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离开同春社后,在京城一起开了间酒馆。
张狗儿是那的常客,一来二去就熟了。
前不久张狗儿去找他们,说要请他们去岛上做客,他们上了岛,立马就被关了起来。
直到梁老板他们也被弄来后,他们才被放出来。
他们想过要造船离开,可是最终都没办法离开。
张狗儿不见了,桌上每日都会留下书信,交代他们该做甚么。
宅子里有足够的食物供应,他们不担心会饿死。
一开始叶紫紫他们对萧关音和陈政都不太友好,得知他们是乐鲤和葵音后,态度立马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萧关音对这些人早就习以为常。
陈政说张狗儿希望他们来记录岛上发生的一切,作为下一本书的初稿。
闻言,梁老板他们两眼放光。若是能被乐鲤和葵音作为原型去创作,这个噱头足够炒作好长一段时间了。
由此梁老板也将事情起因说了,他们确实是贪图所谓的宝藏被张狗儿利用,张狗儿将他们带到地道后,弄晕他们送来岛上。
范颖问萧关音:“我们现在是不是能离开了?”
“不能,我们只能等其他人来找。”萧关音说。
“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叶紫紫有些不满,但顾及陈政和萧关音的身份,还是压下了这种不满。她还以为等到人来救了,结果还要等。
“我们自己上船来的,不是说了我们要记录你们在岛上发生的一切。”萧关音说。
范颖脸色瞬间变了,跺了跺脚:“张狗儿到底想作甚!为何要将咱们留在这可怕的岛上。”
其他人也都神色各异,不再说甚。
萧关音和陈政都觉得他们还有事瞒着他们,萧关音问道:“我们也不知何时会离开,更不知张狗儿下一步想作甚。为了所有人安全起见,你们最好是不要有事瞒着我们,否则我们也没法子帮到你们。”
范颖欲言又止,梁老板瞪了她一眼,易思也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立马将到嘴边的话全都给吞下去。
萧关音心下冷哼,自古猪队友都是自动找死的。她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们不会说的。
陈政道:“为安全起见,今日我们都在一起,不要去任何地方。看看接下来对方想作甚,目的是甚。”目的显然是要杀了他们,他们也肯定明白,只是谁都不说,他也不必去当这个聪明人。
梁老板点点头,赞同陈政的话:“没错,今儿个咱们都在一块。”
其他人也都跟着梁老板附和,萧关音看出来,即便有些人不在同春社,他们还是听梁老板的。这个十个人之间肯定有利益纠葛,而梁老板就是最大的主导者。
张狗儿寻仇他们十个,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可能牵扯了伤天害理的事,比如杀人?这一切也都是萧关音的推测,未经证实,她不敢就确定了。不过根据她以往的推理,十有八九是准的。
范颖方才想说实话,被阻止了。她得找个没人在的时候跟范颖聊聊,只有清楚了事情原委,才能知道张狗儿为何复仇,又打算怎样开始。
信中一直强调游戏,估计与游戏有关系。
一行人回到了厅子,厅子里的画让梁老板他们恨不自在,坐立不安的。
萧关音让他们将桌椅和碗筷搬到隔壁去,在隔壁没有天王龙石像和画像,他们氛围轻松不少。
快到晚膳时间,他们自己动手煮饭炒菜。
易思一直想缠着陈政,叶紫紫和梁老板也跟着萧关音和陈政,萧关音和陈政清静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用完晚膳,经过商议后,所有人到后边屋子住,男子住外屋,女子们住里屋,房间内已备好她们欢喜的衣裳。
入夜后的宅子安静的渗人,即便将所有的灯都点了,还是阴森森的。
萧关音打算趁着沐浴的时间找范颖,可叶紫紫也跟着,她只能作罢。
她们回到里屋,谁都没心情说甚么,萧关音将门窗都滴上蜡烛,她们早早熄灯睡了。
萧关音听着旁边叶紫紫和范颖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真的累了,睡得如此舒坦。她看向门口,担心陈政在外的情况。
她本想起身出去看看,可屋内熏香让人很放松,她已是倦意上头,不断打着哈欠。转念一想,陈政又怎会是能让易思占便宜的人,不过是她多想了。
想罢,她闭上眼,安心地沉沉睡去。
话说外屋这头也都相继入睡了,陈政坐在床头,皱眉思索着张狗儿的计划。萧关音担心的情况完全没有发生,易思沐浴回来就睡得跟死猪似得。
倦意阵阵袭来,陈政也扛不住了,睡前他突觉得奇怪,今儿个怎睡意如此强。
他看了眼负责守夜的钟凯,有人守夜应当没问题。他躺下拉上被子,很快睡得死沉。
清晨的阳光从黄琉璃的窗户照入,落在萧关音脸上,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金。
萧关音翻了个身,做了起身,她揉了揉脑袋,不知是否睡得太沉,脑袋有些疼。
旁边叶紫紫和范颖还在睡,她起身穿戴好,检查了门窗,都是从里边锁好的,没有被破坏和打开过,她这才打开门出去。
陈政这时也醒来了,其他人也还在继续睡。
萧关音冲他笑吟吟打了招呼,随即看向门口睡着的钟锦,昨儿个守夜是钟凯和钟锦兄弟上半夜和下半夜。
萧关音见他睡得很沉,她脸上笑意渐褪:“政哥,看看你那丢人没有?”
陈政拉开所有人被子,顿时神色凝重:“易思不见了。”
大门有人守夜,还要出入,所以没有滴上蜡烛。
萧关音走到门边,大门没有从里边反锁,她说道:“有可能他出去了。”
说罢,她用脚踢了踢躺着的钟锦。
钟锦被踢醒,他打了几个哈欠,好一会才缓过神。
陈政也叫醒其他人,他们全都一副睡不够的样子,无精打采地坐起身。
萧关音问钟锦:“易思人呢?莫要告诉我,你从昨夜里睡到现在。”
钟锦挠挠脖子,语气很冲地回萧关音:“我怎知人在哪儿!我只负责守夜,昨儿个太困就眯了会儿。我确定没人出去!就算是出去也是今儿个早上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