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话没说完,司机却已经浑身发冷。
对,没有那个小姑娘,严三爷会有所顾忌吗?
不会!
与此同时,严湛瞥了一眼副驾驶座熟睡的小姑娘,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一下一辆黑色广本,从圣保罗医院出来跟着我到城西立交。车牌xxx。”
严湛往后视镜看,目似寒星,在月色下更显清冷无情。
“好的,三爷。”电话另一头的人应声办事。
“玉带路那家地下拳击俱乐部今晚的监控录像也传一份过来。”
那边又应下,严湛才挂断电话。
他继续开车,很快就到家了。
见曼殊睡得香甜,就没把人叫醒。
严湛解了安全带下车,靠在车门前抽烟。
银月如钩,月华洒下来,温柔了他的眉眼。
严湛抽完烟,看了一眼表,发现已过凌晨,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能让她继续在车里睡,不然等下不舒服。
严湛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先弯腰替曼殊解开安全带。
他这一弯腰下去,曼殊一下就惊醒了。
闻到严湛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种冷香,她迷迷糊糊地瞪眼看他。
严湛也猝不及防,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
现在两人的距离就像他要趁人之危似的。
“三叔?”
曼殊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梦到严湛了吗?
美男近在咫尺,呼吸都交错在一起了。
曼殊脸一下子红了。
“醒了?”严湛从容替她解开安全带。
他完全不觉得尴尬,导致曼殊云里雾里的。
“梦里的三叔好帅啊?”她伸手朝严湛的脸捏去。
反正是做梦,大着胆子捏他一下怎么了?
严湛没想到她会这么干,没把人拦住,脸被她捏着,整个人都僵了。
“咦,梦里也是热的吗?我还以为三叔常年冷着个脸,脸应该跟冰块儿一样凉呢。”
她捏着还上瘾了,手舍不得放。
严湛从未被人这般扯着脸玩儿,一听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把她的手扒拉下去:“下车回家。”
“抱!”
曼殊还以为是在做梦,朝严湛撒娇似的伸出了双手。
严湛错愕了一瞬,见小姑娘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自己,他妥协地弯腰,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一出来,外面风一吹,曼殊冷得一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
看见严湛抱着自己,她还搂着严湛的脖子,噌地一下就往地上滑。
“三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曼殊从他身上滑下来,直接蹲地上,脑袋埋在膝盖上,不敢抬头去看人了。
严湛好笑地看着她,认错的态度比谁都快。
但就这称呼,都屡教不改,还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起来。”严湛见她不好意思,也没难为她,反倒朝她伸出了手。
“我自己起来就行了。”她可不敢再劳烦他。
曼殊站起来,又退了两步,和严湛拉开距离。
借着月光,才敢观察他的脸色。
确定严湛没因为自己刚才捏他的脸生气,这才松了口气。
曼殊心说,刚才的她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亵渎严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