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的稍微扯松领结,会议室里的人大气不敢出,这个项目的确难搞,总裁似乎挺烦躁的,不会拿他们出气吧。
团队成员战战兢兢地说着方案,顾延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越想越烦躁,挥手打断了讲话,“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再改一版过来,散会。”
顾延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别墅内。
看着青年哭泣,金助理也很无措。可这就是老板jiāo代给他的任务,他要是不完成,他就得丢工作,他还有房贷车贷要还,顾氏的这份工薪非常可观,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踌躇了许久,他还是将协议书递到了白棠面前,“签了吧。”
泪水滴落到文件上,晕湿了上面的文字。
白棠看着最后那一句“断绝关系,再无瓜葛,如若纠缠,追究责任”后,情绪彻底失控了。
无声的哭泣转为呜咽大哭,看的金助理心都疼了。
小A从未见过白棠这个样子,手足无措地学着球儿的样子安慰他,“宿主别哭了,你要是不开心,我帮你教训男主。”虽然他没有球儿那种扎小人稻草人,但是他有倒霉符,只不过男主气运最盛,贴不到他身上,不过倒霉符可以贴在男主身边的人身上,让他们倒霉连带着男主也不好过。
金助理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是总裁。
金助理有些烦躁,催催催,催什么催,赶人走还不给人时间收拾了是吧。
想是这么想,但老板的电话还是得接的。
金助理按下接听键,一道低沉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金助理,事情办好了吗?”
金助理看着正在签字的白棠,语气有些冰冷,“总裁,事情已经办妥了,白先生立马就搬出去。”说完,也不等顾延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顾延看着黑屏的手机,更加烦躁了。
刚才那边有哭声,谁哭了?
细微的哭腔通过手机传到顾延的耳里,就好像有人用铁锤敲击他的心脏,一阵阵的疼。
顾延随手抓起外套,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总裁,下午有……”秘书见顾延出来,话还没说完,总裁就不见了。
顾延猛踩油门,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而过。
白棠签好了字,将文件给回金助理。
金助理接过,上面的纸张已经湿了一大半。
“你、你收拾一下吧,我替你叫车。”金助理道。
他还不能走,待会儿卖家就会来看房子,别墅在半山腰,走下去怕是天黑才能走到山脚。
白棠在小A的安慰下,勉qiáng止住了眼泪,他朝金助理一鞠躬,“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白棠什么也没带,顾延给的支票补偿也没拿,他失魂落魄地被金助理送上车,在闹区道郊外的路口,与开车来的顾延擦身而过。
郊区外的车流不多,顾延大踩油门,一路狂奔到山上。
他将车停在别墅外,看着公司为金助理配的车还在,内心的焦虑有一丝的平复。
他冲进别墅,金助理跟着充当中介,给前来看房子的卖家介绍房子。
“总裁,你怎么来了?”金助理诧异道。
顾延看见金助理身边的是一对外国夫妻,他的心往下沉,“人呢?”
金助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顾延问的是谁。
就这么讨厌人白棠吗,难道还怕他不走所以亲自来赶人?金助理默默腹诽。
“白先生已经离开了。”金助理将白棠签好的文件递给顾延。
顾延摸着被眼泪打湿而微微发皱的纸张,心脏骤然发疼,他感觉的到,他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这栋房子我们很满意。”那对外国夫妻用蹩脚的中文说着。
顾延红了眼睛,像是一头即将发疯的野shòu,“不卖。”
他压抑着自己,转身驱车往山下去。
人应该没有走远,他能找回来的,一定能的。
顾延哪里能想得到,他细心的助理为了让他无后顾之忧,也为了白棠不用辛苦下山,给白棠叫了车,并在他来的路上与他错过了。
顾延在半山腰与山脚的路上转了又转,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将车停下,望着路边没有围栏的山路,该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他摇摇头,不会的。人是金助理安排的,他应该问金助理才对。
顾延再次打电话给金助理,金助理看到显示总裁的电话就烦,不过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接听了电话。
“人去了哪里?”顾延问。
“我叫了车将白先生送去闹区,至于人去了哪里,我无权过问。”金助理道。
人家白棠是一个自由人,他去哪儿也轮不到不相gān的人过问。
不相gān人士·顾延握紧手机,“帮我查一下,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