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玉柔白的手臂勾揽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发上的玉簪,吴侬软语道:“这白玉簪...你可喜欢?
入夜烛光拉长着二人身影,好在屏风遮挡了朔风,雨雪清脆,夹杂着颇重的呼息。
卫玠含笑道:“喜欢。”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的薄茧粗粝,压着溪泉中的石子,娇得滴出水来。
萧扶玉忍不住轻颤,坐在他身前,将那素白的衣摆弄得一滩水色,听他在耳边说,说她喜欢他,说底下在说喜欢他。
萧扶玉哽着声,“胡说......”
她的泪眼看向茶案上的那杯茶,或许是深冬,一点点温热,便冒着热气,袅袅而升。
随着手指退去,她低下眸,眼睁睁瞧着他把那物件矗立其中,染得濡湿。
卫玠轻啜她额角的薄汗,温柔道:“太医是怎么和雪儿说的?”
萧扶玉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颊红得快滴出水来,攥着他衣面,轻语道:“说可以了...”
卫玠纹丝不动,低问:“可以怎样了?”
萧扶玉伏首在这人的耳畔,他的身躯jīng壮,与她的柔软有些悬殊的差别,她轻语出那句羞人的话语。
紧接着身子被摁下,忽袭来的撑涨使得萧扶玉仰起首,顿时哽住了声线,红唇翕合不已。
随着他的动静,她忙轻泣道:“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嗯...”
萧扶玉想起身,却被卫玠的双手桎梏着,他抱着她,吃力地哄道:“好了好了......我会缓一些。”
夜至,外头的细雪已为大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使得这样的夜并不黑,却显得靡.乱,身影相缠,灯火摇曳。
萧扶玉趴在他肩膀上泣声,衣衫单薄,身段窈窕,长发垂在腰际来回摆动,仿佛摆动入了心底。
卫玠轻吻去她泪痣上的泪水,声线低沉且充满慾情,“雪儿不该同我说句生辰快乐吗?”
萧扶玉迷朦不已,好在他没有太折磨人,水汪汪的桃花眼与他相视,摇曳之下她低下首。
“夫君...嗯生辰快乐......”
声线又娇又媚,仿佛能化了深冬的雪。
.........
许久之后,夜里幽静到只剩雪声,暖间茶案上的茶也无人再喝。
浴间里,帐帘遮挡了浴池的光景,水声清脆。
那支白玉簪挽在了萧扶玉的青发上,热气腾腾的浴水掩盖了姣好身子,她乏累地趴在卫玠怀中,任由其清理。
待到清慡之后,卫玠没敢让萧扶玉在水中多泡,一袭白衣拢了她的身子,抱出浴池。
侍女皆候在浴间外,只见丞相大人身着宽松的浴衣,将皇帝陛下抱出来。
侍女跪地低首,对于她们来说,这样的画面已见怪不怪了,待人走后,侍女才入浴间收拾。
此夜的雪恐是要下一夜了,明日早起又是要扫雪。
第77章除夕方才陛下在看什么呢?
一夜的风花雪月,大雪落到清早,满地白色。
卫玠醒来时,寝卧里暖炉的炭火似乎已弱,有些许冷意,他胸膛上趴着的皇帝陛下尚在安睡中,锦缎被褥掩盖着二人的身躯,温热暖和。
他将手掌覆在她后背上,难得休沐,他没有叫醒她的意思,便安静地听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温软香柔。
被褥底下,萧扶玉的纤腿搭着卫玠的腿,半个身子都贴着他,这样的睡姿肆意又猖狂。
昨夜沐浴之后,便给她穿了件轻薄的单衣,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一早总是容易敏.感的,更何况如此亲近。
这般压久了也会累的,卫玠轻拈着高挺鼻梁,心间带着暖意,他不曾想过今世会是这般相和。
半刻之后,萧扶玉有了些动静,粉嫩的指尖在肩窝上拨动,不知是做了什么梦,还笑了起来。
结果手臂不慎露出被窝,被冷到的她惺忪地睁开眼,抬首便对上了卫玠的眼眸。
萧扶玉愣了愣,从他胸膛上退下来,坐起身子,肌肤上还残留着夜里的痕迹。
还没坐稳,就被冷到,又趴回被窝里头,见此,卫玠不禁失笑,萧扶玉正蹙眉不满时,他便压了过来。
卫玠的身躯热热的,肩膀宽厚且充满安全感,这个人衣服下的身材,健壮有力,时常让萧扶玉心跳不已。
她正想着,忽觉底下有什么抵着她的腿,让人难以忽视,卫玠看着她,一双深邃有神的墨眸略热。
他轻舔唇瓣,“再来一次可好?”
萧扶玉的面颊在这时泛起红来,可昨夜好几次了,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他怎能没完没了了。
卫玠亲近着她耳垂轻舐,萧扶玉攥上他的衣口,心间热乎乎的,只听他道:“就一次。”
言罢,沿着颈侧轻尝,萧扶玉别开面容,他去过的地方似火烧一般,纤手轻轻推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