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没别的了?”魏啸元不信自己哥哥这么简单就能俘虏小渔的心,“怎么也该说点甜言蜜语吧?”
“不需要特意说的,”林渔傻笑道,“少爷每天都会对我说喜欢,这就足够了。”
魏啸川从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喜欢,一年四季,chūn夏秋冬,都会对他诉说,林渔觉得已经甜的掉牙了,他现在连果糖都尝不出味道来了。
幸福就是足够的知足,现在,未来,身边有魏啸川就是他的知足和幸福。
一九四八年,东北全境解放,人们为了迎接胜利而纵情高歌。
魏家大院也在抗战胜利之后迎来了相当热闹的一天。
镇上的居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家的两个少爷都娶了个男人做老婆。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之后要听话知道吗?”魏啸元穿着修身的西装站在屋子里训人,“不听话就要被罚,什么惩罚等我想好了就执行。”
阿笙站在那里不吭声,可脸上却是不服气。他倒是牢记自己不能反抗魏啸元,会任凭这个人怎样都可以,但从没答应过不会吃醋。
前几天魏啸元在游击队的老朋友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到了京西镇,要在镇上开展教育,宣传新政权。一行人借住在魏家大院,对于旧友的到来,魏啸元自然是十分开心,酒到酣处两人夜聊就没太注意时间,他一脸高兴地回来,看到的就是阿笙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掐着阿笙的苦脸:“gān什么?吃醋啊?”
“不行吗?”阿笙看着他。
“哎呦呦,可不得了。让我看看这么帅气的脸吃起醋来是什么样?”魏啸元抓他痒。
但阿笙没什么反应,他一向如此忍耐力极qiáng。魏啸元觉得阿笙偶尔会闹点小脾气很正常,毕竟他经常和人耍脾气,逗了人一阵,着实太困就休息了。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再说革命队伍里都是坚实的友情,哪里会有阿笙担心的那种事儿。自己都和他生活在一张chuáng上了,难道还会和别人跑了不成?
让魏啸元没想到是这人居然吃醋到这种程度,今天白天就没进过屋,见到他那老朋友还劲劲的,这还了得?他得给阿笙正正心态。
外面已经挂起了红灯笼,今晚要为游击队里的一对情侣举办婚礼仪式,宾客都到齐了,可他还在屋里训人。
“你好好想一想,我这个坏脾气,除了你谁还会喜欢?女孩子见到我都是绕路走的。”魏啸元损自己绝不手软,专挑不好听的说,“除了长得好一点,我哪一点值得人喜欢了?”
“我难道不是人吗?”阿笙嘟囔了一句,“我喜欢你喜欢到要发疯,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就觉得不舒服,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果然不是人吗?”
魏啸元“噗”的一声就笑了,脾气也没了:“你不是神仙吗,专门收我的。”他攀上阿笙肩膀,亲了一下闷闷不乐的人:
“好了,别吃八竿子打不着的酸醋了,赶紧穿好衣服去看热闹。”
阿笙被他牵着,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他心想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那个无论怎样都不吭声的人居然会吃醋吗?不过这样也好,手里多了一个“筹码”以后可有得玩了,他脑补了很多画面,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游击队里的队医和副队长两人在革命中结下了姻缘,队长负责牵线搭桥,借魏家大院这块宝地给两人举办了婚礼。林渔看着礼成的两人心里也非常高兴,他想起了最初来魏家大院那天,红色的灯笼照亮了白雪覆盖的大院,大院的尽头有一直在等待着他的魏啸川。
难得有这么热闹的一天,每个人都很开心,老太太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拉着他的手讲了好多魏啸川小时候的故事给他听。林渔安静地坐在一旁,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魏啸川,笑得像朵花。
晚上屋里只剩两人的时候,他目光更是没有离开过,魏啸川被他看得根本没法好好读书,无奈之下只得将才看了一页的书本合上。他转过身子,朝着林渔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林渔立刻站起来小跑过去,明明只是几步远的距离,走过去就可以,可他还是想用跑的。
因为这样快一点,不想让少爷等很久。每当魏啸川叮嘱他“不要跑”的时候,他总会这么说。
“有事儿?”魏啸川将人抱起来。
“唔。”林渔说没有,他半个屁股坐在魏啸川腿上,以减轻魏啸川的负担。
“那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林渔想不出一个理由,用额头蹭了蹭魏啸川的脸颊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刚才也思考了一下总觉得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想看着魏啸川,水rǔjiāo融合为一体之后他发现自己对魏啸川的感情更加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反正就是无时无刻都想看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