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言:“对,我决定以后都和他在一起,他对蜜蜜特别好,这个你可以放心。还有,孩子的姓氏,我暂时没有考虑给她改,你也放心。”
周运有些恼恨的拍拍脸颊道:“你认为我在乎的只是蜜蜜?我……你明知道的。”
方晓言侧头看他,似笑非笑道:“周运,你别忘记你为什么和我离婚的。你如果能一心一意的对于晴,我兴许还能佩服你一些。”
周运眉头紧皱沉默良久,又道:“我早该料到的。只是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吧。”
方晓言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
周运道:“他早就把你当成目标了,为了让你和我离婚,他竟然把碧翠园的装修工程给我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他就是耍着你玩的,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会和一个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过一辈子?你不要太天真了。你知道嘉裕集团的大小姐吗?李宏雪,她是何等身份的人,还不是被钱崇定给无情的抛弃了,听说人都自杀了,你好好想想吧。”
方晓言一直以来都以为,周运那么痛快不计较的和自己离婚,是良心发现,却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看向周运的目光越发寒凉:“也就是说你是为了那个装修工程才那么痛快的和我离婚的?”
周运被噎了片刻,皱眉道:“你……你到底有没有抓住重点?我说的是什么,你真不明白?”
方晓言道:“谢谢关心,我知道怎么分辨好坏。”
李宏雪的事情她比周运还要清楚,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说词。对于离婚的事情说不震惊是假的,可是百感jiāo集汇于心头却唯有一声叹息而已:“钱崇定,你到底还为我做了什么?”
答案的主人现在就坐在她对面,等着洗耳恭听她和前夫的对话。
方晓言不紧不慢的又呷了一口酒,心思回转间她决定保留那丝美好在心底,况且即便现在问出来,钱崇定也一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
钱崇定又不耐烦的催促了,她才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和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了,满意了吗?”
钱崇定噘嘴:“凭什么和我在一起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方晓言摇头:“他到底是蜜蜜的爸爸,我和你在一起了,就是给蜜蜜找了一个新的家庭,还是知会他一声比较好。”
钱崇定咬唇一笑道:“你想……嫁给我?”
方晓言端起酒杯和他的杯子一碰,不予回答。
钱崇定扁扁嘴:“那你要和我说的话是什么?”
方晓言喝了一杯酒,抿唇半晌才道:“阿定,你之前的一些事情我都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我会很迷惑,一个我不了解的人真的可以和我走一辈子吗?可是今天我突然明白了,其实我和周运认识八年,结婚七年,我也并不了解他。所以我不会再犹豫迷惑,也不会再患得患失。今后不管我离过婚也好,有孩子也好,家庭出身不好也好,我反正赖上你了。我这个人认死理,又不懂变通,赖上了可就是一辈子。”
钱崇定一时怔怔,半晌才道:“言言,我觉得我真的小看你了。你每每不说话就冷冰冰,一开口就这样豪情奔放,我真是……那句话怎么形容来着,对,受宠若惊。”
方晓言抿唇一笑道:“我哪里豪情奔放了?我这是□□luǒ的给你施加压力,让你千万不要对不起我。”
钱崇定忙道:“哦?压力?那你以后可得多给我点儿,我这人别的不喜欢,就喜欢这种压力。”
方晓言伸长了腿去踢对面的钱崇定,被对方一躲,没踢到。钱崇定道:“言言,我发现你有bào力倾向啊,得改,知道吗?”
方晓言冲他皱皱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玄关从包里把房本拿出来,拍到餐桌上:“我再告诉你一些我家的事情吧。我爸生前一直想让我把二环里的那套房子过户给我哥,我今天给办了。”
钱崇定赶忙拿了房本来看,忍不住拍了一记方晓言的额头:“你是傻的吗?那套房子和这套房子能一样吗?那房子能换这房子两套不止呢。”
方晓言垂着头揉额角,揉着揉着所有的委屈、不甘、烦闷都被揉了出来,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收不住的开始掉。
钱崇定立刻慌了、怂了,赶忙走过去又是抱又是摸头:“哎呀,怎么就哭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呀。我就是觉得你不值啊,都是他的孩子,他的心怎么能这么偏?”
方晓言哭声更响,由默默无语两行泪,变成了雨打芭蕉点滴声。
钱崇定又赶忙道:“好好好,不说了,给了就给了吧,反正你男朋友有钱,以后我的都是你的,你以后就是有钱本钱,就是财神爷,还稀罕一套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