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也够久了,拓跋景曜分开二人,给白棠整理斗篷,“我们回家了。”
“嗯嗯,我们回家了~”白棠拉着他的手,“我们要去扎帐篷了吗?”
亲卫队为首的大汉道,“君夫放心,首领的帐篷我们已经扎好了,就等你们回来。”
“辛苦了,谢谢你们~”白棠朝他们露出个笑容,两边的梨涡甜甜的,将大汉迷得不要不要啊。
他真好看,好可爱啊~
拓跋景曜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老五,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男人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将老五震醒,他对上拓跋景曜深沉的眼眸,心里一惊,完了完了,怎么就对着君夫发痴了呢,老大对君夫的占有欲跟宠爱可是全部落皆知的。
白棠拉了拉拓跋景曜,后者低下头,不知少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笑意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好,都听棠棠的。”
阿其对他们道,“我去告诉大家,首领回来了,还有阿爸,阿爸知道棠棠回来了肯定很开心。”
阿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容凝静也擦gān了眼泪,她看着几人身后的牛羊,惊讶道,“这是……”
“这是我们掉下去的牛羊,一个都没少。”白棠道。
容凝静喜出望外,拓跋景曜跟白棠没死已经是巨大的惊喜了,现在连掉下去的牛羊都找回来,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拉着回来的几头牛羊到一边,给它们喂草吃。
拓跋景曜带着白棠回帐篷内休息,一路上,见到他们平安回来的族民热情地跟他们问好。
阿其已经先两人回来前将先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族民们起先是不相信,见到真人后才敢相信,他们的首领跟首领夫人真的回来了。
一路接受欢呼的回到帐篷,白棠进入帐篷过后松了一口气,小松鼠喜爱清静,族民们太热情,要不是拓跋景曜在身边,他怕是招架不住了。
亲卫兵只是将帐篷搭建了起来,并没有动拓跋景曜的行李,因此,帐篷里很是空旷。
拓跋景曜解开摆在一边的行囊,摆好椅子桌子等物,让白棠坐着休息,随后才开始铺chuáng铺毯子。
见到拓跋景曜在一边忙活,白棠哪里还坐得住啊,站起来帮忙。
“棠棠歇着,我来。”拓跋景曜重新将少年按椅子上坐着。
一个下午的拾掇,要用的东西基本都摆放好了。
既然拓跋景曜回来了,部落中的管理权也回到他的手中。
深夜,白棠已经睡下了,拓跋景曜坐在桌子前看兵书,帐篷外人影晃动。
拓跋景曜起身,走到chuáng前给白棠盖好被子。
容凝静正纠结着该怎么跟拓跋景曜说那件事,先不说隆迁是部落里小有名气的医师,且她又没有证据,拓跋景曜真的会相信她吗。
这段时间,随着容凝静的出头,隆迁对她的恶意已经不加掩饰了,如果她再看不出隆迁对她的不喜,那她就是个蠢的。
甚至在照顾自己的牛羊时,她还发现了隆迁对她家的牛羊下了药,若不是她这段时间学习了草药的知识,怕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她越想越惊心,现在已经不是去追究隆迁为什么要害她的时候,而是她已经跟隆迁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谁都不想死不是,现在唯一能帮到她的,唯有拓跋景曜了。
就在容凝静在帐篷外踌躇着时,忽然,一只手掐上了她的脖子,低沉动听的男声在耳侧响起,“什么人?”
容凝静挣扎着,在拓跋景曜看清来人时松开了手。
“你有什么事?”拓跋景曜淡然道,这才是拓跋景曜的真实性格,除了跟白棠在一起,否则,其他时候都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容凝静捂住脖子咳嗽了好几下,等缓过气来才道,“首领,我有话对你说。”
容凝静好歹也是教拓跋景曜追老婆的人,拓跋景曜倒也没拒绝她,他看了一下身后,回头道,“棠棠睡了,别吵醒他。”
容凝静点点头,跟着拓跋景曜走到一边。
夜风冷冽,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皮肤发疼,两人站在风口,容凝静哆哆嗦嗦道,“首领,白棠掉下山崖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她话还未说完,拓跋景曜周身迸发出qiáng烈的杀意,“谁?”
白棠是他的心肝宝贝,任何想动他家棠棠的人,都得死。
容凝静被qiáng势可怕的拓跋景曜吓到一哆嗦,分不清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害怕眼前的男人,她牙关打颤,“是、是隆迁……”
拓跋景曜目光如鹰,qiáng大的气势让容凝静心生恐惧,她qiáng忍着惧意道,“我虽然没有人证,但是在部落迁移的过程中,我发现隆迁对牛羊喂药,并且那种药正是会令动物jīng神恍惚,原本他的目标是我,却没想到是白棠替我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