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才自己和严思雨说的话,他听见了多少?
想起自己问严思雨,他一夜几次,还扬言要做他老婆,曼殊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只觉得脸颊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她的脸可能跟煮熟了的虾子有的一拼了。
严思雨三人是背对着严湛的,就更不知道他来了。
严思雨一听她说要做自己三婶儿,就失去了理智:“我看你还是做梦比较快,我三叔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要脸,我们严家还要脸呢。”
林文雅没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同样敢打严湛的主意。
她比严思雨心思还沉,看向曼殊,眼底的浓墨都快溢出来了。
“曼殊是吧?你这话当着我们说一下,就当是开玩笑了。可千万别当着严三爷的面说,不然……”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言下之意,却充满了对曼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嘲讽。
曼殊:我说都说了,你马后炮有什么用?
可能是因为她目光灼灼,严思雨三人下意识顺着她扭头往后看。
在看见严湛的那一瞬,三人也傻眼了。
严思雨口齿不清:“三,三叔?”
您什么时候来的?
林文雅和李佳音也禁声了。
哪怕严湛只是往哪儿一站,气势就足以压得两人说不出话来。
她们连叫人都忘了。
刚才大家说的话,是不是都被严湛听见了?
严思雨也这么想的,她眼珠子一转:“三叔,你不要和曼殊一般见识,她刚才可能就是开玩笑的。”
曼殊:“……”虽然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但我需要你替我解释吗?
你这不是添乱吗?
她艰难地朝严湛扯了扯嘴角:“三叔,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您什么也没听到,对吧?”
严思雨杏眸大睁,她竟然睁眼说瞎话。
等等,她凭什么也叫三叔?谁给她的脸?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严湛打断:“你在这做什么?”
严湛问的是严思雨,他虽然语气冷淡,目光却带着压迫。
分明就是想让她们赶紧消失。
严思雨在严湛面前十分识趣,立马往外走:“三叔,我和朋友逛街呢,就是遇到了万特助,过来打个招呼。”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一走,林文雅和李佳音也朝严湛鞠躬之后往外跑。
很快,三人就没影儿了。
严湛这才好整以暇看向曼殊。
曼殊讪笑着解释:“严先生,刚才我……”乱说的,你信吗?
“你还小,别胡思乱想。”严湛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曼殊身上。
对于她的“豪言壮语”,他似乎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我……”如果不是被那目光扫到了胸,曼殊可能还不会结巴。
严湛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只道:“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问。”
什么是不该打听的事情?
曼殊一时没转过弯来。
等她回试衣间去换衣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严湛刚才是说,让她不要问他几岁尿床,几岁梦遗,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吗?
还是,不要问他一夜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