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雪:“嗯。”
宋清:“我就是想说这个,我想我已经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了。”
严成雪听完大吃一惊,难道宋清知道自己对他所做的那些不轨之事了?
宋清:“咦?你紧张什么?”
“没…我没紧张。”
“可你手都在抖。”
严成雪辩解道:“我这是刚gān完农活,累的。”
宋清也不疑有他:“那血祭之阵诡异非常,看来是当时的我过于疏忽大意,修真界最懂奇门阵法的就是孤禅梵僧,等这里的事了结之后,我们便动身北上,去兰怀寺找他。”
严成雪看着宋清的肚子,不禁松了口气,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遗憾:原来师尊还不知道啊……
宋清:“咦?你怎么看起来……”
严成雪赶紧截住了他的话头:“师尊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宋清原本是想说他怎么看起来一副哀婉叹息的样子,被这么一打岔便给忘了,话题很自然就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在这之前,为师还有一件事jiāo给你去办。”
“师尊要我做什么?”
“附耳过来。”
严成雪依言侧身将耳朵贴过去,宋清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唇齿间滑出细密的流风,chuī得他耳畔发痒,一番jiāo代下来,话没听进去几句,耳朵倒是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成雪总觉得宋清身上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奇怪,就是撩人的很。
抓挠得他的心也又麻又醉。
宋清推了推他:“你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去。”
严成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呆若木jī”好一阵了,于是赶紧幻化成猫形,动作矫捷地钻进草丛密林中,不见了踪影。
宋清的计划也并不复杂,他是要借严成雪的手去探一探威猛山寨的虚实,要说还有谁能出入山寨每个角落而不被人怀疑,那么便非严成雪莫属。
如果整座山寨里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天材地宝和稀世珍品,那么就是变相印证了宋清心中的猜测。
于是到了晚上,发现自己好端端少了一名人质的威猛居士立刻感觉大事不妙,不仅封了山,叫山寨里所有的地jīng们都出去找人,还顺带把宋清给软禁了。
宋清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脸戏谑地看着对面的,怒气冲冲地,前来兴师问罪的威猛居士。
威猛居士这次还特地学习文人,穿了宽袍广袖的白衣服,头上还戴了顶白玉做的高冠,可惜本人实在长得太过于雄壮魁梧,因此看起来就一点也不飘飘欲仙,反而有些滑稽。
威猛居士见他还有心情喝茶,就一掌拍在桌上:“我问你,你徒弟去哪儿了?”
那一掌虽然没有用法力,但却用上了十成十的臂力,直接把梨花木做的桌子拍出数道纵横jiāo错的裂痕,连带桌子上的茶壶杯盏也跟着抖了三抖。
宋清慢条斯理地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的人说看到你去后山找他,然后他就不见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
宋清又chuī了chuī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真不知道。”
“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再不如实招来,我可要大刑伺候了!”
刚说完,宋清就扔下茶杯捂住了胸口,紧接着眉心微蹙,脸色煞白:啊,好吓人,好恐怖。
一幅不堪□□的病弱模样。
威猛居士:……………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宋清都被软禁在自己的厢房之内,威猛居士大概是真怕这病恹恹的凡人一不留神就会嗝屁,因此也并没有大刑伺候,反而是一日三餐顿顿不落,有肉有菜有海鲜,营养还挺全面。
就是除了茅房以外,哪儿都不能去,闷的很。
宋清拿筷子夹了一片鸭肉,刚放进嘴里就脸色大变,那侍女这几天伺候宋清,早就已经有了经验,见状便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个痰盂递过去。
宋清赶紧接过来,大吐特吐。
鸭肉薄而多汁,色如红玉,晶莹剔透,味咸鲜微甜,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问题的是娇弱挑剔事还多的………孕夫。
那侍女哀怨地看了宋清一眼,看得宋清头皮发麻。
还不等他表示抗议,对方已经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了。
宋清吐得筋疲力尽,只好早早洗漱完躺下休息,他睁着一双琉璃目不敢合眼,只因为这几天只要睡着,必定就会梦见那处血池和漂浮在血池之上的魔胎。
魔胎初具五官,吸取着血池里的灵力和yīn煞之气,血呼拉碴地望着他,嘴里还喊着:娘亲。
“呕!”
宋清想到这些就突然又想呕吐,可惜他肚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了。
再吐估计只能吐出胆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