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心知不妙,扭头果然看到于晴拿着他的包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周运几步冲到于晴面前夺回自己的包,大吼道:“你出来做什么?是不是你说的?”
于晴被他吼的一抖,泪珠滚了出来。一脸的茫然和失望,咬牙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说完扭头跑走了。
方晓言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把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bī回去,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才说:“周运,我们谈谈吧。”
正是午饭时间,他们选了一家泰餐馆,随便点了两样东西。
周运不停用眼神瞟着方晓言,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点点挪到她的手边,还没搭到她的手背那手就拿开了。
周运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今天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方晓言发觉自己有时候幼稚的可笑。要不是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不知道要自欺欺人多久。她低头抿了一口茶,用慢条斯理压制内心的狂乱不安,“在一起多久了?”
周运又去抓她的手,她手里拿着杯子没有躲开。“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要去计较那些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见她。”
方晓言注视着他说:“我想知道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我哪里做的不好?或者换句话说,我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傻,傻了多久?”
周运沉默,无言以对。
方晓言挣开他的手:“我自问结婚七年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呵,就在昨天,我居然还在担心别人的婚姻。”她自嘲的一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又是一阵沉默,包间里只有中央空调呼呼的风声。服务员推门上菜,热情的一通菜品讲解。周运不耐烦的皱眉:“可以了,麻烦你出去。”
服务员讨了没趣,讪讪的道:“好的,祝两位用餐愉快。”
门又重新合上,周运喝了口茶抹了把脸,正襟危坐的看向方晓言:“是,我承认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开。家里的钱大部分都是jiāo给你保管,就连房子都是你一半我一半。你爸妈有个头疼脑热需要花钱,你哥结婚、买车需要花钱,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
方晓言一时怔怔低头不语,她的家庭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周运扯开衬衣的两颗扣子,透了口气继续说:“我在外面扮孙子,求爷爷告奶奶的拉项目,我什么时候和你诉过苦?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你父母从来对你就不好,我就想着把我能给你的好都给你,只要你是我老婆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爹妈给的也不行!”
周运深吸气,极力掩饰颤抖的声音:“可是我也有累的时候,我也有脾气,我能冲谁发?冲你吗?我他妈的看到你大声说话都不会!”
方晓言伸手捂住胸口,终于肯抬头看他。一个大男人被bī的眼角含泪,到底不忍心,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周运趁机抓住她的手。
方晓言低头,不让他看到眼底的泪光:“看来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你才会去找别人。”
周运收紧双手:“结婚七年,我对你不好吗?”他吐出一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她只是我倾吐心事宣泄情绪的垃圾桶,你跟一个垃圾桶较什么劲!”
温泉度假村一
在方晓言看来,她并不比一个“垃圾桶”好多少。她们共同拥有过一个男人,共同深爱过一个男人,把她比作垃圾桶她又能gān净多少?
她眼里的周运温文尔雅,心思细腻,待人诚恳,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愿意让她看到的一面。他把他的心事、焦虑、坏情绪给了另一个女人。至于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她想不出。只偶尔会萌生出不如一个“垃圾桶”的挫败感。
一个月方晓言除了偶尔遇到芬经理时遭受白眼,倒也没什么大麻烦,可谓过的麻木又冷清。周运一直按时回家,再没有夜不归宿。方晓言却没有好受多少,每当周运想与她亲近,那女人凄凄楚楚的模样就会在她眼前浮现。她对那方面本来就有些冷淡,现在简直可以出家为尼了。周运也不勉qiáng她,依然自己独睡。
钱崇定跟着董事长去了各地视察。听蔡秘书说,是因为那次和他大姐在高层会上的不欢而散。钱崇尔这个女人挺有手段,在公司内部颇有些人脉。可董事长再怎么疼女儿,也得让别人都明白谁才是德信未来的继承人。这就急火火的带着儿子各地认认门。临走前方晓言给钱崇定准备了一大包糖果,项目事宜则全部jiāo给了吴彬。
蔡秘书说:“吴彬和钱崇定大学就是校友,又一起读的研究生一起回国,关系比钢铁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