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崇婷怒道:“你闭嘴,你的那些糟心事我不想听。”
钱崇尔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继续说:“你说你和妈妈有什么区别?”
钱太太愤而转过脸来看向她:“崇尔,你也疯魔了?”
钱崇尔眼眶紫红:“我哪里说错了吗?”
钱崇定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了一声低喝:“都闭嘴!”钱崇婷回过头来,已经猝不及防跌进了吴彬的怀里。钱崇定一跃而上把离他最近的保镖一掌拍晕了过去,顺手抄起地上的碎瓷片扔了出去,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等到保镖头头赶过来时,瓷片已经准确无误的划破了另一个保镖的胳膊。那保镖却是连个眉峰都没皱一下,只伸手按住伤口就要冲过来。
客厅里充斥着钱太太和钱崇尔的惊叫声,但是没人理会她们。
保镖头头手握成拳,飞身到了钱崇定的眼前,拳头如电般冲了过来。钱崇定的身后就是方晓言,他不能躲,只得生生受了这一拳,顿时鼻血横流。
方晓言眼见另一个保镖手持匕首又冲了过来,急忙挺身挡在了钱崇定的身前。钱崇定却是反应更快,急忙拥住她一个漂亮的回转,后背敞亮亮的留给了对手,方晓言边挣扎边惊叫,千钧一发之际吴彬冷厉的声音幽幽传来:“都别动!”
保镖的胳膊生生被头头按住,匕首顿在了半空,受伤的胳膊因为勉qiáng发力,血流的更凶,顺着胳膊一滴滴落在了地板上,寂静无声。
只见吴彬的胳膊死死勒着钱崇婷的脖子,一块碎瓷片抵在了她的喉咙口。钱崇婷却丝毫不乱,反倒笑了一声。她脖子被人勒着,出气不畅,声音暗哑又沉闷:“哥,你这么做可是会后悔的。”
钱崇定只管安慰方晓言:“言言,不哭了,多大的人了。我没事儿,你忘记上次我打拳的时候了,我受伤那是常事,根本就不要紧的。你一哭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哭不哭,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方晓言根本不是因为他受伤了才哭的如此伤心,她难过的是他为什么生活的这么苦?为什么他那么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没能陪在他身边。她看着不断安慰自己的钱崇定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本能的轻轻摇着头。
钱崇婷渐渐红了眼眶:“哥,你真的不准备跟我走,是不是?”
钱崇定这才回过头来:“是,我不会跟你走。”
钱崇婷的眼泪珍珠一般一颗颗的滚了出来,咬牙道:“如果我拿一个秘密和你jiāo换呢?”
钱崇定冷冷道:“我没兴趣。”
钱崇婷道:“如果这个秘密关乎你妈妈的死呢?”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只剩下剧烈的山风呜呜作响,犹如山间不停叫嚣的鬼魅。
钱崇定道:“你说什么?”
葛华的真正死因
钱崇婷破涕为笑道:“我说你妈妈怎么死的,你不想知道吗?”
钱崇定绷着脸一言不发,仿佛陷进了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梦境。
方晓言却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qiáng烈,呼吸也越来越灼热,她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隐隐有些慌张,按住他的手看向钱崇婷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崇尔也问:“你什么意思?那个贱人不是自己跳楼的吗?”
钱崇定道:“钱崇尔,你给我注意措辞!”
钱崇婷道:“关你们什么事?我只跟我哥一个人说。”她转而看向钱崇定问:“你想好了吗?只要你跟我走,我就……”
钱崇定道:“就什么呢?不管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你能让她活过来吗?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威胁,而且以现在这个局面来说,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钱崇婷笑不出来了,只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许久她才说:“我早知道的,这么做对你没用,但还是忍不住存了一点侥幸。”
“不,你还是说出来吧,我想听。”
话语声传来,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脸色一变,只见那个古怪的书架变成了一个推拉门,缓缓挪向一旁,里面豁然是一个狭长的走廊直接通向地下,只听里面车轮滚滚上来一个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扇书架门后,电动轮椅缓缓而上,终于停下,竟然是应该躺在医院里的钱德信!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也跟着鱼贯而出。
在场众人都是吃惊不小,钱太太更是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双眼圆睁,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那十几个保镖一言不发表情肃穆,转了一圈便把客厅里的几名打手捆成了麻花,四名上楼寻人的保镖一下楼也瞬间被制服了,局势彻底逆转。保镖们刚要恶语相向,就一人被塞了一团毛巾,一时间客厅里都是呜呜咽咽的叫声,直到被钱德信的保镖们拖走,客厅才算安静下来。