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煤球在薛昀笙chuáng上下来,耸耸鼻子,嗅着章珩琰的味道,觉得好像有些熟悉,“喵呜!”
黑煤球对着章珩琰叫个不停,这种怪异的行为,引起了薛昀笙的重视。
“它为什么对我叫?”章珩琰眯了眯眼,看着绕着他转圈的猫猫,或许心底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还是假装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喜欢你吧。”孕期的小猫,可能有些异常反应。
“是吗!”章珩琰故作惊喜道。
薛昀笙点点头,一把捞起了黑煤球,抱在怀里撸了撸,黑煤球乖乖的任薛昀笙摸着,只不过还是时有时无朝着章珩琰的方向喵喵叫着。
因为黑煤球对少年不知为何如此欣喜,所以他把猫往前递了递,“要抱吗,不咬人。”
章珩琰盯了盯那只猫,假意带着欣喜的点点头,“好。”
他双手接过那只黑漆漆的小母猫。
“它怀孕了,小心一些。”他看着,想来少年即使再恶劣也不会对一只猫出手。
怀孕了,啧啧,真是个不好的消息。黑煤球钻进章珩琰的怀里,爪子锋利的叩住了少年的衣服,猫头在少年怀里寻找着三花。
它刚刚闻到了三花的味道,就在这个人身上,为什么没有看见三花呢。
“喵?”黑煤球有些疑惑。章珩琰学着薛昀笙一样,伸手撸着黑煤球的脑袋,毛茸茸的是比玩偶好玩。
薛昀笙在门口招了招手,静姐儿和柳哥儿小跑着过来。
“上课了!”柳哥儿看着哥哥房间里的那个少年,有些迟疑,在这里上课?
静姐儿则眼冒星光,又看见了那个漂亮大哥哥!薛昀笙则想着,少年也是哥儿,和静姐儿以及柳哥儿一起听着,应该无事。
看他那个样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薛昀笙才出此下策。章珩琰歪着头,坐在一条长凳上,静姐儿和柳哥儿就坐在他对面,面前有一张长桌子,之前是薛昀笙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很多薛昀笙阅读过的书籍。
静姐儿撑着头,那余光撇着那个大哥哥,看的柳哥儿只想掩面,手在书桌地下戳了戳静姐儿。薛昀笙的语气温柔极了,温和的声线朗诵着诗集里的古诗,特别有韵味,仿佛他也被带入了诗集里描绘的世界,听到了诗里的美妙世界。
青年手捧着诗集,淡青长袍极配青年俊朗的容貌,青年面庞没有众多读书人的孱弱,反而带着些刚毅,而浑身的气度里有多了些书卷气息,他认真盯着书籍朗读着诗文的样子,让章珩琰心中突然有种想把他带回宫藏起来只给自己读诗。
察觉到静姐儿走神,薛昀笙另一只手拍了拍静姐儿的脑袋,示意她仔细听,被发现了让她羞的红了脸颊。
薛文氏买完菜回来,刚把菜篮子放到厨房,从门口他就听见了儿子朗诵诗集的声音,本来还高兴的笑着。
等他瞥见房间里的陌生少年和柳哥儿们在一处房间带着,就有些挂不住脸了。
柳哥儿是个十二岁的大孩子了,而静姐儿也已经定亲,十三岁了,怎么还能和外男呆在一处这么久。
当时他面上没显露出来,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些,见儿子教的认真,就先去拿了绣活篓子在大厅里刺绣,还把房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生怕待会有人过来瞧见了,传出去让柳哥儿和静姐儿的名声坏了。
好在章珩琰没有再呆多久,薛昀笙教会柳哥儿静姐儿念会一首诗词后就离开了。
然后薛昀笙就被薛云氏叫过去做了一通思想教育。
薛昀笙:……好吧,少年现在是爷们的样子。
章珩琰则在思考,怎样才算是有诚意的赔罪。
赵公公说的完全不对。
章珩琰对这些完全没有经验,所以他想不通就去找丞相了。
“丞相,你说,怎样才算是有诚意的赔罪?”原本以为陛下突然到访,是有什么疑难问题或者是有什么政务要他解决处理,结果听到陛下这句话,丞相大人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也不知道?”见丞相一脸茫然,章珩琰眉头皱的死紧,这个问题丞相也回答不了,真的有这么难解决?
丞相回神,假意咳嗽几下,“不知陛下是要与谁赔罪,按照您的身份何须向别人赔罪。”
“如果是同等地位。丞相也不知道?”
同等地位?和陛下?谁能和陛下又同等地位?丞相脑袋转的飞快,难道说……
陛下有了心仪的人?震惊的消息,简直是上天保佑!
他一直担心陛下会做个昏君,毕竟陛下游戏人间,把天下苍生当成游戏,一直是个làngdàng子的形象。
现在突然陛下问他怎么赔罪有诚意,这不就是陛下有了心仪的人,而且还惹恼了对方,能让一国之君如此小心呵护着的哥儿,一定深得陛下喜爱,保不齐未来就是大政的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