现在走道里,有些花娘就瞧见了。
“听梅,今儿晚上挺美吧!”有个花娘上前,话里带着三分羡慕。
听梅听这话可拉下了脸,满脸的怏怏不乐,“别提了,那就是个木头。”
不解风情的木头!
“木头?”花娘们不理解听梅的话的意思,一头雾水的问。
“还不是那爷,就对着满桌酒菜吃喝,听着小曲,根本就不搭理我,几次勾搭就给我推回来,可真气人。”听梅娓娓道来,言语间说不出的气愤。
“这还真是个木头。”不少花娘捂嘴偷笑,“都着个分上了,我们听梅这张脸蛋怎么说也是貌美如花,这样的都还坐怀不乱,可不就是个木头嘛!”
谁说不是呢,听梅翻翻白眼,心里老不乐意,不过好歹还赚了10文,听梅这口气才顺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