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没好气道:“她常凌烟才是罪魁祸首,你大包大揽的做什么?”
常凌烟笑得乐不可支:“那可不一定喔,姐姐可知道,你能有今天,可全都仰仗了魏嬷嬷,包括当初......”
“昭仪娘娘,求您千万别说!”
魏嬷嬷急声打断了她的话。
月华一脸莫名其妙:“说什么?”
常凌烟一愣,然后继续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不说就不说,祝愿你们主仆一往情深。”
月华却打算刨根究底的样子,不肯善罢甘休:“魏嬷嬷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月华?”
魏嬷嬷惊慌摇头:“没有了,老奴已经一五一十地向娘娘如数坦诚过了。”
“哈哈,本宫已经说过了,你家娘娘已经傻了,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常凌烟幸灾乐祸道。
“闭嘴!”月华厉声斥责。
常凌烟手里的兔爷惊慌挣扎,反而被她握得更紧:“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伪装得楚楚可怜,就像这只兔子一般,面对着我的时候,就如此尖酸刻薄,至于么,不就是我夺得了皇上的宠爱吗?”
“你放开它!”月华厉声道,说完便捂着心口,有些气喘。
常凌烟一甩手,便将兔爷直直丢了出去。兔爷在地上滚了两圈,惊慌地窜开了。
“还要提醒娘娘一声,凌烟正打算养一只猎犬玩玩呢,你这两只兔子也要看管好了,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葬身五脏庙了。”
“你!”
月华暗自恼恨自己如今力不从心,否则定然将她常凌烟一把丢出去,让她也尝尝被甩出去的滋味。
凌烟占了上风,心里得意:“皇后娘娘你可知道,自己如今在后宫里已经招惹了众人的怨恨,成为众矢之的了?”
月华看也不看她一眼。
常凌烟自顾说道:“凌烟倒是很庆幸姐姐回来呢。你可不知道,你出宫的这一段时间,皇上他夜不虚度,每天都召幸凌烟,后宫里那些人吃不到葡萄,眼睛都熬成你这兔子一般红,处心积虑地想要对付我。姐姐这一回来,立即将仇恨全都拉了过去,凌烟也安全了。”
常凌烟那一句“夜不虚度”,令月华心里重新又有了作呕的感觉,虽然说,自己与陌孤寒已经前嫌冰释,恩爱如初,但是有哪个女人这样宽宏大量,可以放任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诉说恩爱?
尤其是她不在宫里的这一段时间,听说常凌烟的确极为得宠,常伴君王侧,这是不争的事实。
月华一思及当初那不堪的凌乱画面,心中就有作呕的冲动。
她用舌尖顶住上颚,努力佯作云淡风轻,淡然笑笑:“那依照你这样说来,本宫回宫以后,你岂不独守空房,一人寂寞了?是不是你也像她们那般将本宫恨之入骨?”
常凌烟一噎,冷哼一声:“才不会呢,毕竟皇上如今只是可怜你而已,心有愧疚,若论风情与手段,呵呵!”
常凌烟上下打量月华一眼,别有深意:“皇上说你就像是一块木头桩子一般,毫无生趣,看着就已经够厌烦,哪里有我一半娇媚妖娆?而且......”
她抚摸着小腹,满脸陶醉:“姐姐,我的癸水已经近两月迟迟不来,怕是,哎呀,已经有了皇上的龙胎呢。”
不可能的!
月华在心里暗自叫嚣,怎么可能?陌孤寒说过,他厌恶常凌烟,恨之入骨,他与常凌烟在外人跟前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临幸她也就罢了,这已经是事实,月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是,常凌烟怎么会有身孕?
听说皇帝召兴妃子,敬事房的太监在事后,都会询问皇帝的意见“留”或者“不留”,若是皇帝有意让妃子诞下龙裔,那么就会淡淡地说一句“留”,若是不想,那么,敬事房明里暗里有十几种方法让妃子们无法怀有身孕。
若是常凌烟果真身怀有孕,那么就说明,陌孤寒是允许的。
那夜,自己初醒,与陌孤寒相拥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的缠绵话,陌孤寒将此前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自己坦诚了,包括当初药膏一事,陌孤寒的确是并不知情,被人钻了空子。至于那人是谁,他虽然有意一言蔽之,月华那样聪慧,也立即猜度出来,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对于自己向来忌惮,不让自己身怀有孕也是常理。常凌烟同为常家女儿,太后自然也是战战兢兢地提防着才对,怎么会允许常凌烟怀有龙胎?
陌孤寒若只是借着常凌烟迷惑常家,又怎会这样疏忽大意?
常凌烟见月华满脸震惊,心有得意:“这几日胃口一直不好,就嘴馋酸杏山楂一类的,都说酸儿辣女,我这一胎,若是怀了龙子,可是皇家的皇长子,嘻嘻,姐姐以为,就凭借你那些装可怜的手段,能拉拢皇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