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现在也没有派人去通知其他部落,只是将其他首领扣押起来,让部落里的人自己发现猜测,比他派人通知的效果更好。
当秦福返回行宫时,在门口突然被一个小丫头叫住。
“秦副将留步。”小丫鬟的打扮,一看便知是贵人身边的宫女,是行宫外头扫潵宫女不能比拟的。
“姑娘何事?”秦福是武将,说话也粗声粗气,大嗓门一吼,惹来宫女太监看向这边。
小丫鬟做嘘声,压低声音道,“秦福将小声点。”她拉着秦福走到一边,抬头看了看,其他宫人也没再看向这边了,都低着头,做着各自的事情。
“秦副将,皇后娘娘有请。”小丫鬟道。
秦福满腹疑问,他跟皇后向来没有jiāo集,怎么会突然找他呢,该不会是有人要陷害于他吧。
想到这,秦福看着小丫鬟的目光深沉起来,他跟着小丫鬟走了一段路,远离了宫人视线后,忽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究竟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小丫鬟被秦福掐住喘不过气,双手拼命打着掐住她脖子的那双手,却毫无作用。
就在小丫鬟快要断气时,秦福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声,“秦副将。”
秦福松开了手,一转身,只见皇后站在他的身后。
“末将见过皇后娘娘。”尽管秦福痛恨皇帝,但也知道在人前不能给人抓住把柄,万一捅到皇帝面前,他跟拓跋景曜的计划就泡汤了。
小丫鬟喘过气后,跑到皇后身后,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是本宫让人来找你的,怎么,本宫还没资格见秦副将了?”
这话说得诛心,为人臣子不忠主子,打死也不为过。
秦副将怕皇后借题发挥,跪下道,“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并不能确定,那位姑娘是否真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召见末将为何不是传召,而让末将走到偏僻小路……”
秦福虽是粗人,但跟在南云王身边久了,说话做事也颇有条理,他这一番话说出去,一是表明了,他与后宫并无瓜葛,所以不认识皇后身边的人,而是把自己摘出来,是你不按常理来,他可没有跟后妃私相授受。
皇后眯起眼睛,“够了,本宫这次不是与秦副将结仇的,而是跟秦副将合作。”
……
拓跋景曜接到秦福的报信,倒也觉得艾溪皇帝并没有蠢到家。
他让亲卫给各个部落送信,让他们准备好,如果皇帝不抓人还好,现在抓了各部落首领,这下出兵就师出有名了。
他倒不怕其他部落会怀疑他与皇帝结仇,在给各部落送信时,他还将白棠的身世传播出去,草原族民都知道拓跋景曜疼爱妻子入骨,岳父被杀,妻子差点还死在皇帝手里,又怎么会与对方合作呢。
白棠与阿其喂完牛羊回来,看到拓跋景曜在桌子前深思。
他悄悄绕到后面,想着吓他一跳,不料,没有吓到人,反而被吓到了。
“轰~”
白棠猝不及防,被拓跋景曜回头吓了一跳。
“阿曜你吓我~”少年心脏狂跳,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心脏。
“难道不是棠棠先吓唬我的吗?”拓跋景曜将人捞起来,抱到大腿上。
“阿曜在看什么?”白棠看不懂桌面上那些弯弯曲曲的地形图。
“我们要出兵打仗了。”拓跋景曜道,“给岳父岳母报仇。”
白棠的脑海中没有关于南云王与南云王妃的记忆,虽没有感情,却也觉得这么好的一个统治者,被皇帝陷害杀害着实可惜了。
“嗯嗯,艾溪国的皇帝残bào,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少年煞有其事地附和。
“那棠棠觉得谁会是好皇帝?”拓跋景曜将人抱紧,把下巴搁在少年的肩膀上。
“阿曜啊,我觉得阿曜会是好皇帝。”白棠道。
对于白棠给的信任,拓跋景曜很受用,却也忍不住逗逗他,“可是,当皇帝会有后宫三千佳丽……”
白棠身子一顿,软糯的声音中带着凶狠恶煞,“要是你纳妃,我就跟你离婚!”
拓跋景曜不懂离婚的意思,但‘离’字还是懂的,他赶紧抱紧白棠,表明心迹,“不准离婚,不准离开我。”
草原汉子的霸道属性出来了,是男人就受不了妻子找别的男人,更何况是与白棠相爱了十几世的拓跋景曜。
“不纳妃,我只要棠棠,有棠棠就够了。”拓跋景曜道,“每天只给棠棠做饭,带棠棠出去跑马,给棠棠暖chuáng……”
前面还好,后面越说越离谱,暖chuáng都说出来了。
少年小脸泛红,“这可是你说的哦,要是对不起我,我就不要你睡了~”
作者有话说
拓跋景曜(对天发誓):我生是棠棠人,死是棠棠鬼,反正我就跟定棠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