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略岛上有一个小城堡,因为面积太小加这时的火炮根本无法封锁一恻就宽达上万米的湾口,就是与岸上炮台联合封锁也是不可能,于是它作用就是为吕宋提供预警时间。
因为这岛上发出的炮声可以让二十三四海里之外湾底的吕宋告警的作用实在太大,二十三四海里的长度这时代的船即便是十分难得的大顺风也要航行三个小时左右,如福船就要四个多小时。
有如此长时间该做的准备早完成了,还有究竟是迎战还是退避也早决定了。因此这里的位置比较重要,建设有一个小城堡就是为了先发现敌人。
不过一大批桨帆船过来不可能常见或者说于这一天站岗者而言绝无仅有第一次见到,那是因为这些桨帆船乃是亚洲单层桨帆船,而不是欧洲多层桨帆船才可能用于长途运输。
而且就算是欧洲多层桨帆船也只是在欧洲才见,这里的桨帆船主要为海盗或水师所用,所以几十条单层桨帆船来意还不明,来得诡谲都不重要,重要的肯定是不怀好意。
于是小城堡上的守卫一方面用单筒千里镜注意对方船队后面,一方面安排号炮,再一方面通知城堡的头目一起上了望台观察。
在发现了桨帆船后面的船队后城堡上的号炮终于按约定响了起来,那个约定也就是如烽火台上的狼烟烽火一样就是用数量表示,如按这时发现的船队头目的判断对吕宋有威胁却不大所以号炮就连续响了三下。
不过仅是号炮只能传达十分模糊的信息,与烽火台一样如果一千人点燃一个狼烟,但这不可能传达这一千人的战斗力水平,至于船只愈加复杂,一条船实力的强弱相差几十倍也不止。
为此卡西略岛上也备有人员交通、运输给养、传达复杂情报的两条小型桨帆船,如这时守备小队的头目判定郑芝虎分队对他们吕宋船队的威胁程度只是轻微,但这时来的船队具体数量、大概对象等根本无法告诉。
这一来就要头目将已发现的船只具体数量与型号记录下来,然后派出自己的更小号的桨帆船回吕宋报告。当然这城堡上的人不会撤退干净,那是因为这小岛上的小城堡虽小却是毫无预先攻占的意义。
一般而言这时这小城堡已经是完成了它的任务,接下来要看双方的决战。决战敌人赢了这小城堡也守不住,如攻打的敌人败了要这小城堡也毫无意义。当然它这时对守方还有一点意义是,如果后面还有更强大的敌人它的存在仍然可以继续报警。
只不过那个可能性太小了,因为这个小岛上的城堡只是给己方提供预警时间而已,而没有这样的预警的港口更多,但没有这样好的条件仅是岸边警戒也不可能轻易被别人突然袭击的,因为突击进别人港口不彼预先发现的可能性不大的。
至于吕宋港湾有二三十海里之大,先突击进来一支船队缠住对方船队,然后再过来一支船队过来消灭对方的计划没什么用处,因为在这里支援的船队仍然不能绕道进入港湾,而发现对方强大支援西班牙人的船也马上可以撤退的。
那时陷于缠斗中的船也不可能拖住西班牙人的船,而目视可见即便是对方船的速度快一些也不足于追上西班牙人的船,因为西班牙人的船逃回自己岸边有岸上炮垒保护的地方也就是十海里左右。
那个距离除非是双方速度相差悬殊,不然没有卡西略岛上城堡的预警,敌人用示弱钓出西班牙人船队后,再派出强大船队打歼灭战的办法也只是一个幻想,至少在港湾地形是行不通的。
因而诱敌之计只可能发生在港湾之外,港湾之内必须还要大几十倍水面才可能。这就是说这卡西略岛小城堡还存在向港湾内自己人船队第二次告警的可能性,但之前历史没有这样的战例也就是只具理论,而不是真为此这时城堡上的士兵不仅撤退。
那么为什么这时小城堡的士兵不尽乘船离开只派一条双人桨帆船报信呢?那是因为船只不够,够的话几十个人撤离也费时间外,误报的可能性也不小,加上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就不安排他们撤退了。
由于这时过来的船队不大可能攻击城堡,这时卡西略城堡上的士兵虽然开始作起战斗准备,但头目仍然在了望台观察已经目视可见的舰队。
这时他已经完全确认他送出的情报没什么失误,就是有也是没什么关系的。如这确实是一支大明的舰队,如确实是三十二条三桅帆船,只是具体福船广船的数目当时远用单筒千里镜也分辩不清。
不过那个失误实在微不足道,反倒是这时才发现这些船上的火炮布置似乎是有些有些不一样的情况更要紧一些。只是这时他不可能再派船报信了,也不可能再放号炮发出更高级别的警报。
毕竟这与他不可能询问来者的目的一样,他这时也不可能上对方的船仔细观察,这些船与他之前见到过的同类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还有他这时突然发现有几条桨帆船有向卡西略岛靠近的迹象,这让他觉得不解又觉得麻烦。毕竟小城堡没有多大武力,而且是桨帆船虽小上面的火炮也是够的上城堡,城堡不是炮垒对战仅有兼当号炮的一门小炮不用说会吃亏的。
''夺占这城堡也没有用呀,难道他们想占据这里封锁吕宋?''
正在如此想之时那时已经在城堡三百米左右的桨帆船还真发起了攻击,那是一种会喷火飞行的短圆柱物体,在目视下慢慢悠悠飞上百米之高然后划个弧线向着距岸二百米的小城堡落下。
对这样的攻击小城堡的士兵都觉得有些儿戏,因为砖砌的城堡不可能被速度如此慢的物体砸破,虽说也不算太牢固三十二磅炮弹也是可以顶上一会儿的。
不过他们的心里仍然是有一些不安,那主要是这样的攻击方式还未见到过,对未知的东西人们多少会有些莫名的担心。
说时慢实际上从桨帆船向卡西略岛靠近,停下发射火箭才一会儿功夫。特别是火箭飞过三百米距离速度再慢也只有二三十秒,因而六枚火箭很快落在了小城堡的范围,接着在一声声轻微的爆炸声中城堡处处燃起了熊熊烈火。
三百米距离发射火箭等于用掷弹筒一样,可掷弹筒为了炸一挺小机枪这里是炸占地二三百平方米的城堡,再不中的发射的新军士兵也太没有用了。
所以这第一批六枚、第二批六枚都直对小城堡落了下来,因为这十二枚都是燃烧弹还是土法生产的凝固汽油燃烧弹,这小城堡即刻燃起了大火,其中那露天炮台也是一样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一下城堡里的士兵都只能逃了出来,但这岛只有一千多米长、三百多米宽,如果桨帆船上的士兵不依不饶他们也就是靶子而已,还好这些家伙纵火后没有登岛就离开了,这让这些士兵暂时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