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事儿,怎么就吓住你了。”
李知然摸了摸裴秋安的头,玩笑道:“好家伙万一真要成了,我不得喊秋安嫂子,这还不吓人。”
听着父子俩一来一回,裴秋安一手冷汗,以为是李叔叔知道了什么风声,故意试探她,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又分外真实,带着真心的期盼。
她先是一愣,然后表现出很抗拒的样子,“叔叔,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江随哥他,他……”连说了好几个他,也没他出来怎么回事儿。
谭桐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祖母绿的宝石大的有些碍事儿,“阿随确实好,可我也不想让赵北宁记恨我一辈子。”
“你说徐嘉远啊,算了吧,这么多年了阿随可一次都没承认过,你刚刚一说他就着急忙慌的否认,这就说明根本就对她没感情。”
李良鸿吩咐儿子捏捏肩,他眯着眼睛一脸惬意,顺着刚才的话说:
“男人什么样儿我还不清楚,像阿随那样的,想要什么肯定是直截了当地占为己有,但凡他真有什么想法,俩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谭桐撇了撇嘴:“你看人堂哥,那是有感情的吗。”
“他俩不一样。”李良鸿颇有把握的说道。
裴秋安默默往嘴里塞了块哈密瓜,gān巴巴的笑了几声,将“直截了当的占为己有”几个字在心里反复琢磨。
*
晚上,江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裴秋安还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倚着chuáng头蜷着双腿,电脑放在腿上,眼睛紧盯着屏幕,手指滑动着触摸板,时不时皱着眉头,神色极为认真。
一缕头发从耳边掉落,她自然把头发别在耳朵后,很快又掉落下来,她又别在而后。
但动作明显的不耐了些,来来回回老几次,头发才算是老实了。
刹那间,他的心被填地满满的,然后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家里套快用完了。”
裴秋安有些诧异,明明自己前不久才在网上买了一箱,怎么这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这就是纵欲的铁证,一想到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几年好像特别容易累,有时还会出虚汗,饭量也小了,这事儿gān多了莫不是男女一起掏空。
之前她不知在哪本杂志上看了一篇文章,真假也说不准。
大概就是说男性普遍性到了三十岁那方面功能就严重下降,而俗话说的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láng,也不过是男性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足将责任甩锅给女性。
那时候她处于对两性知识较为懵懂的时期,看这种文章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印象倒是深刻。
裴秋安抬眸扫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我是不是要夸你可真厉害,不过你这也要奔三的人了,还是注意一点,别jīng/尽人亡。”
江随神色自若,单手拿着杂志,另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挪到她的大腿上。
眼睛里带着不太正经的笑容,瞥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是你厉害,你总能让我控制不住。”
过了半个小时,裴秋安合上电脑,等她上了厕所躺在chuáng上,一旁原本老老实实的江随立刻翻身压过去。
裴秋安有些抗拒,手肘抵着他的硬邦邦的胸膛,“家里不是没有套了,你别乱来。”
江随拉着她的手向走去,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今晚收拾你是够的。”
她低头看去,原来装备都已经齐全了,就等着她上chuáng来呢。
这个夜晚的确失控,后来裴秋安沉沉浮浮,迷迷糊糊,任他为所欲为。
第二天一大早,裴秋安感受到旁边的动静,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盘旋着一个疑问。他说的收拾什么意思,而且昨天晚上用的力气确实是大了些。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江随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脸蛋儿,“我不是记仇的人,收拾了,也就忘了。”
第8章
虽然江随说裴秋安让他控住不住自己,但月底繁重的工作明显更厉害,能控制住他不让他在裴秋安身上失控。
当他忙完手头的工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仰躺在椅子上,按了按太阳xué,难得不用熬到凌晨了。
抬眼看了一眼手表,将近九点了,晚饭
只喝了一杯咖啡,这个时候胃里空落落,有点难受。
手机一闪一闪的振动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明显,他探身一瞧是裴秋安的来电,接通电话问道:“怎么了?”
“我……怀孕了。”
她轻飘飘地吐出的四个大字犹如千斤顶压在他的头上,将他所有的思绪砸的稀巴烂,方才的一点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一个孩子,一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孩子。
时间静止了十多秒,他才想起来还在通着电话,清了清嗓子,努力攥着手不让声音颤抖的太过明显:“几周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